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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25 庭園靜坐共修部落──慧學法談 日誌 法友:如子、宏子、築子、珍子、玉子、嶂子、豐子(導讀人) 慧學讀本:《內觀禪修次第》(p199-p210) 作者:艾雅·凱瑪
豐子:今天共讀的範圍是「內觀禪修次第」的果地部分,由初果的道心(道智)與果心(果智),乃至二果、三果及四果。上座部佛教有一個非常清楚的道果修證次第,這有助於我們在靜坐禪修的過程中,知道當從哪一部分去觀照、去拔除煩惱根。雖然這本書把《布咤婆羅(樓)經》的禪修次第說很清楚,看來可以很快地掌握次第,但是我們進入實修的過程,就會自知無法一步登天,必須腳踏實地實修,積累善根福德資糧與思擇修道的助緣。所以當具備持戒的先行,處理一些根門與五蓋的問題,因為持戒清淨了才能真正進入內觀智慧禪,而不是只因你內觀了就進入清淨。其次,在禪坐的過程當中,還是要有一個如船的所緣(禪修業處),就像要過一條河要有船。這一艘船幫助你在修行的障礙裡能安然度過煩惱海,如安忍許許多多的雜念紛飛、酸麻脹痛等等。起初這樣的所緣,雖是一種「有為」行,卻可幫助我們去除掉一些不必要的干擾,著力之後,就變成禪修過程裡的好因緣,也就是說幫助我們培植自身的福德,繼而開啟清淨的善根。在禪修過程中,藉著一個專注所緣不斷地練習,由生轉熟,會讓一些障礙、散亂的習性由熟轉生。今天共讀的範圍是此書最後一章,所談的是道心果心的境界,想我們先研讀這部分應當是希望先確立實修的方向與目標,並自我警惕在每個道果現前時不執著生貪戀,不執取才能不斷向上翻轉,從有為修到無為果,從世間法到出世間法,從凡夫的不覺到聖者的正等覺。今天個人想把討論的重點放在「五蓋」問題上,因為五蓋會障礙欲向明覺的心。所以,預設幾個議題就教學長們,請大家提供想法與討論:就三無漏學「戒、定、慧」而言,為什麼要持戒?又如何去修定?定可以達到什麼樣的定果?什麼樣叫智慧?或者,可以無私地分享自己在靜坐禪修過程,是如何處理「淵深七浪境為風」,過程中業識如何來如何去,如何再回到內住所緣,外散次數由多變少、外散時間由長變短? 當然,也可就今天共讀的主題「禪修的終點或道果次第」提出議題。 珍子:個人閱讀後了解到禪修的道果次第,如手握一張地圖般,可安心上路了。至於實際修行的路上會遇到的問題,又該如何漸漸地令心完全專注於所緣,乃至如何離斷五蓋等等,應當可留於書中談及十結的分斷分證過程時,我們再就所談的法義作或淺或深的討論。 豐子:善哉!善哉!想起佛陀曾經說過「毒箭喻」的故事,確實上路之前是該掌握住所有的努力之方向與目標,只為趕緊拔除毒箭。這本書的最後這篇章是說明修行的果地或四個境地,即分斷「十結」分證初果、二果、三果、四果。若是希望能了解每個階段所需要處理的心蘊問題,在這裡看不到操作細節,但所談及的「十結」,就是指有十種束縛會使我們不斷的生死輪迴,即:身見(我見)、戒禁取見、疑、貪、瞋、色界貪、無色界貪、慢、掉舉、無明。這十結就是毒箭啊!至於,為什麼「十結」會讓我們不斷的生死輪迴? 築子:第一個「身見我見」如果沒有破除那會再來生。要能證入初果的話就是要先斷前三個結(三個束縛),第一結就是身見我見要斷除,如果沒有的話會再受生,成就初果的行者最多再來七次,但不一定是足七次。要預入聖者支流,首要關鍵點是「身見我見」一定要觀照而對身心活動起正見,如果執著身見會在結生。 豐子:預入初果的行者要處理的「身見我見」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是錯誤的自我觀念?若就禪修的過程而說,是誰在修?當然是我在修啊!這算不算是錯誤的自我觀念? 築子:簡單地說就是「執著」。愛取那個「取」就是執著,攝持所愛,形成一種持續的力量。佛教總括了各種「取」的對象,而說總稱有「四取」,即欲取、見取、戒禁取、我語取等,亦即四種取著的煩惱。四取裡面很重要的是以「我」為中心所起的執取,也是我們所要破除的身見,身見破除了後面的執取當然也會破除,就不會再去愛取。 