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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2/24 03:41:31瀏覽2629|回應9|推薦31 | |
阿扁為了拉攏深綠,強力地把中華郵政改名為台灣郵政,把中國石油公司改名為台灣中油,事情發生到現在已十多天了,隔了一個豬年春節,沈澱下政治上的藍綠臧否,更能回到在台灣的中華民族前景來思考,很難不說這是自甘偏安,放棄在台灣的中華民族主導亞洲華人世界的機會。 正名,當然可以談,重要的是該把正名思考為何探討仔細,不該攙雜選舉、政治板塊等的利益思維,現在的立論,贊成也好,反對也罷,總得讓五十年後甚或更久的子孫輩們認為是高瞻遠矚,而不是影響及子孫輩的發展與福祉,被子孫輩們斥為荒唐。 就台灣談台灣,或許不容易談出格局,找個他山之石來對照,或許不易自陷偏執,德國是個不錯的例子,一九九一年德國國會決定從波昂遷都柏林,之前的討論過程值得搞正名的台灣參考。 波昂是萊因河畔的一個大學城,非常小巧,現代化;二次大戰後東西德分裂,波昂突然被指定為西德臨時首都,地理上勉強可說是歐洲大陸中心,但不如說是西德的後花園來得貼切,較能形容其安全、精緻、舒適的相貌。 一九八九年十一月九日柏林圍牆倒塌,我有幸在倒塌的前兩年造訪柏林並進入東柏林,回憶一些景象,或許可以讓讀者體會當時柏林與波昂差異之大。當年飛進西柏林的航空公司只有泛美、英航、法航三家,使用的是DC-9小飛機,機場非常小,通關相對時間還真長;如今柏林有三個大型機場,伸根簽證通關跟開自家門鎖一樣簡單。當時西柏林雖然自廢墟中維修得還不錯,但是地標自由鐘的鐘頂刻意維持被炸掉一半的模樣,警惕西柏林民眾國家處在分裂狀態。 東柏林的狀況當然遭透了,過個「圍牆」通關要一個多小時檢查,還要相當兩打啤酒的六小時過境費〈人只能待在Tourbus及指定地點〉,一些歷史建築在蕭條中仍流露出歷史的大格局、大氣魄,但代表柏林圍牆分隔近三十年的市況則是人煙稀少,清一色LADA土黃色小轎車,停著的比行駛中的來得多,奇怪的是東柏林看不到加油站,這暴露共產國家普遍的行動管制;街上很多人都戴相似的大盤帽,牽著狼狗的是軍人,沒牽狗的可能是警察或鐵路乘務員。 一九九○年兩德統一,次年底國會通過提案在公元兩千年遷都柏林,做成這個決議前,德國民眾有過激烈的爭辯。不主張遷都的一派著眼於波昂生活的便利性及現代化,認為光是重建柏林就要花兩千億馬克,遷去一個廢墟實在沒有必要;更何況遷都初期大多數公務員仍在波昂上班,每週到柏林總理府開會的交通費還是未知的天文數字。 贊成遷都的一派則認為,不談一百四十年前德意志帝國俾士麥首相定都柏林的往事,如今該從統一後的德國該有什麼前瞻遠景來考慮遷都,是留在歐洲中心、西德後花園的波昂,還是前進歐亞大陸中心的柏林?日耳曼民族的氣魄,是甘於嬉遊波昂自滿,還是在下世紀歐亞大陸扮演更重要的角色?德國國會在這樣激烈討論的氛圍下,不困難的做出遷都決定。 阿扁的台灣正名與當年德國遷都似乎不盡相似,但若德國不遷都,「偏安」波昂,卻和阿扁去中國化搞正名,「偏安」台灣,有了相當程度的交集。阿扁搞正名搬出的理由是彼岸中國根本不讓我們用「中國」的名稱行走國際,這當然講得通,但不要忘了在台灣的漢民族甚至少數民族認知的「中華民國」,當然與「中國」不相干,不過在同文同種、血脈相連的「中華民族」上則是緊密牽連,這是權利,更是責任。 再深一層推估,全面去中國化後,「台灣」得以響亮當然是好事,但是自絕台灣在漢民族、中華民族基礎上攜彼岸的手一同大聲勢出發的利基,在全球競爭中自斷從「中華民族」高台起跳的權利與機會,後果難料之外,不也是對這個民族的卸責行為。 偏安,字面上意味著眼前會有一段安逸的日子,但最終結局如何,歷史殷鑑很多,恐怕不會有什麼奇蹟出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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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兩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