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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3/03 23:51:52瀏覽476|回應2|推薦6 | |
小鋮兄的留言是相當關鍵的,而且在我這篇文章中是起著一個相當核心的關鍵地位。對這個議題的龐大,使我很難不涉及到一些較抽象的字眼和例子。 世界觀不單單是對一個客觀世界的定義,並不是僅僅關心到世界內的客觀事物,因為這種觀點只是所有客觀事物在世界之內,但這些事物是無世界觀的,所以它們永遠無法相互接觸或認識,就如:水在杯子之中,衣服在衣櫃之內。簡單來說,打個較有趣味而未必恰當的例子: 喜歡和愛都是沒有世界的,也因此是沒有心儀對象的,或者,倒轉一次,因為這兩個動詞都沒有真實的心儀對象,所以它是沒有世界的。只有當我們去愛或者去喜歡一個人,心儀對象才會出現在我面前,而且我和我的心儀對象都因此是在世界之中,並且,世界因我而展開。 因此世界觀是關乎到我們,世界觀闗乎到我們共同生活在這個世界之中,我們是生存在這個世界之中的存在者,簡單來說,即是世界因我而展開/綻開,不論是世界還是世界內的客觀事物的存在首先就是以我們的存在於世而先行被展現的。但是,關於主客對立的取消,不如說是客體消融在主體之中,客體的地位幾乎是需要我們的存在才能被理解的,才是有意義的事物。 倒轉來說,我們同樣需要「世界」這觀念的,若果我們沒有了世界作為我們的認識背景,我們同樣是無法理解世界內的事物,例如: 當我們去一間西餐廳時,我想吃牛扒餐。這句說話已包含了一些世界觀的預先設定,例如是要準備刀叉用具,例如是在桌子上吃而不是外賣,例如這塊牛扒是否需要配以極級紅酒等等,我們是絕對需要依靠生活世界作為我們生存的背景。 這裡就說明了不同的生活世界背景,將會對同一件事會產生出不同的結果,例如: 當我們去一間西餐廳時,我想吃牛扒餐。可能有些地方是用手吃的,有些地方是要用鐵板的形式上菜,有些地方是需要以紅酒汁去煮的,什至乎去那一間餐廳都已經會有不同的結果產生等等。 當然這類例子使我們對世界觀的理解僅僅停留在如何認識身邊的事物和認識我們自己,這種對於認識世界的意向性還沒有解決了小鋮兄所說到的取消主客體的二元對立,更加沒有解決到意向因果性所做的工作。 最直接回答小鋮兄的世界觀這一背景要求的人,定必是胡塞爾和海德格爾,但誠如我上面所說,胡塞爾的生活世界仍然只是作為我們去認識世界的一個前提,胡塞爾要研究的對象仍然是客觀事物;相反地,海德格爾的世界觀念已經超出了認識論的範疇,而是關乎到生存論上來理解世界之為世界的意義。在《存在與時間》一書中,海德格爾其實暗中地指出了現象學跳過了對世界之為一般世界的追問,欠缺這種追問最終會使世界觀念仍然是停留在客觀世界的研究圈子之內,而且,並沒有解決過主客二元對立的問題,至少,對世界的規定這一問題上是這樣的。所以當我們要解決主客體二元對立的問題,我認為小鋮兄是以一種海德格爾的世界觀來解決的。海德格爾認為世界觀是一種作為存在論的東西來理解的,它是關乎到我們總已在這個世界之中生存著,並且,我們不再是以認識論的角度去理解世界觀,而是以我們總已在周圍世界之中活動著,操勞著,忙碌著的方式去領會世界觀的。不論是主體還是客體,我們對世界的領會總已是包含著對主體與客體的共同裝載,不論是存在者還是客觀事物都總已是共同存在在這個世界之中,而且是透過主體的操勞以及和周遭世界打交道而領會到的。這個問題已經可以另立門戶,自成一課,但對於這種世界觀,在構建消失的原因這文章,仍然在最後起著關鍵作用的。至於如何關鍵,當然容後再談以下這兩個極有關係的提問:消失的原因又是如何解構主客體二元對立,與及消失的原因與這個世界又是有何關聯,這些問題將會涉及更多的論證。 我認為,「打交道」這個字是我們生存在世之中的一種最切近的體驗,對於我生活在這個世界之中和客觀事物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中是具有最貼身的體驗意義,「打交道」超出了認識論的範疇,是一種對我們的存在最直接的激活,所以我份外喜歡海德格對打交道的描述。然而打交道僅僅是指向了對存在論的揭示,而這亦是海德格最關心的議題,亦因此,對於這個打交道是紮根於那裡,海德格只是提出了存在論的理解,但對於現實的主體的行動是扎根在那兒,對海德格來說仍然是晦暗不明的,因為他的研究主要出發點是存在論上的問題,而對於存在者層次上的理解,卻顯得沒有扎根點,所以當海德格加上納粹黨之時,所運用的理據就是:總動員,良知的呼喚和服從民族的天命等等形而上學的立足點。而我認為,對於存在者層次上的研究,是應該立足於消失的原因,因為它才是對主體最重要的激活,以及為主體的激活提供理據的最根本之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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