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2.05

昨尾暗仔下班，彼个熟似ê症頭又koh來矣。

想欲大下喘氣，喘袂起來！愈喘袂起來，愈想欲大下喘氣。

身軀無電矣，著緊來充電！

暗頓kōo(用)買ê，提予阿勳食，共講我欲去睏一下。

佳哉倒一、兩點鐘了後起來；又koh是一尾活龍！

這種症頭，已經幾何年矣，chûn-nî（前年）上嚴重。

會記得廿九暗彼下晡，大鼎咧滷物件，灶台koh幾何項排隊等欲煮。

雄雄症頭無聲無說tō來---空氣走袂入去腹內ê感覺。

血壓量看咧…有較懸；心臟一分鐘跳成百下。

敢著送病院？

彼年囡仔雖然已經提著藥師牌，嘛毋敢主張共我下藥。拍電話予阮ê好朋友，怹臭生阿伯這个老藥師，問看這个情形怎處理。

這敢是阮阿爸講ê：【若是他人母、只欠白虎湯】？

阮阿爸講過1个故事…有一个真gâu ê醫生，家己ê阿母破病，藥仔ná食病ná重。人問醫生講，你家己ê阿母呢，敢無步矣？

醫生吐一下氣講：若是他人母，只欠白虎湯！

對家己ê親人，總有百般ê掛慮。

阮囡仔嘛是按呢吧？

tī蔡藥師指導之下，囡仔予我藥仔食落，叫我去睏。

未煮ê物件，先冰起來；tī ga- suh(瓦斯)爐咧滷ê，叫伊顧咧。

以早囡仔捌問我，thái攏無愛去病院做身體檢查？

彼時我應伊，人好好無按怎，欲去檢查出來一个病名來煩惱？啊若是有啥病，因為無提早檢查出來，來節束人生；嘛無要緊啊，橫直咱人啊，攏嘛愛死tī一个病名之下！

我按呢應伊，伊想想咧…講：若像有道理！

毋拘彼遍伊過年轉來，看我症頭舉起來，就叫我袂使koh鐵齒，一定愛去檢查一下！

冊底毋是按呢寫：【聽囝令、較贏咧敬神明】。

好！咱著來去檢查看咧。

新正年頭病院拄開市，我就去檢查…..

檢查彼、檢查這…

醫生聽我講症頭，隨開一罐細細罐仔ê【救心】予我，千叮嚀、萬交代，愛下tī隨身ê包包，若有無爽快，緊提出來含，含了症頭若無改善，愛緊掛急診。tī藥局領藥仔ê時，藥師koh重複醫生ê交代；另外koh講，半年了藥仔過期，著koh轉來提一罐新ê，不管時紮咧！

若像真嚴重齁？

這罐【救心】我並無生份；我阿母tī四、五十歲ê時，房間ê柴櫥tō囥一罐矣，若看伊開彼罐藥仔，就是伊人無爽快；我真有孝，連這嘛共傳【thn̂g】落來？

無啦！我彼罐【救心】，無敨過哦！

檢查了過無幾日，阿勳載我去病院看報告。

醫生目睭金金相電腦內底ê片仔，手提電鳥鼠點來點去…講：這片仔，看袂出來有啥各樣呢。

抽血ê報告單內底，連少年時血紅素不足這項紅字，嘛變正常ê色水矣呢。問醫生，這是啥原因？醫生笑笑講：你失去青春，換來健康ê身體。（就是逐個月無koh失血，血紅素不足ê症頭得著改善。）

自細漢看阿母年仔節仔ê無閒，不知不覺，將彼个氣氛複製tī我ê頭殼內。

結婚了後，用阿母ê方式過年過節。

五日節，煠茄煠豆…聽講按呢才會食甲老老老。

毋拘，用煠ê茄仔佮豆仔，厝裡彼兩个攏無愛食。煠幾何年了後，想講，kan-nā我食甲老老老是有啥路用？無愛煠矣！

過年，掠一隻［全雞］煠煠咧，過年e-hng【晚上】tī遐刴規半晡，刴袂好勢；刀tun(鈍)力薄，一下刴袂斷，第2下骨就碎去矣。彼盤雞頭雞尾脽齊排起咧ê【全雞】，【全家】無啥人愛食。後來想想咧，阿母會煠全雞，是欲拜拜用ê；koh再講，阿母生六个囡仔，一人一塊連鞭tō清氣溜溜，我無祀神明公媽，無咧拜，囡仔嘛1个爾，是佮人煠【全雞】欲創啥？無愛koh煠矣！

阮阿母是一个非常傳統ê女性。伊拜拜儀式ê堅持，有時阮攏講伊迷信。

但是迷信ê阿母，當母愛浮起來ê時，嘛有另外ê思維。

彼年，我tī北部外家厝做月內了後，阿母參我轉來斗六繼續照顧我ê［月外］，一直到囡仔晬三、四仔，斷奶、會行，阿母才轉去台北。

會記得囡仔抱轉來彼日，阿母攢油飯拜床母。

拜了，阿母交待我，後擺莫拜。

是按怎對拜拜真堅持ê阿母，會做這款決定？

因為，房間細細間仔，囥一个大座ê眠床、一座化粧台佮一个柴櫥，tō差不多無轉踅ê所在矣；阮兩翁仔某行動無方便，koh tshuā(帶)一个紅嬰仔，若tī房間燒香拜拜，驚仔燒起來走袂去。

所以…阿母thái是迷信ê阿母？伊三支香舉起，總是祈求厝內大細平安、順勢，毋捌為家己啊！

疼痛我這个hâ-chû【瑕疵】查某囝，母愛敨冗伊堅持拜拜ê儀式。

我欲開始學習敨開家己縛家己彼條ê索仔……

過年【歇睏】，就是【歇】！【睏】！

好朋友…祝恁--新年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