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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西女子監獄裏面的“卡門”
2010/06/08 20:29:27瀏覽3880|回應43|推薦386

姑且叫她月桂,反正叫啥也不頂重要,進入了監獄,她就是個號碼。

只是整個縣城裏面的男人沒有一個捨得她死,哪怕這些人都沒實際和她有啥關係,但似乎以跟她沾點邊為樂為榮,比較二流子的還說得真像那麼回事:“這月桂,就是條蛇,想她往你身上怎樣纏,她就怎樣纏……”,即用手把脖子一掐,來個白眼死狀:“就這樣搞得你在欲仙欲死中斷氣吆……”

人們說月桂沒有一塊骨頭長老實的。說她勾魂的本領天下無雙。

實際上,月桂最漂亮的約在那個尖下骸子,一抬就抬高快二寸,在法庭上,這樣一轉,那樣一繞,誰都不在她眼裏。大家都希望替她找個理由開罪,她卻冷漠地:“殺人償命,該我還就還,有啥好說的。”

沒有錯,她殺了自己的情夫鐵頭,可是,誰都一相情願認定,那都是鐵頭胡謅的;胡騶月桂是他的女人,鐵頭道地就是個沒屁眼的兔崽子,只會魚肉鄉民,且欺負的都是那種看到拳頭就軟癱的做買賣的小市井,或因為拿的也不算多,被勒索的多數都是忍口氣不張揚。

有人見過鐵頭第一次瞧到月桂時那副癡樣,月桂從十五歲就替父母趕場,賣雞蛋,乾海椒,橘子等等,她嘴甜,每個都給她逗得,你問:“咋不去上學?”,她說:“我上學,你給我賣雞蛋去?”,你問:“雞蛋是妳家的雞生的?”她說:“不,是到你家偷的。”,男人們覺得跟她逗嘴有趣,開胃的還有你買了橘子,她還會替你剝開;用只小手喂到你嘴裏。

月桂雖然才一五,體態已經圓潤熟成,個子也夠高挑,或為了生計,很是精靈,

要是你荷包肯失點血,她絕對也懂得給你享點眼福。她骨子軟,會來段自創的曼妙舞蹈,她又練了劈退,興頭上,甚將一條大腿在眾目下赫赫然豎將起來。

男人們一時倒還想不出這條腿的意味,大多拍手鼓噪叫好,直到了某個更晚的時刻,更久遠一點後,這條腿才展示了他們看不見的圖像:“充沛著力量的這樣的腿如白蟒那般盤纏在他們的肉體上,盤纏在任何一個為她發狂的男人身上。”

但那次碰到了鐵頭,當鐵頭發愣地望著月桂喃喃道:“您這籃子所有的東西我都買下……”月桂卻不語,就個斜身謝絕。鐵頭的名聲她也耳聞的。

鐵頭跟著她,也給她瞠眼回去:“咋跟著我啊,再跟我我就叫了。”鐵頭不死心,繼續跟住,一直到月桂終究拿了錢,恨恨地將橘瓣塞到鐵頭嘴裏,月桂不知道,她不自覺嘟著嘴那股嬌嗔模樣,居然在鐵頭眼中,都是有了一點情場世故,有了一點手段的。顯然鐵頭很吃這一套。這一刻,鐵頭心裏發生了一個變化,有股兇猛的溫熱,使得他的眼裏燒燒的,仿佛湧上來的液體是烈酒。沒讀過幾年書的鐵頭不知道這股不可名狀的強烈感受是啥;也是多個時日後,鐵頭才確定也明白,原來,就是叫愛情的事情發生了。

大家都在猜;後來月桂很多次在半路上被人搶奪,而鐵頭適時都會出現並且救下她,應該都是鐵頭私下設計的。但一開始,連月桂也沒有發現,其他人亦一樣缺乏概念,其實到最後也沒任何人能證明這都是假的。反正鐵頭在眾人眼中,好像變了個樣子,他收起了以往霸氣的嘴臉,以及胡鬧的個性,月桂沒事還好,只要月桂一掉眼淚,他即像是非常敬重這些眼淚,敬重到了生死攸關般凝重的程度。為了她他跟人打架打得屢次身上掛了彩,卻一點也不在意,反倒還好像對月桂非常虧欠,虧欠自己沒能夠好好時時刻刻保護著她。那回月桂身上的衣服給多處撕破,不由得放聲大哭,她撒潑起來是連最難聽最野的話都會出籠的,但鐵頭不但沒有異議,竟是一副自願讓月桂把氣全發到他這頭來的乖巧樣。

