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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分子是誰?之五:我們仍要為此付出代價
2006/06/25 21:02:48瀏覽560|回應0|推薦2

在楊德昌的“恐怖分子”這部電影裏,母親的感情世界沒有出路,導致她對女兒的禁足;女兒的行動沒有了出路,導致她亂打電話給陌生人,編造各種悲慘故事,破壞了他人的婚姻關係;其他如妻子因生活的苦悶而重投舊歡懷抱,丈夫為了爭取升職而在背後中傷同事好友等;電影以殺人、自殺等各種可能的血惺場面作為結束,告訴了我們,表面和平、安寧的社會潛伏各種危機。

每個活在自我中心的人都是自我封閉的人;自我封閉的人都是不自由的人;不自由的人都會壓制別人,都會構成對別人的傷害。傷害會造成連鎖而複雜的影響;像“蝴蝶效應”一樣,一個過去很久或累積很久的傷害,我們不知道它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變成一場意想不到的風暴。

一個壓抑的家庭氣氛和教養方式、一個被欺侮的童年、一個充斥不合理條規和處罰的學校、一個不懂得體恤下屬或處事不公的上司、一個不和諧的婚姻等各種有形無形的壓抑,都可能造成對一個人的傷害。

可怕的不是一個人被傷害了,而是這個傷害會造成另一個傷害,變成一個無人能控制的連鎖效應;以致我們不知道它會不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造成一場意想不到的風暴,使社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在台灣,“二二八事件”的導火線是什麼?一宗取締販賣私煙的衝突而已;而事件被壓制後就沒事了嗎?不,它在四十餘年後成為李登輝之流可以極盡玩弄的粗糙而煽情的民粹張本。壓制是很壞的方法,因為它往往變成暗流洶湧,並在你看不到或想不到的地方,以變本加利的形式再度引爆,變成更難理喻、更難收拾的場面。

美國前總統克林頓於11月7日對一群大學生演講時指出,美國建國時實行奴隸制,奴隸經常被無辜殺害;同時,當大批美國土人因土地及礦場的權利而被攆走及殺害時,這個國家並不予理會,因為他們被視為低等人;他強調:“美國正為過去的奴隸制及忽視被迫害的土人而付出代價。”他也說:“在第一次十字軍東征時,十字軍佔領耶路撒冷,首先焚燒有300名猶太人的猶太教堂,然後殺死一間回教堂內的所有婦孺。我告訴你們,直到今天,在中東,人們還講這個故事;我們仍要為此付出代價。”

無論就個人或群體來說,“自我中心”意味“自戀”;“自戀”為自己製造許多敵人,輕易產生“我是你非”的觀念;產生對他人的防備心和攻擊性;。“自戀”就是一種唯我獨尊和無知;古今中外,各種血惺爭戰,無不源於這種心魔。

如果人類社會不准備面對人性的最大弱點和文明最大的瓶頸,那麼各種慘絕人寰的悲劇將不斷威脅著人間,並阻礙文明的發展。有人說,人類將無法擺脫“種族”、“宗教”及能輕易區別“我、他”的各種意識形態所引起的矛盾與衝突,除非有一天,我們必須共同面對外星人來襲的威脅。

真的嗎?一定要等到那一天嗎?

( 原載馬來西亞《勁報》“莽蒼蒼”專欄 ,14-11-2001 )

( 時事評論政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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