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都得要付錢的。我來幫你說好了，用智慧型手機沒有用到自己的智慧。」「對了，科技產品上儘是人家的専利「智慧財產」，書也是。依你看這個人類的文明是怎麼形成的。」

。「當然是學習 ，學習靠的是講話，傳遞訙息，飛禽走獸也都會，可是沒法兒知道牠們得到的是什麼樣的訙息。人在看小説的時候腦子裡面像是在演戲。靈長類跟人是近親，人有想像力，不知道牠們有沒有？人的腦子分左右両塊，牠們的腦子分前後左右四塊。人腦處理語言在左前，視覺在後腦，人腦的前後為什麼會連成一道不曉得？是不是前後相接聲音便產生了影像也不曉得？曉得的是3歲的猩猩智能跟3歲的人一樣，只因為猩猩不會說話，後來就差多了。人不但會説還可以説長句，跟一個FOXP2的DNA有闗係。」

「你怎麼知道的？」

。「從Discovery上看來的，英國有一家人有語言障礙，他只能説簡單的單字，不能説長句。醫生查了他家族看症記錄，從他曾祖父開始一連四代16人都有同樣的問題。驗他的DNA，發現FOXP2有缺陷，經過他同意、開棺驗了祖宗三代的DNA確認了都有同樣的問題，於是瞭解到這個DNA跟講長句子的話有關。」

「跟表達、敘述有大關係。」「你的一定很好，不用驗了。」

。「科學推測人身上的這個DNA是20到30萬年前突變所致，其他靈長類身上沒有。」「DNA是硬體，人工智慧靠的是軟體。」

「這個突變讓人可以敘述、接收比較複雜的事情。累積了先人的智慧造就了文明。」

。「廿萬年足夠讓腦子起一些結構上的變化，電腦裡的人工智慧就是模仿人的腦子，這些有權力的統治階層就把符合他們需要的程式輸到子民的腦子裡去，比方説「順從」，孔子、釋迦牟尼、耶穌基督寫的程式都是這一類的。蘇格拉底講的不是馴良聼話的程式，就賜死。耶穌基督也被釘上十字架，因為跟當時的權威起了衝突，死了300年，康士坦丁覺得信耶穌基督的人溫馴，拿去餵獅子都很安祥不抗拒，那有比這個更好的程式，宣佈全羅馬改信耶穌、拿去輸入到每個老百姓的腦子裡面。中國輸入孔子寫的程式給老百姓。中南半島諸國，中國唐朝也把釋迦牟尼寫的程式當作圭臬。」⋯⋯「統治者早就知道老百姓的腦子只是個電算機，可以灌程式進去。他們自己不一定會寫，但是他們懂得挑對政權有利的去灌紿子民。」

「植入程式，你讓我想起二次世界大戰後期的神風特攻隊和納粹。不是説「人為萬物之靈」？」

。「以前有人到非洲去打獵，打了獅子作成標本回來，整張連頭帶皮的就擱在地上，光是一個野獸頭的話就掛在牆上，獵槍是人家的程式作出來的，獅子是土著帶路找到的，那一點不是人家的程式，連同他説的話，識的字，這種下載程式的東西就叫萬物之靈。」

「給你這麼一説，還真的是不堪。」

。「人為萬物之靈，醫學期刋上就出現老鼠背上長了人耳朵的照片，遲早植入人腦的DNA到豬身上，是可以教豬學講人話的。到時候教他歷史，因為你們身上的肉好吃，所以我們就把你們吃下肚了。再教他禮運大同，你祖宗身上的肉變成了我祖宗身上的肉。接著讓他受洗，信主耶穌，死了以後上天堂，還是叫他明心見性，以免落入輪廻。用那一個平台？」

「要是信奉主耶穌，那天堂裡不就要冒出隻豬來。」

。「跟你一起唱讃美詩。」「不就是個FOXP2的DNA，人可以下載程式。」

「那我就Format Disk 自己寫程式。」

。「人要是都開悟了，自己在家裡種菜默默的作老子，出去倒垃圾、清潔工是釋迦，掃街的是耶穌，賣便當的是孟子，掃街的是莊子；要不街上全是些跟屁蟲，跟老莊的、跟孔孟的、跟釋迦牟尼的、跟耶穌基督的，每一種都跟一點的，還有跟國民黨或民進黨的民主跟屁蟲。被植入而不自知，還照著植入程式上說的做些有意義的事，給豬編教材，管道昇的詞『再做一個你，再做一個我；你身上有我，我身上有你』。自己再盤算著是論時計酬、還是按件計酬，那一個比較划算？」

「教豬講人話然後給豬編教材，那不就是説那隻豬腦就跟人腦一樣了，有了人的語言就可以灌程式，那不就是一台空白的電腦。這不就是明心見性？明白心智原本是一台空白的電腦。人的心性各不相同，有的溫厚，有的聒噪，有的內歛，有的衝動，見到自己的個性。」

。「見性不是看見自己的個性，是順應的意思，不再被別人的説法壓抑或扭曲自己的個性，南泉禪師（748-834）斬貓，不顧殺生戒律就是説明。」

「所以明心見性不是禪定打坐，心裡不想事。」

。「這個慧能早就説過了『生來坐不臥，死去臥不坐，元是臭骨頭，何為立功課。』，電腦裡面本來就是一片空白，東西是人家和自己輸進去的。打坐是闗機，可腦子是不停的，睡著了腦子可沒閒著，會做夢，打坐入定之後腦子會做另外一種夢，所以在講『定』的時候就分好幾種不同的層次，如同解夢，跟開悟完全沒關係。開悟是Format，像是一場大火，東西全都燒光，把老莊、孔孟、釋迦、耶穌、國民黨、民進黨跟民主全都燒掉，厥然一身，一切再重新來過，這個跟打坐把自己氣得個脹脹飽飽的渾身舒泰完全不是一碼事。」

「那打坐之後為什麼會那麼舒服？」

。「人吸進來的氧氣有20％給大腦用掉了，打坐可以減低大腦的活動，減少耗氧量，深層的打坐可以降低10％的耗氧，這是麻省理工學院找西藏髙僧做的實驗，多出來的氧給了身體其他的組織，所以㑹感到舒泰，比較像是髙壓氧治療。」

「禪定有個禪字，可是跟開悟沒有關係，修行是跟著人家教的辦法去做，是沒看到⋯⋯如來所説法，皆不可取。」

。「定就是定，悟就是悟，慧能就是聽神秀教人打坐才作了上面的『偈』，沒有自證的體驗，只顧著打人家嘴裡得好處以便跟從，看到了也沒有感覺，如同隔靴搔不到癢，無從著手。這場火要是燒得不夠澈底，再把慧能和開悟還有我都丟進去。」

「現在要是再問你「什麼是道」，你會怎麼説？」

。「一個圓，怎麼看都O，經緯一分」

「就X了。」 

         50年摯友 彭雄渾先生 287號作品  130X200cm  (版權所有,請勿移作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