他似乎一點也不想乘機占她便宜,幾乎連哄拍她就覺得自己手髒,就是默默地替她收拾,默默地送她回家。

月桂本對他完全不予真心理會,但,還是有感受到鐵頭那矯健身手的依稀男性,那卸下流氣後的一種柔軟,於是他這護花使者,漸漸在無言中生出份量,但,他以為接過了她一生禍福的承擔,到最後月桂必然和他一起的一些癡心妄想,卻還是變調了。

月桂是有謝意的,但就是不想確切地投靠他,哪怕她在大一點的時候,發現自己連家人也靠不住;就要被議價賣給來提親的瘸子李的那刻,她好像也沒想到鐵頭的肩膀,或者有,却水過無痕般。月桂知道家裏實在太窮,一次大乾旱來臨,人和畜的地位就對價了起來。但嫁給瘸子李她也沒有多少意見。瘸子李對她父母發誓,這輩子一定會讓她有好日子可過。瘸子李除了是瘸子外,其他一切都貨真價實地讓人放心。

…………………………………………………………………………………………

在這次的殺人事件中,鐵頭被檢驗出,死前曾經射過精,而月桂也被強行檢查,她的陰道裏也遺留了鐵頭的精液。多數人都認為,應該是一直放不下月桂的鐵頭,最後還是用最糟的方式得了月桂的身子。這些人雖然懷疑;也不甘心鐵頭會是月桂的情夫,但又常幻想自己有機會能做鐵頭。這些人實際上包括了縣城裏面大部分的男人或甚至法官自己。

他們於是呼籲:“月桂,妳就替自己爭辯吧,就是鐵頭想要對妳不軌,妳才失手殺了他的……”

月桂就是不爭辯,橫豎怎麼樣都不爭辯。

沒有人清楚知道;那天夜裏,瘸子李沒頭沒腦地問她:“妳到底第一次是給了誰?……”

“不就是給了你嗎?”

“不要騙我,那是妳月事來了……妳是不是心裏還是愛著那個流氓鐵頭?……”

那夜,瘸子硬是不肯甘休,到最後,瘸子竟然動手欲打她,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結果不小心打翻供桌上的蠟燭……

這火是怎麼一下燒成那樣月桂本原弄不懂,然而,她才回頭,就赫然瞧見了鐵頭。鐵頭的眼神告訴了她,原來他一直就匿在她家中某個地方。

她是有機會救出瘸子丈夫的,只差一步,但,鐵頭卻把她拉開……

在鐵頭為她早準備好的洞房中,在鐵頭死在月桂的鐵錘前,他們發生了關係。

鐵頭是含笑死的;他對月桂說:“我……其實也希望就這樣死在妳懷裏……妳可以把一切都嫁禍於我……是我把瘸子殺了,又對妳……”

他望著月桂,忽然也在刹那明白,從她的舉措和神色中,他憬悟到了她一起永訣這個世界的超然和意圖。她滾燙的淚掉落了下來,卻給了他一個他未曾見過最美最真的微笑。

……………………………………………………………………………………

那年的六月六日,那斷腸日,月桂平靜地接受了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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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網址:https://classic-blog.udn.com/article/trackback.jsp?uid=sherrytzyyin&aid=4109497
 引用者清單(1)  
2010/06/11 12:42 【Empty Traveler】 無情荒地有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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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己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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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淺見
2010/06/21 10:55
異色真是好文筆. 果然是專業作家的功力.
只是有點覺得這月桂的性格前後不大 consistent.

1. 她是因為鐵頭放了火,才忽然發現他對她的愛是真的嗎?
"月桂本對他完全不予真心理會,但,還是有感受到鐵頭那矯健身手的依稀男性..於是他這護花使者,漸漸在無言中生出份量", 既然她體會到了, 應該不必等到鐵頭放火時, 才了解他的愛, 不必用放火來證明他對她的感情.

2. 月桂為甚麼要殺鐵頭呢? 又為甚麼自首呢? 是為了殉情嗎?
大抵一個習慣於對男人展現魅力的女子, 一個 "會替你剝開;用只小手喂到你嘴裏" 的女人, "要是你荷包肯失點血,她絕對也懂得給你享點眼福。她骨子軟...練了劈退,興頭上,甚將一條大腿在眾目下赫赫然豎將起來" 的女人, 對男人的慇懃,通常不會那麼死心眼. 如果她是愛情至上, 當初就不會嫁給 "貨真價實" 的瘸子李. 而會選擇和鐵頭在一起, 甚至私奔.