宏子:眼、耳、鼻、舌、身、意等「六根」,於接觸「六塵」當下,所產生的「六識」,就是身見我見之流。欲取,就是於五塵中,取我所喜歡的,甚至是慾壑難填。見取,是對我的看法或見解特別看重,而形成以偏概全或以末為本或以非為是等等的諍事。戒禁取,是執取不符合於因緣果法則的禁忌或習先觀念與消災解厄的作法等等。我語取,就是以一種實有自性見地,而妄取我、我的、我愛的。靜坐禪修時,起初會是有個「我」的認知去進修德業,但是經過實修後,對是否有一個真實的「我」會有所體會,漸漸地不再攝持有一個實體見的「我」在靜坐,而是保持一種「沒有真實的自我」的正見為導之靜坐禪修,除了靜坐禪修,在日常生活中,一心繫念並明了「此有故彼有,此無故比無」的因緣果法則,自我的觀念會漸漸消融而體會到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的法味。我們一起共勉向無我的智慧大道邁進。 築子:執取是因為有「愛」,愛是因為有喜歡有貪愛,此即十二因緣的現在三因「愛、取、有」是也。我們凡夫習性總對不喜歡的東西產生瞋恨,對喜歡的東西產生貪愛,所以愛與不愛就一定帶來我們的執取。當六根對應六塵而開始有認識的作用(觸)後,就產生了各種感受,樂受、苦受、不苦不樂受、喜受、憂受等,自然地三毒習性使然,對悅意的感受就會產生貪愛染取。 豐子:所以要處理的關鍵點,就是在受跟愛。所謂斷愛離欲。 築子:對有情眾生來說,這無明與愛就是命根子般,愛不重不生娑婆。所以未成就初果之前,努力覺照自體愛與境界愛在現起當下,還有高層級的「不執取」防火牆守護著平等心,這是很重要的實修活事。 豐子:所謂錯誤的自我觀念所帶來的煩惱苦難,重點是在「受」到「愛」這個過程,而我們要努力做到的,是雖然有感受但是不起貪愛、瞋恨,以平等心接受各種感受。沒有自我的愛染就沒有我及我所的執取了啊!所以,有說內觀禪的禪修業處是從「受」著手。而「錯誤的自我觀念」如何去斷除,就是從覺察「受」做起。覺察苦受、樂受、不苦不樂受的那當下一念是如何去處理?又「受」跟「愛」可不可以斷,可不可以分離? 築子:對我來說,很難分離。只能盡力做到清楚知道產生了,但是不要去執取。 豐子:「清楚知道產生了」,這叫「正念」。能夠做到「不執取」,這叫「正知」。而正知的基礎,就是要有正知正見,要知道苦是從何而來,他已經是一個結果,所以再執取「苦果」反而是不斷牽扯輪迴下去;若不執取就是不隨他(苦果)去,「隨緣消舊業」這事,就在正念與覺照下的「莫再造新秧」之舊業果生舊業果滅中,失去業的引生力能。所以業果是沒辦法去改變的,只能接受它讓它自然地生滅,但是在生滅過程中,當用正知正念觀照,這就是要有一個警醒明覺的心,對樂受、不樂受的生起要能夠覺察,才有辦法在生滅現象或狀態中洗練出正知正見,所以錯誤的自我觀念如何去斷除呢?就內觀來說,就是用此方法。所以要斷三結也是用此方法。這就不再是一個模糊的自我概念,若從十二緣起的還滅過程來說,重點是放在「愛」之前的「受」。 築子:這真的要去實修之後,才會慢慢發現自己深層的心問題,然後去做調整,有時候雖然知道問題點,但惡習的力量強大,不見得立馬就做得到。 豐子:所以在禪修的過程當中,各種感受出來的時候,是用什麼心帶入觀察這些感受呢? 築子:靜坐禪修的內觀的人,就是自我訓練以平等心去觀察,不斷對實相的體會來強化平等心。 豐子:在禪修過程需要處理的是內心習性問題,所以不是酸麻脹痛來了,我就忍啊!忍有時是一種自我意識的加強,反而忍的當下正知見沒有提起了。 築子:忍也可以,但要清楚知道你在忍,知道忍就是要破除生死輪迴,如果不忍就無法跨過此階段,如果知道在忍表示清楚明白當下。這算是一種安忍功夫,可以轉化為成就忍辱波羅蜜之助緣。 豐子:為什麼要忍?忍可以破除自我概念嗎? 築子:忍當然可以破除自我概念,可以用正知來如理作意。這個過程一定要經歷,要透過「安忍」知道這是我可以突破的,如果碰到痛苦就放腿這是放棄了,對初學者而言經常是因為執著腿痛而改變坐姿了。當然,腿痛到不得不改變坐姿的時候,更要知道是因為要離苦而改變姿勢,而能夠長時間身坐不動,跟心蘊的淨化沒有絕對的關係。