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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8/06 14:05:34瀏覽1552|回應0|推薦237 | ||
炎夏巧遇此小品,忽焉已八月。其實光陰本悠忽,何止夏日?蹉跎莫遣韶光老。悠忽無非意謂無常。 原詩應是略抒凜於韶華易逝卻強顏嬉笑的心情。知命之年若吾,韶華早已不再或竟始終都在,乾脆就此小兒女心情借題發揮……啊,放眼人間,多少嬉鬧表相豈非隱含某種欲瞞的「真」情?放眼此身此生,能不自問有否欲瞞的「隱」情? 扁舟一葉,滄海無常。若繫未繫,何適何依? * * * * 一陣大忙,總算稍歇。不免自問所為何來?何以然?稍一頓神,J 此言總不覺然浮上心頭:
於是老實留意是否有任何負面情緒。若然,表示心有不安,有待對治調理。表示該老實面對自己。倒非默認或妥協於一切現狀,只是,得試著從感知現狀的心情起落中,洞察自己可/該真正負責之處。這其間,還真容不得一點自欺。 倘不細察能負該負的、對自己的責任,要誤解 J、誤用 ACIM 其實太容易。畢竟,人間戲碼主軸便是努力以各種遭遇處境,證明自己受害無辜,或證明自己非凡、特別、獨到。這主軸像是個悄悄寫入的隱形方程式,成為遁入喧囂人間劇場中的「欲瞞」真情。 於是乎,扮無辜者總是努力在各種情境中一再驗證且說服自己果真是超級被害人。在慣性的怪罪中,容易把自己想像成無辜到絕對獨到的地步。而自命不凡、自感獨到者,同樣要以各種情境來彰顯自己果真特別,理當蒙特別待遇。 不論梟雄或英雄,這些塵世間的超級行動者,能動力十足,且積極有為。對價值的審斷與抉擇則顯示在其行動中。世界的劇碼好像大致是由這類行動者聯合編纂而成。願賭服輸與否,雖暫時帶來一些興衰更迭,對世界的本質似乎並不構成影響。 要誤用 ACIM 雖然容易,但那是執迷於戲局,愛玩私心私密把戲者而言。捫心自知,其實不也熬過多少年,才終於擺脫初聆 J 時的氣悶。原來,不肯老實面對私心暗藏的這個欲瞞的「隱情」,才是氣悶氣結的主因。平心靜想,臭老九拘於虛篤於時,要享有 J 的視野何嘗容易?若非勉力應邀,危顫顫攀上一較全觀綜觀兼遠觀的制高點,豈稍瞥此視野而恍然若悟?既多少窺悉此「欲瞞」的真情,警醒惕勵都來不及,豈能再耽溺於自找方便藉口以圖省事的無聊歸咎遊戲? 以此心情進入 Lesson 186,遂能明白,怎樣算驕矜與怎樣算謙卑: Lesson 186: Salvation of the world depends on me. J 並非戲言。不妨說,凡由戲局中的角色發言,以角色為「我」而妄斷自己的天賦天命,不論是英雄或梟雄的行動角色或凡夫俗子的被動角色,都算驕矜。因為都過度膨脹了角色本身而抑制了自性本然。質樸自然的稟性,不論剛好在人間戲局中的哪個位置或角色,都有其行動機緣,而天命天職自在其間。此天職天命無他,藉之體驗且實踐愛與寬恕而已。 話雖如此,但 Lesson 186 此偈,光就語意而言,可還真是挺嚇人的。世界的拯濟竟操之在「我」?!其實 J 無非提醒:該為自認的際遇處境或眼見的種種現象負起該負能負的責任。而這當然正意謂著許諾與承擔。嘿,但也不免感到 J 刻意以這樣的「個人化」語句,邀吾自我期勉,似乎也洞悉吾心中的困惑甚或窘迫……即或已來到 Lesson 186 的此際:
重點就在這兒了。所有的許諾、承擔、期勉,都不過是為了這個。都無非只因為這個。這是因也是果。因與果同時並存,猶如問題與其回答必然同時存在一樣。這意思是說,因與果之所以分離,或問題竟離開答案而單獨存在,都是不可思議的狀態。是人心的妄執而然。就別自己嚇自己了。這偈並不欲吾妄自膨風,反而是吾先習慣了不該有的膨風狀態,這才驚覺繁複的戲局是愛戲的人心羅織編造的結果。
嘿嘿,J 還真夠幽默,直接點出心識是一切戲局的依據。心識的力量既能幻化出萬象大千,當然也能統禦大千……只要洞察人間戲局的原理即可啦。
接受那非自己編織打造的,才算天命天職。而這天命天職無他,只是寬恕;而寬恕,只是愛的暫時倒影…。所以,並非整個世界壓在「我」身上,由不堪的「我」來妄想承諾。何妨,世界只是「我」剛巧路過、暫厝的驛站。 「我」來「我」見,「我」寬恕「我」接納,「我」愛……所謂天命天職,盡在於茲。 * * * * 扁舟若繫若不繫,而茫茫滄海,飄飄何似?何適? 種種有情,無非是對自己先有番定位而然。已先如是認定,於是情隨季節託付東西南北風,伺機尋求自我證成。而吾,寧堅持欲瞞的「隱情」?寧自困於此自以為是的「真」情,而忘失應有能有的天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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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