3. 月桂是為了為鐵頭脫罪,乾脆將他打死, 免得進監牢, 然後自己自首被槍絕, 雙雙 "永訣這個世界" 嗎?
既然 "她滾燙的淚掉落了下來,卻給了他一個他未曾見過最美最真的微笑", 既然 "在鐵頭死在月桂的鐵錘前,他們發生了關係", 既然月桂甘心為鐵頭承擔罪名, 那麼以他們的個性, 他們應該會選擇一起滅屍, 然後比翼雙飛, 亡命天涯, 即使被通緝也在所不惜, 寧可當逃亡鴛鴦.

對不起, 提出這麼多問題, 只因為看時覺得如果個性與行為更match 些, 可能是個電影的好題材.異色的文筆是職業作家的水準, 冒犯之處, 請原諒, 就當我在此自言自語吧.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0-06-22 11:53 回覆:

谢谢悦己不厌其烦地写了这么多,可见求知的用心良苦。对异色来说,

是很好的推动力。

后来也去信跟了ET先生聊了一下,表达了我对故事一些再说明。

如我在下笔之时,如何揣摩当时的环境下,男女主角的心境转折。

因为,我自己的“逻辑性”不强:),会说故事,不代表我会梳理出

每个读者想知道的“很明确”答案。

所以,您可参考他的回复。多谢。


下雨天 留客天
等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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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
2010/06/20 18:23
好好看窩   梁祝也好聽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0-06-22 12:00 回覆:

谢谢。

在选梁祝的音乐时候,我还怕人家会不会觉得不搭呢:)

看来,还好。其实,(后面一段更好听),所以如果有耐性

,建议听完。


沉潛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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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2010/06/20 09:05

感謝 異色 的用心答覆。

>我们总是需要外求一些东西来弄懂我们的灵魂。

這正是沉潛感到有愧的地方。習於言辭敘說,易過度文飾,也易流於矯情,然後便易於失落生命的真相。往往驀然回首,最平凡素樸的小生命,反而保留了更多本真。

祝福 異色。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0-06-20 15:26 回覆:

沉潜千万别这么说;

文字本就是必须的工具,看你的文,只觉得您的文学造诣很高,写文自是

先能利其器才能利其意,也完全不感到您有流於矫饰之地方。

虽然朴实平凡拥有本真,但我还是也遗憾,或因为没有受教,所以在处理

生命中的大事时,这样的人往往容易太靠本能而不顾多面的考量,从人道的

角度看,有些行为不管是不是壮烈,仍然不尽可取。

沉潜那里有愧,如此能常常自省之人,实不多见,异色认为您应该为自己喝彩。

我也为您加油。


同行
有些可惜
2010/06/19 21:01

給異色小姐一個建議,如果你的小說可以發展成中篇(差不多一萬多字),

應該就可以試試看投稿大陸的“收穫”雜誌――大陸很權威的一個雜誌社。

我覺得,你很多篇文章都能作更多一點的發展(尤其是小說),

不然可惜了。

謝謝,希望我沒有冒犯你。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0-06-20 15:33 回覆:

谢谢您的好意。

我有体力上的限制,以及常得靠止痛药的不得已,所以,有些文章,

就只好意思一下,如果能浓缩就浓缩,也因为还有其他事物要顾。

不过,基于自己也是半专业作家(还有专栏要写),所以,这些故事还

是会先放著,也想过等日后有空或等体力许可,再来发挥。

“收获”的门槛极高,异色自认,好像自己还不太够分量呢。:)

无论如何,多谢您的建议。


沉潛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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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
2010/06/18 22:17
月桂和鐵頭這樣的底層人物,也有如此幽深的靈魂與多維的性情。異色是個說故事高手。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0-06-19 10:17 回覆:

社会底层的人物,生活尤其受磨难,基本上,为了生计都来不及,

难有机会陶冶性情,但恰也或是如此,更为真性真情,不加掩饰,

一般时间我们看不到他们的灵魂深幽处,但我们这些受社会主流

价值影响的多数人,却更可能在面对很多抉择的时候,反而缺乏他们

的果决,勇敢,缺乏那原始的力量以及力气。所以,也普遍可以看到

,我们总是需要外求一些东西来弄懂我们的灵魂。:)

多谢您,我的说法没一个准儿,只是,这是我见证到的故事即是。

我不是道德家,因此,不管道德家要如何看待它。

多谢您,您和E.T先生,都是我非常崇敬的有思想的作家。


大海(穿新衣)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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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真是....
2010/06/18 00:53
難道我真是比大多數人愚鈍? ( 很有可能)
讀了三次, 居然還沒讀懂.

