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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6/01 16:34:29瀏覽645｜回應0｜推薦10 | |
自己碰到的，還以為是桃園到台中； 原來，真正的遠，是台灣到廣州。 在「大家樂」吃完飯後，我們到一旁的天后廟走走；「天后」之所以稱為天后，應該與這間古廟有相當關連，我對香港在地歷史並不了解，天后廟供奉什麼神明亦不清楚，只曉得走到哪裡，有她，一定特別。 我們到訪時，古廟正在整修中，沒得參觀，她瞧見對面有間「百佳」，又拉我進去逛逛。經她說明我才曉得，百佳與惠康在粵港地區是交鋒中的競爭對手，她說習慣逛百佳，一來因為住處附近就有，逛超市也是她喜歡的習慣。 吃飽飯後隨處走走，不僅有助消化，更重要的是，她希望在即將離港之際，多留一點共有的印象給我，哪怕只是一個無名路口、一個莫名小店。 我們沿著銅鑼灣道散步，她瞧見寵物店，興奮走入店裡，店裡的狗狗們又叫又跳，Ｕ臉上的喜悅一目了然；她自己養了兩隻比熊，兩隻可愛的狗寶貝是她生活中的安慰，雖因工作忙碌，少有時間帶兩隻寶貝外出蹓蹓，每天下班回到住處，那是甜蜜的負擔。 我常跟她聊起咱家的小笨，雖然比熊與黃金獵犬體型差很多，狗狗的單純可愛都是一樣的，我把老媽如何寵小笨的趣事同她講，她笑得花枝亂顫，相當認同老媽說的，狗狗比兒子好；瞧見她的笑容，是我在香港最大的安慰。 走到高士威道與告士打道的交會路口，時間是下午一點十分，問她要不回房休息一下？她笑說，或許再走下去就可以走到銅鑼灣商圈，不過，看在老人家已經喊累的份兒上，還是先回房好了。經過兩天相處，她曉得這位怪叔叔老是會在口頭上吃她豆腐，為了避免處於挨打局面，總要先發制人的；我曉得她的俏皮，摸摸她的頭，輸給她也好。 回酒店途中經過小七，我買了一支杜老爺冰淇淋給她，這是我們的約定。 很久以前，當我們在線上聊得愈深入、愈談及彼此喜好、愈發覺對方確實觸及內心區塊之後，我跟她說，將來碰面後，我一定會請她吃支喜歡的冰淇淋，她的文字邊點頭邊笑說，她也要跟我喝杯咖啡。咖啡，第一晚在山頂已經實現，冰淇淋則在香港相處的最後一天，我為她實現。 她以為我忘了，其實我記得清清楚楚；我以為她沒在想，其實她牢牢深記著。 回到房間，午後一點半，距離與艾癮約碰面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我要她稍微休息一下，不急著出門，還可以休息一個小時多，從這兒搭地鐵到旺角，不會太久。她開始收拾行李，因為我說，與其跟艾癮碰面後折回來收東西再搭車到羅湖，不如等下就把行李帶著走，和艾癮會面結束後，順勢送她去羅湖搭和諧號返回廣州。 我寧可她早點回到住處，也不要半夜摸黑返家；寧可她在擁擠卻相對安全的時候搭上和諧號，也不要她在深夜一人默默離開我的視線……雖然，我很想告訴她，多留一天陪我、跟我一起離開香港－－她回廣州、我回台灣，可是，終究無法那麼自私地提出要求。 如果要她多留一天，她也許會留下，但，返回工作崗位之後所要承受的壓力與指責，是她得獨自承擔，那時，我不在她身旁，多留一天的喜悅會留在我心裡，返工後的責備與難過，卻無法和她共同分擔，我不希望那樣子，不想她獨自委屈，縱使，我真的很希望她留下來，結果依然過於理性地告訴她，早點回去吧。 Ｕ拿出方才買的膠囊便條，坐在桌前默默寫字，我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久，嘴角有點弧度，卻不敢肯定究竟上揚還是下滑。問她寫了什麼？她笑著不說，好不容易終於寫好了，她把膠囊便條的小罐子交給我，叮嚀我現在不可以看，要等回台灣以後才能看。 她的神祕兮兮，更加深我的好奇。 即將離開房間，我抱著她，嘮叨又細碎地講了一些事情，我覺得該說的還是得說，縱使，當下聽來不會是愉快舒服的，可那是我最真實的感觸，這當下，我只想也只能把內心攤開讓她感受，其他，我實在不曉得能怎麼做；我希望她能記住這次的香港旅行、希望她能記住一起走過的路、能記住一同吃過的美食、記住共同歡笑呼吸的分秒，回去之後，下次碰面何時誰也不知道，她擔心只有這一次的碰面，我勉強笑著說，我擔心妳之後就不想見我了，結果換來她輕輕在我肩膀搥了兩下。 她，終究哭了。 這是三天裡，我最後一次緊緊抱住她，她的體溫、她的味道、她的呼吸……還有她的眼淚，都讓我心弦激動不已。我一度想，何不讓自己妄為一點？就要求她留下來，甚至，跟我回台灣？可，過於冷靜的理性壓抑住我的感性，我只能靜靜抱著、靜靜聽聞她的嗚咽，說些不著邊的話，自以為地安慰她。 如果愛告訴我走下去， 我會拼到愛盡頭。 那瞬間，我腦中閃過一段話，是她年初傳來的簡訊裡說的，也很奇怪，和她的簡訊累積那麼多，這兩句話始終深深住在腦海裡，無法解釋原因，尤其是再過幾個小時她就要離開香港的擁抱當下。 拍拍她背，跟她說時間差不多了，她點點頭回身去收行李，我卻發現右肩濕了一塊，還熱著；我心疼她的不捨與自然，疼惜她的期盼和單純，對於她要回到那個她熟悉、我卻陌生的地方，內心湧起許多糾葛及掙扎，然而時間並不等人，持續推著我們前進，縱使勉強，也只能繼續往前。 她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只環保袋，並拿出一條圍巾，擠出笑容說是自己織的，本來去年冬天就該寄給我的，卻拖了那麼久仍未寄出，現在送上，希望我會喜歡；袋子裡還有一隻小叮噹布偶，然後，還有一只鑰匙圈。我發現那只鑰匙圈原來是第一天我們在山頂纜車時，服務生拍照所做的紀念品，她發現我看到了，嚷著不要看，害羞說她會不好意思。 我曉得她，卻要促狹地說，害羞什麼呢？然後看她不好意思的臉龐透出紅潤，才當自己是壞人般的滿意笑了。 留不住時間的我們，都不想讓艾癮等候，決定準時抵達碰面的地方，兩點半多，該出發了。 請參見：「香港四日旅」相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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