在安忍時可以思惟「到底是誰在痛」,是身體在痛還是心在痛?聖者可以做到身體痛心沒有痛。「為什麼身體在痛心也在痛?」這時就會連結到「識」與「名色」的法句法義上,甚至,可從痛受處認識真實的內在世界。 珍子:這是一個觀察「五蘊實相」的機會。如果因雙腿盤坐而生起痛,立刻就放掉雙腿的話,就沒有辦法直接觀察痛的實相。讓自己保有客觀的如實的看看痛是怎麼來的?這是一種心的練習,對止觀行者而言是必要的過程。 豐子:錯誤的自我觀念「身見」,無所不在。身見不會只在一處現行,反而能夠藉著粗重的痛受來時,清楚察覺到根深蒂固的自我觀念「身見」,它是如何穿著盔甲抵抗。 珍子:我們要藉著自己所面臨的各種境緣的變化,來培育心的觀照力與洞見力。持衡地練習,所觀察的層次會有不同,從粗顯、粗重的觀察到微細、隱微的自我意識。剛開始起步,這些粗糙覺受的痛,是最好的觀察所緣。依照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來說,各種痛受都是生起就會滅去的。我們可以藉此練習觀察身見的「執著」,也試著觀察如果不要執著痛時,也許就能夠體會到十分痛就變成七分痛,七分變三分。關於正知的部分,前面說到的「自我」,其實它是瞬息萬變的,它無法維持如一的狀態,所以心的變化本來就存在,就自我訓練只要去觀察它的變化就行,不要採取一種無「法」的滋養的抵抗式強忍。有時,可以自己設定在一個小時內的靜坐中堅定不動,漸漸訓練精進與忍辱波羅蜜。葛印卡老師說到「修行不是來折磨自己,但是為了達到有所成就,有一些苦是必要受的」,其實應該說有些訓練是必要的。 豐子:觀察能不能滅除苦呢?若僅是純粹而無「法的實相」的觀察,當是如法滅苦的,觀察的重點不是在於苦有沒有滅,而是在於對「苦得實相」之正知提起了嗎?有了正知提起來,才能滅除掉對身的執著。而不是在痛有沒有解除,因為這個痛有沒有解除自有因緣,譬如放腿下座痛就滅了,但關鍵是要處理「我」這個執著。對粗重的痛受一直觀察,到底有沒有產生滅苦的效果,或是對於「我」的執著有沒有多分、少分的滅除的作用,這才是靜坐禪修的重點。 珍子:初坐的痛之原因,基本上可能是不習慣。像自己剛開始坐的時候,忍一分鐘都在忍,可是現在靜坐一小時這段時間對我來說是沒有痛之苦,所以習慣了也是造成苦或不苦的原因。當然,造成痛有很多原因,我覺得不需要去分析,有些是要去打從心底去面對與鍛鍊的。 豐子:「我」其實是如影隨行在每一個歷緣對境當中展現,所以重點應該是處理「我及我所」。藉著靜坐的過程,發現「我」對「我所面臨的粗重的受」的執著,甚至是發現比較細微的心念,如貪、瞋、癡、慢、疑等等不善心所。若只是每次都在處理「忍」,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去斷除這個「我及我所」。所以,每日勤奮居家靜坐自我練習,是不可怠忽的正事。接下來,我們談談什麼是徒具形式跟儀式的信仰?為什麼會有形式儀式的存在而沒有實質的現象發生? 珍子:錯誤的知見。 玉子:就是俗話說的「拿香跟拜」。 豐子:這是一個現象,為什麼會產生這個現象?說一個實驗的故事,有一個實驗是抓三隻猴子進到籠子裡,籠子裡吊著一串香蕉,每次有猴子要去抓香蕉的時候就會灑水,裡面的猴子就會被水噴濕了感覺就不舒服,一次、二次、三次,每次猴子都被噴到不舒服,接著就沒有猴子敢去拿香蕉了,再放一隻猴子進來,第四隻猴子一進來就想去抓香蕉,可是他還沒抓到香蕉的時候,這三隻猴子就打他了,因為其他三隻猴子知道接下來的後果是什麼,第四隻猴子不知道為什麼抓香蕉就會被打,經過多次後第四隻猴子也不敢去抓香抓了,然後再放一隻進來還是遺忘的情形。最後前面的三隻猴子被移出籠子,那知道原委的猴子移出去了,剩下的猴子都是不知道原因的,再新的一隻進來一樣被打,從此之後再也沒有猴子去抓香焦,也沒有一隻猴子知道為什麼抓香蕉會被打的原因。所以這就是一個形式跟儀式。 如子:這就是俗話說的「新例沒設,舊例沒廢」,自古以來每一次拜祖先或拜神明都是如此,如果我們沒有照著規矩做內心就會驚恐,會不會沒有福報或是受到處罰,「徒具形式與儀式」的信仰是誰搞出來的?