是月桂放的火? ( 那怎會又本原弄不懂?)
是鐵頭放的火? ( 但是他怎麼對月桂說, 妳可以嫁禍給我?)
還是鐵頭打昏瘸子? ( 這還是我用推理推出來的,...)
月桂事後因無法擺脫貞節觀念, 情急之下, 對鐵頭下了重手?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0-06-18 13:25 回覆:

呵,男生真是比较喜欢实事求是。

这部分,是想给点想像的空间。

如果要我说明,只能说,火,应该是烧出了二个人心中的

一些挣扎,一些善,恶的拉扯,一些爱恨纠缠的导线。

或一开始,是铁头的助长,但月桂却也没有真正的阻止,

月桂不是“情急之下”,是愀然地给铁头的痴熔化,却

也知道,自己和铁头已经没有路可走,或也如你所说,

无法摆脱传统束缚和自责,亦可视为她自己的解脱。

其实,我比较希望你一并去参考E.T先生的文章。

因为,我不善说理:)



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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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力道!
2010/06/18 00:38

鐵頭對月桂炙熱的愛,在他心底兇猛的溫熱,使得他的眼裏燒燒的

呵呵

異色美女,我想妳如此貼切又入微的描寫

想必常常接受男士們禮敬的愛戀目光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0-06-18 13:21 回覆:

迷蝶顽皮又爱调侃,看来是非追问倒底才罢休了,呵。

就承认呗,我也曾经有过奇特的“眼睛里面烧烧的”

感觉过……

但不知道如此形容会不会怪怪的。

不过在前一篇文章,看到prada的回应,用了个有趣

的字眼“中古”男女……

我想她描写的如我们这类的“中古”男女的情形,才恰

如其份地贴切。

现在,还会碰到您说的“那样”的眼神的机会好像不多了啦。

但还是很向往会被“电”到呢。


Willtrue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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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
2010/06/16 19:45

那遙遠的地方 那遙遠的月桂

卻這麼的毅然決然 吞下所有的真相

悲情也難以描述她真正的內心...

妳的小說是邊緣人物的代言人

借此反諷社會主流價值的道統虛偽處


天地無私 來此人間遊歷 順逆皆是生命養分
歡喜仰受天命 行住坐臥皆自在~~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0-06-18 13:56 回覆:

文章受争议,质疑在我是常见的:)

但我也希望,拿道德的镜子去照别人时候,

是否也同时可以照到自己。

很欣慰有人可以透视到故事的真谛(那怕是个悲剧)

,如您。

您用“反讽”二字,多少让我的“正邪并存”的诚实也相对获得

了正当性力量的支持。

代言不敢,大部分时候我只是个story teller:)

会传达到那样的心灵,无法预测。

对“因果”,“现世报”论或只看到(却装作

看不到)肉体表象等等,我只有无言。


東村James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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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美的愛情故事
2010/06/15 03:15

讀了Empty Traveler兄的文﹐轉來這裡拜讀。

這個懸疑的案子﹐抽絲剝繭﹐最後﹐我們看到的是一個這麼美的愛情故事。

寫得拳拳到肉﹐只能用起立鼓掌來形容了。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0-06-17 22:41 回覆:

其实,这样的故事是很冷门的,尤其现代人看来,好像挺遥远的,

所以,也不怎么容易引起很大的共鸣。

只是,我还是觉得想把它写出来。

您可以看到这故事较深处,也或许是经过E.T先生提升也分析了

一些精神性的东西,再加上您自己特殊的美感经验--至少没有

被惯性的思维绊住以及干扰。

有时,作家自己不及的,读者却可以触到(不论是那一面)

这,或也是一个作家

觉得值得的地方。

但是,千万别太夸奖,我会无措的。:)


一畝桑田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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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槍響
2010/06/14 17:52

最近一德國青年在厦門殺害前女友和情敵,德國政府想引渡回國免其一死,因德國已廢除死刑。

月桂如有位高明律師,在台灣也不致於判死刑。

這位德國人在大陸判刑,必死無疑!


異色-自古文人多寂寞(sherrytzyyin) 於 2010-06-15 21:27 回覆:

这样解释不知道会不会有点多余:

我想;月桂的情形应该是不太一样的。

对于她来说,她求死或为了成全了不能两全的

“义”和“情”。

那个时空,那个环境,或有其不得不为之苦。

她可以控诉瘸子,也可以推给铁头,

但最后还是都替他们保留了。

如果我硬要把故事拗到“留了活口”,是违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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