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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01 21:10:22瀏覽593|回應2|推薦23 | |
現今家鄉98%的家庭以煤球作為煮飯、炒菜、烧水...的燃料, 早年家鄉各家是沒有財力買蜂窩煤作燃料的, 任何一家人家的燃料都是來自於山上, 所以, 上山砍柴也是兒時的一項工作, 女孩子們一般用短而彎的砍刀砍手指粗的柴, 一般2.5米~3米長, 稱作“ 散柴”, 男孩子一般拿著長砍刀砍伐松樹, 砍倒後的松樹只取其主幹, 末端和旁枝細椏悉數就地遺棄, 任其在日晒雨淋中腐爛. 山上的植被長的很快, 也很多, 從來不用擔心沒柴可砍; 這是沒山的地區和北方地區所無法比擬的, 那些地區在彼時據說僅靠撿拾一些少得可憐的枯草、高樹落枝、甚至幹牛糞、幹馬糞以為燃料。 因為男孩子扛的是一根樹干, 所以, 便有省力的方法, 家庭主男們統一砍伐大松樹時用過的一塊整飭的斜坡也經常被我們一班男孩子利用, 將松樹干橫著擺好, 用腳一蹬, 便滾滾而下, 十來根松樹干一齊飛滾的場面也有點蔚為壯觀. 松樹干自行滾下了山, 我們便悠閑地說說笑笑下山, 沿途還不時可采摘一些野果吃一吃, 在山泉的噴湧口喝喝水, 坐一坐稍作休憩.(喝山泉一般是直接用雙手捧起喝, 或是摘一片大葉子, 繞成一錐形杯狀,舀水喝.)。 滾落到山腳下的松樹干一般在飛滾中被刮掉了樹皮, 裸露出滑溜溜的主干, 這又使在平地上也能找到省力的辦法, 有時是將馬釘釘在松樹干的一端, 再系上繩子, 將其拖著走, 這就省力多了, 沿途以稍濕滑的黃泥土路為主, 這又使拖拉松樹干之時更顯省力. 而這種勞動主要發生在十一至十六歲階段。 女孩子一般將砍伐的“ 散柴 ”或捆成一捆扛回家, 或捆成兩捆挑回家, 擔杠是在山上就地砍一根, 捆柴也是就近砍幾根細小而有韌性的柴作繩子. 因為“ 散柴 ”較長, 首末端之間還有彈性, 所以, 也可將根部一端扛在肩上, 拖著走, 十幾二十個拖著柴的隊伍快速行進在幹燥的泥土路上時, 灰塵滾滾而起, 場面也較宏大。 小時候, 地瓜葉絕對是給豬吃的, 地瓜也不時幾斤幾斤的剁碎煮熟給豬吃; 現今竟然因為據說它有抗癌效用, 而成了城里人的衷愛; 山上野生的蕨類也是如此, 記憶中, 小時候即便沒啥好菜可吃, 也很少有人願意去山上采蕨類來作菜吃, 如今, 野生的蕨菜差不多成了城鎮人的搶手貨。 家鄉的地瓜葉是軟軟的, 8、9月份, 正午太陽照射強的時候, 葉子邊沿便軟綿綿的耷拉下去, 傍晚又舒展堅挺起來. 家鄉的地瓜也有好幾種, 白色的, 紫紅色的, 淡紅色的, 人們在收獲了地瓜後的很長時間里, 會把它當作零食, 外出幹活時會帶上蒸熟或煨熟的地瓜去吃.(煨薯就是將地瓜埋在竈堂火堆旁熱燙的木炭灰之中, 過個二十分鐘, 就熟了; 家鄉稱地瓜為“ 薯 ”)。 媽媽在遠一點的菜地?除了種植地瓜, 還會種植花生、黃豆、綠豆、芋、大薯、南瓜、冬瓜、辣椒、姜、棉花、眉豆、葡瓜...; 而在近處的菜地多是辣椒、茄子、絲瓜、蔥、蒜、韭菜、金針花、冬瓜、苦瓜、西紅柿、小白菜、大白菜、空心菜、豆角、蛾眉豆、包菜(高麗菜).但記得小時候的家鄉從來沒見過生菜和A菜(廣東人叫油麥菜)。 記憶中的大薯似乎很特別 ,媽媽種植的時候, 將一大只大薯切成許多小塊, 分散埋在菜地的泥土里, 一段時間後, 就長出了一大片的大薯; 記得炒大薯的時候, 既不是將它切片, 也不是將它切絲, 而是將它磨碎成漿, 再在鍋里與乾紅辣椒絲一起弄成一大片, 盛在碗中作菜吃。 有一塊菜地就在池塘邊上, 池塘也是曾祖父那一代的, 爸爸以某些條件從別人家手里給換回來的, 這大約發生在1984年; 盛夏時, 池塘的一半是水浮蓮, 水中是鯉魚、鰱魚、草魚、非洲鲫魚(吳郭魚); 茂盛生長的絲瓜、苦瓜、冬瓜的莖葉伸向池塘的水面, 草魚便不停的從水中躍起, 把這些莖葉的末端吃得光禿禿. 撈起來作豬草的水浮蓮的根部,一般也被魚啃得光禿禿。 爸爸隨和而平易, 一般不會跟人結怨, 也愛談論一些問題, 尤其喜歡跟年輕人交流, 這使表哥和後來的表弟們都喜歡在周末或暑假把他們的同學和親戚帶到我家來玩, 每次都會住上一兩天。 家里有客人來的日子, 我便奉命拿著釣桿到自家的魚塘里釣魚, 只要夠五兩重, 不管哪一種魚, 釣上來即提回家作為菜肴待客. 所以, 以往的歲月, 有過許多與表哥、表弟及他們的同學朋友、弟弟...一大溜人站在池塘邊上釣魚的畫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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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