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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03 00:48:30瀏覽550|回應1|推薦10 | |
不得不說,抗焦慮藥物還挺有效果的。 雖然昨天身心科診所的醫生說,他開給我的藥是連續性藥物, 要持續服用六到八週才會見效。 但是今天回苗栗,我對八點檔吵鬧的聲音刺激不再像之前依樣劇烈, 我只是感到煩躁、然後離開現場,並沒有上周的焦慮症狀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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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按照心流去書寫,所以可能事件與事件之間,並沒有邏輯關聯。 (不過我大部分時候應該也沒有按照特定邏輯去書寫吧?都是想打什麼就打,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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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看身心科診所,晚上,臨時決定。 上周五到台北放風時,其實就有想要去看診了,但是我離開苗栗之後 根本沒有任何症狀、一切安好,因此想要再試一把。
不過周一下午準備回苗栗面對問題時,接到阿婆的電話 她在電話裡大罵,我耐著性子問:你要浪費電話錢吵架嗎? 她繼續罵,我忍不住回嘴,然後她就掛電話了。 恩,真是聰明的回應方式。
我站在原地,消化了很久很久的情緒,覺得還是要回去面對、不能逃避。 所以,還是拖著行李離開了,只是在捷運上、忽然一個想法, 覺得我還是去看診好了。 畢竟,一直重複同樣的過程,只會得到一樣的結果。 如果我想要不一樣的結果,那我就要試看看不一樣的做法,看能不能達到目標。
掛完號,我打電話給阿婆,告訴她我要在台北多住一晚, 因為掛號人很多、看完已經晚上七八點,回去太晚。 阿婆當然又大罵,然後我就在熙來攘往的街道上崩潰, 我跌坐在地、對著電話大吼、急促的喘氣、伴隨心悸與眼淚。 然後又被掛電話。(可惡,這招很好用耶!)
被掛電話時覺得,好吧,也許我真的需要身心科一下。 另一方面則是困惑,為什麼長輩不懂,他們這樣的態度, 只會把他們所愛的子女遠遠的推開,而不是如他們所願的待在長輩身邊?
在等待期間,我覺得我好想要發IG,說說現在的狀態。 可是發完之後呢?得到短暫的抒發之後呢? 那只會讓真正愛我的人擔心我、不愛我的人覺得在討拍。 我問我自己,我想要的結果是什麼?發IG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會是我想要的後續反應嗎? 想完一輪之後,結論是不發比較好。 但是我又好想說,因此密了拉拉。
不得不說,Camny哥雖然非善類,騙了朋友很多錢, 但他真的有他一番的人生智慧。 至少在這件事(發不發IG),我所用的是他教我的方法。 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先問自己:做這件事情,想得到的結果是什麼? 假設結果是我想要的,那就去做;不是,那就不要做。
然後在候診期間,因為情緒太激動,衝出去診所兩次 很認真地大口喘氣、反嘔了一陣,比較平復之後,再回去診所內候診。 因為當天進食量太少,以及情緒消耗掉太多能量,在出力時我都微微顫抖。
然後我接到Leo的電話。 Leo提醒了我很多事情,包含「我們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起全然的責任」 「要擺脫受害者意識」、「我們完全能夠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這些我都懂,但是面對「家人」這些特別的困難,並且焦慮、恐慌發作的當下 我只能用生物本能地去選擇戰或逃,無暇去思考、使用這些宇宙的智慧去面對。
我不太喜歡在網誌上提到宇宙能量的術語,比如高靈、靈魂導師等等。 因為我自己本身在閱讀時,我也很討厭看到一些相關書籍大量使用這些術語 不是不好,而是這些書讓我有一種「走偏了」的感覺、 有點類似鑽研太深到入魔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的境界還不到、所以無法接受吧。
總而言之,Leo告訴我,需要時,他跟父親都在。 我想,2020對我來說是一個面對家庭問題的一年。 我自小討厭著他們,從來不覺得他們可以幫助我、 成長路上,遇到各種問題,我都是求外援(學校老師)、或想辦法自己解決 從來不曾想到要向家裡求援。 因為我家,就是讓我混亂與產生心理問題的根源。 Leo這麼一說,我忽然看到在「選擇」的時候, 擋在「家庭」這條路前方的荊棘灌木,自動退散了。 之前一直有這些植物擋著,所以我根本看不到、或是「忽略」了他。
跟Leo聊完,也輪到我看診了。 我盡量平鋪直述的跟醫生說明我的狀況,但是眼淚還是一直流。 我告訴醫生,整個求學階段我一直都有接受心理諮商,並且維持運動習慣, 去調適這個我一直都知道的心理狀態。 醫生問我:當我很不舒服時,我怎麼處理?我說:好好生活。 醫生頓時給我一個大白眼,覺得我在講幹話。 好吧,我也覺得我的答案很爛,但這事實。 因為憂鬱症狀發作時,我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躺在床上耍憂鬱。 不更衣沐浴、不吃不喝,就躺在床上醒醒睡睡,不跟外界有任何聯繫。 所以我要用很多力氣要求自己:起床、刷牙、吃飯、洗澡等等這些。
醫生開了抗憂鬱跟抗焦慮的藥物給我,要求我恢復運動習慣、並持續諮商。 至此,我才了解台灣在應對一般精神疾病的方法流程。 身心科診所有健保給付,醫生會開針對自律神經的藥, 緩和焦慮、恐慌發作當下所有的身體狀態。(心悸、過度換氣、噁心等等) 但這僅是針對症狀,就好像除草只是割去地面上的雜草,暫時看起來沒事。 這過程有點像是看感冒,醫生問症狀,我們說咳嗽打噴嚏,醫生就開相對應的藥。
而另一方面,要根除來源的話,得要進行心理諮商, 只是這部分健保沒有給付,一次晤談50分鐘收費至少1300以上。 這兩個部分同時進行,一方面先解除急性症狀、讓患者可以正常生活; 一面進行心理諮商,讓患者可以從根本治療。
當醫生告訴我這是連續性藥物,要持續服用六到八周才會見效 我有點失望。 我以為去看醫生可以像變魔術一樣,魔法棒一揮,我的焦慮症狀立刻消失。 果然一切只是我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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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有點好笑,回家住, 居然住到跑去身心科拿抗憂鬱&焦慮的藥物。 持續服藥,只是因為家人要求我得待在家裡, 而我無法反抗、只好選擇默默承受,並且服藥控制情緒。
一般人應該大吵一架,然後搬出去住。 但是我的對象是90歲老太太,我真的很怕她一下子怒急攻心就往生了。 她不斷情緒勒索我,我不怕被勒索,我只是看她難過的樣子很心疼。 我更不敢跟父親說這些,上次,我只是跟父親說我不想要吃他給我的保健食品, 他就把「不孝」這頂帽子扣在我身上。
我在家裡吃免費住免費,到底有什麼理由要搬出去? 自小已經被洗腦「有吃有住就很幸福了,想看看其他比我更可憐的人」 就不敢再在基本需求以外,向家人要求其他東西。 社會、尊重、自我實現都是奢望。
我忽然想起來,小時候我躲在房間裡一面偷哭、一面打自己耳光 訓斥自己能夠苟延殘喘就已經很夠了。我一輩子只能苟且偷生。 (大概小三的時候吧?那時候已經開始學成語了。還是那時候還珠格格看太多?)
看來,我似乎是無意識的把現在的狀態又活到了過去。 我的被害者意識,真的滿重的。 既然意識到了,那就來改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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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