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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長天
2008/09/15 14:33:44瀏覽494|回應0|推薦0

不久前在udn的網頁上聽見《白雲長在天》時,有些箱子底的回憶又浮出了來。當然,那或是我青少年期起曾目睹過的一件愛情句點吧!

有個青少年時的同伴以前最愛唱這首歌的,他甚至不喜歡聽別人唱這首歌,覺得別人都唱不好,常常都要搶過來唱。

「我們到後面站好了,反正到終點站。」

那一天是週日吧,公車上坐滿了人,走道上也站了十來人,而車子在駛出站時,讓一群人給攔了下來,投幣購票耽擱了下,而聽見聲音時,我抬了下頭,發現領頭穿越人群的,是一位我向有「大嫂」觀念的人。

「妳坐。」

「謝謝。好啊,我今天也很累。」

那時候我坐在倒數第二排的位置,是入伍服役的初期吧,還著著軍服,倒忘記是在高雄還是台北受裝備訓練了。

「回部隊?」

「嗯。帶朋友到家裡來玩?」

「是啊,這些是我學音樂的朋友。」

朝著這些人矜首微笑,我倒沒有太多的感覺,都是些洋裝及牛仔褲的自然裝扮,倒也沒意料到將聽到的一句。

「今天我訂婚!」

「喔,那恭喜。」

「新郎不是 林國棟。」

「嗯。」

看著他因坐著必須稍仰頭的燦爛笑容,雖然帶有些意外,但似乎也不是什麼太大的意外,小學跟我同屆不同班,那天似乎還是第一次對話,聽到的竟是這個,或是仍是有些許的悵然,笑笑後把頭避開,避開了他那股燦爛一會。

「還要出去?」

「大家說出去再聚聚,那邊還有些朋友等著。」

「嗯。」

他提到的不是新郎大我兩歲,我國一時就認識,高中時還曾一起到外地唸書,雖然並不知道他們是在誰國三時談起的戀愛,但同伴年輕時頗亮眼吧,一起到外地唸書的半年多裡,也見他接受過別的女孩的約會,在那一年多前,也遇到過個向我打聽過他們的女孩,我當時的態度是要她自己問我那同伴,他既然讓他知道有這個人,願意說時自然會說,那似乎是我當時腦海裡的某種「演義」。

「對了,那個是方慕華,你看看還認不認得。方慕華,這我們以前國中七班的,妳記不記得?」

那時候我稍微 退了下,看了下一個靠在位外國人身旁,轉過頭的臉。而看著對方搖頭,我也搖頭。

「這個名字以前聽過,不過認不得了。」

名字以前確實聽過,在那個男女同校不同班的情況裡,我記得她的名字跟一個足球踢的很好的同學放在一起過,還有過些校花美譽的,而在那個階段的學習裡,我似乎有很多時間是在通車及補習上,同學們的課後生活,既沒有概念,也沒有參予。

「就我跟你講過名字被寫在音樂教室後面,說他愛趙玉玲的那個有沒有!」

「喔!有這件事嘛?怎麼我自己都不曉得。」

他當時提到的名字,我倒是有六、七年沒聽到了,那是個補習班座位在我斜前方的女孩。

國二的時候吧,有一天他遲到,當時我還認真聽課,旁邊倒是起了陣騷動。她那天穿了件素色洋裝,背後有一排鈕扣的,不知道是匆忙間沒扣好,還是家人忽略了她的發育,有三、四顆扣子是沒有扣上的,露出了一截襯衣。

對於那個騷動,我還問了旁邊同學什麼事才看見的,後來導師過了來,發覺狀況遞了張紙條叫她出去,也就繼續聽課了,但下課後卻有捉黠的同學說是模仿我流口水的模樣,那時候來自的地方很封閉,身體真正的發育還更在兩年半之後,對於根本就沒有的事,同學還被我像小孩受到污蔑似的追著打呢,也沒有聽說過有音樂教室那件事。

「前面還有位子,我先到前面坐了,一會我還有一段車程。」

「嗯。」

那天短程客多,不一會前頭就有空位了,我也就離開到了前頭,而那天的駕駛倒也是家裡的熟人,稍幾句問訊後他說了:

「下車再來聊!我現在開著車,車子又大台,得專心,聽歌好了。」

那天駕駛按下的匣式卡帶中,放出的聲音就是一首《天天天藍》,而或更是那時候的悵然感隨著歌聲,隨著逝去景物中的田野、三合院漂浮了起來,既不知道什麼是時代的巨輪,也還聽都沒聽過了解、尊重、責任、照顧的意涵,那是個隨波逐流下遇上過個翻了船的明礁後,再一段無意義的平流遇上的一個大暗礁吧,一處於我雖非人仰馬翻,但卻也是處隨後起伏不已的大暗礁吧。

「生緣何在?被無情造化,推移萬態,

縱儘力難以分疏,更有何閒心為之愁采,

百計思量,且交付天風吹籟,

到鴻溝割後,楚漢局終,誰為疆界。」

這又是在那一年多後,我才在書店中巧遇的一本《西方的沒落》的中譯本中遇見的王船山,幾句曾撫慰過我的王船山,至於是「難以分疏」嗎?至於是只能「天風吹籟」嗎?二十年過去了,我雖然也不太需要答案了,不過卻仍然還是沒有答案!



( 心情隨筆心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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