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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04 00:45:21瀏覽442|回應0|推薦8 | |
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有解決辦法。 理智的我知道:電視吵,去買個好一點的耳機隔音; 阿婆坐在椅子上看得我發寒,我只要專心做我自己的事情就可以無視。 晚上睡覺阿婆需要夜燈,對我來說好刺眼的光,去買個眼罩就可以了。 唯一比較困擾的是椅子,人體工學椅比較貴,久坐腰痠終究難免; 但是我可以練瑜珈舒緩肌肉。
所以、所以,唯一要解決的是情緒面的我。 不能用理智解決情緒,真的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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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又用盡全力跟阿婆溝通, 發現被害者意識真的很難去除。 「都是你把我關在這裡,我才會變成這樣」 「這樣你滿意了嗎?把我關在這裡變成神經病?」 「然後呢?你把我關在你身邊?你要幹嘛?」 要怎麼移除這些被害者意識呢?
然後,發現跟90歲老太太溝通,一個無力的點在於 之前跟她講的,她不喜歡就可以裝傻:我老了、忘記了。 兩周之前,我跟她說我要去台北補習、雅思報名七千,我想好好考試,不想浪費。 周一跟她提,她說好。週五我要離開時,她開始生氣、開始哭,覺得我拋棄她。 我理智選擇留下來;但是我的情緒面卻完完全全不受控制了。
我看書、畫畫、架網站、準備考試、做徒手練習。 卻怎麼也抵擋不住越來越深的憤怒與不滿。 終於在上周開始爆走。
剛剛一連串怪罪她,然後我說:所以呢?我可以去台北讀書了嗎? 她說:隨便妳啦。 但是我看看時間,只剩下10天,我真的不覺得我有辦法在這10天之內完整準備。 想到父親可能的反應,我又接近崩潰。 不但浪費了報名費七千元台幣,也讓父親對我失望。
當然也可以很阿Q的催眠自己:還有10天可以準備!還是有機會! 但是,一樣,情緒跟理智,都不同步。 該怎麼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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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阿婆溝通,好像有一點微小的進步。 第一次講完,如上篇所述。 然後第二次溝通有點失敗,我又太激動、過度換氣到頭有點暈。 便慢慢從椅子上滑下去躺在地上。
一面讓情感的我冷靜,一面理性的我又繼續思考:為什麼我會有這些行為呢? 是不是我的潛意識想表達什麼? 猜測這有可能是一種「示弱」與「自我保護」。 因為我知道阿婆不會真的傷害我、她很愛我。 因此我可以透過這種行為模式,讓爭吵結束、同時也吸引她的注意力、 藉由這種手段,讓她妥協、讓我去做我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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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第三次,雖然不盡如人意,但至少好好結束。 雖然我依然用很生氣的、很大聲的音量溝通,但沒有跟第二次一樣情緒過激。 阿婆說,我沒有跟她提我要去台北讀書;也沒有說我在台北多留一晚是看醫生。 如果我有說,她就不會不讓我出去了。
這也是典型的被害者意識。 她把過錯都放在我身上,委屈的是她。 我竟然還把她講成壞人!
好吧,終於明白Leo為什麼說: 「阿婆是無法溝通的!如果可以的話她就不是阿婆了!」 明明每次出門都要報告原因,去哪裡去做什麼跟誰見面為什麼要見等等等等。 最好我沒有跟她說啦。
但是她老人家就是一口咬定我沒說。 當然我也沒有錄音錄影,變成雙方各執一詞。 覺得無奈之餘,也知道這種爭辯毫無意義。 於是,我又恢復成了無生趣的死樣子了。
雖然不是百分百完美,但感覺這次的溝通有好一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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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段提到,我覺得雅思一定考不好、讓爸爸失望了。 這個思維,讓我想起岸見一郎&古賀史見所寫的《被討厭的勇氣》。 剛好有人在Medium上分享,節錄一些阿德勒心理學來檢視我自己。
人會捏造憤怒的情緒,有些人會為了大聲吼叫的「目的」而製造憤怒的情緒。因為情緒是隨著「目的」而完全可以控制的,情緒只是達成目的的「藉口」。
所以,我的目的是離開阿婆家生活,所以捏造憤怒情緒囉? 感覺不是不可能,至少、雖然很慘,但是事情的確往我所要的方向前進 (Leo支持我離開,堂姊也支持我離開,阿婆本人也鬆口說:隨便妳要去哪裡。)
人類的煩惱,全部是人際關係的煩惱
好吧,我擔心讓我爸對我又失望了。 雖然我本人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件事。 怕雅思考不好,其實也是一種人際關係的煩惱。
其實還有很多,一一節錄過來這篇會太長太可怕。 我的《被討厭的勇氣》也被封在紙箱裡,也許最近可以翻出來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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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科診所的醫生,叫我回去做心理諮商。 說是「回去」,因為我學生時期都出入輔導室、固定晤談。 但其實到後來,我發現鑰匙還是在自己身上、 讀心理學、宇宙能量的書幫助我更多。
其中一個原因是,有些我晤談的對象, 並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心理師。 他們僅是比我有更多人生經驗的大人而已。 不能說沒有幫助,但是涉及到較為專業的面向時, 他們囿限於所知、愛莫能助。
即便是大學校園的心理師,有相關專業證照, 但那段時間晤談,總讓我有隔靴搔癢的感覺 永遠在表面的事情繞呀繞、達不到核心。
人生每段時期都有該階段的挑戰。 我以為、我該做的事情是,找出核心點, 找出真正困擾我、讓我總是一段時間就又症狀發作的原因。 是因為我內分泌失衡,導致經前症候群、甚至經前不悅症? 因為身體激素影響的精神問題? 還是來自我童年時家庭帶來的負面影響?潛意識的我始終放不下?
如果不從根本解決, 我在牛津哭著說居住環境很糟糕; 在這裡哭著說被關起來好痛苦; 下一次呢?工作不順,所以哭著說職場上某某人欺負我嗎?
以及,如前面所提到,理智與情緒不同步。 正常狀態下的我,其實可以從容應對這些「問題」; 但如果遇到症狀發作的我,連電視的聲音都可以造成我極度焦慮。 總是有兩個我在體內,一個用生物本能在跟世界對抗著;一個盡力的安撫她。
我需要的是非常專業的心理師,能夠跟我一起討論我身上的狀況 而不是就眼下的問題、一直在上面繞圈圈。 那些收費高昂的心理師們,真的有足夠的專業應付我的問題嗎? 一定有,我知道,只是我會遇到這麼專業的人, 還是遇到一個不太知道怎麼應對我的人呢?
我以前曾經遇到法律問題,想說試試看政府提供的資源 於是去市政府專門免費提供給民眾法律諮詢的單位,詢問我的問題。 結果那時候的值班律師,只對我翻白眼,然後說: 我沒遇過這種問題,這個根本不是問題吧?
結果,我的問題在我寫信詢問某律師事務所時得到解答。 我相信當時值班律師一定也有他的專業,只是我詢問的領域並不是他熟悉的。 在我開始學營養學、也接觸了一些數量的醫生之後發現, 專業與專業之間的高牆真的很難跨越。 很多營養、維持身體健康的一些觀念,各專業的醫生不見得知道。 很多人所知所見、只侷限於自己的專業而已。 也難怪蒙格說,要掌握各學科的基礎知識,才能有正確觀察事情的智慧。
今天終於來紅了。 如果是經前不悅症, 那我所有的焦慮與憂鬱應該神奇的消失了。 繼續觀察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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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