所以看你有沒有氣魄去廢除,我們現在學習內觀禪修就是要有此氣魄。 築子:誰來設這個新例,大部分都是上層領導者為了安撫下層的從屬者,有時是出於善意的,後來者就一直跟著這樣做,原來的動機沒有人去探知。好比說以前出外打仗,因為離鄉背井大家會思念故鄉及家人,首領知道後就做一個儀式,做完儀式之後,大家思念故鄉及家人的情結也被化解開了,就生起很大的勇氣去打仗,之後碰到思鄉念家人的情況,大家就照此儀式做。戰爭結束後,回到故鄉大家還是會做這儀式,久而久之就變成一種形式儀式。做此儀式的動機和意義在哪裡?真的能達到我們所要的效果嗎?我們必須深入的思惟,我們在宗教的信仰上,可以達到解脫、成佛嗎? 宏子:眾生無明,因為怕,所以就弄一些儀式來安自己的心。為什麼會無明?佛家說的「流轉」忘了真理,我們現在就是要回歸真理的懷抱。為什麼還有無明?要如何去無明?我們現在學的「內觀禪修」就是要親身實修以去無明。 如子:其實很多宗教必須靠神話來支持建構一個宗教圖像,所以衍生一些儀式性和形式化的宗教行為是難免的,這就是宗教化的信仰行為。 築子:佛陀反對任何的宗教儀式,而他自己也不當宗教領導人。參加十日內觀課所聽到的開示,發人省思,開示提醒著:不管你是信佛或是信耶穌基督,你要知道你所信靠的祂的特質是什麼,你信了祂,你的行為若不符合祂的任一特質,那你信靠歸依祂做什麼呢? 豐子:在末法時代的環境裡,這種儀式性信仰很多。一開始是原味的一杯果汁,此時若正法時代純純淨淨的。再來就加上一些水稀釋,再加一些其他配料進來,此時若像法時代。最後,連果汁都沒有了,只有香精和一些果汁味道,這時若末法時代。所以說當今徒具形式跟儀式的宗教信仰,我想比比皆是。 珍子:「徒具」的意思,特別強調在形式跟儀式之中,沒有比較有意義的精神存在。書裡也有提到不是完全不舉行不參與任何的儀式,而是說如果參與過程沒有了專注力、正念就只是『拿香跟拜』。如果家裡面在祭拜祖先或是拜觀音、拜佛陀,能夠提起恭敬之心,感謝所有為我們服務,提供我們生存資糧的這些眾生恩,用這樣感恩之心去上香、行禮,也就是時時憶念佛陀恩、父母恩、眾生恩,這樣做來我們的菩提資糧就更充足,就不會被叫作徒具形式的信仰。 宏子:這個要懂得拿捏,懂得心法,佛教說的「緣起法」,一切都是因緣生因緣滅,但畢竟已經流傳很久了的習俗,或心好像迷失掉了一時找不回來時,就會寧可相信一些能夠提供暫時性的安心法。 珍子:比如說,現在的迎媽祖,藉著什麼繞境儀式可以消除災障得以解厄難。 豐子:這徒具形式與儀式的信仰,指的是在修行菩提道或解脫道過程當中,任何的法門或是任何的知見,不可以有一些錯誤的自我觀念。對於知見的部分要很清楚,你在做此修行法門的同時明白所行是為了達到解脫的目標,而不是拿香祈求佛陀幫你解脫。 玉子:有些念佛行者自己規定每天念佛聖號幾萬聲,但是空口無心。也有人可能沒有那麼多時間,也許在五分鐘的念佛修持裡,聲聲與彌陀佛的四十八大願相應,這樣的修行應該是一種相應的修行。如果只是追求念佛的次數,而心散亂於數據的達標,應該就是徒具形式的修行吧。 豐子:拿香拜只是形式,重點是後面的心念。 築子:因對祂的感念而產生信心、力量,這是可以達到精進修行的效果。但是若只要求佛陀保佑,這是不具根除十結的作為,我們需要分清楚。 豐子:當我們自己在實修的時候,一切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瞋癡。可是我今天跟著佛陀學習走在修行的路上,我的心是跟隨著佛陀的道跡,當然凡夫心性的心念自然希望佛陀給我指引,也希求消除一些業障。其實,世間上的業性本空的,我希望它消除不是就不見了,而是因為我的心不再起執著,讓我的智慧開啟,讓佛光普照令我不再陷入泥淖之中。每一個人的心念才是重點,修行貴在修心。 築子:關於「疑」是怎樣的? 珍子:書中對禪修的疑惑說的是什麼?是說對所修的法門的疑惑,如果選定一種法門就不要去懷疑,或是懷疑你的老師、懷疑自己的能力,擴而大之就是對佛、法、僧的疑惑。 豐子:自己必須要先了解自己的執著點在哪裡,接下來現在所修的法門是不是徒具形式與儀式的信仰而已,是根本沒有處理掉癥結「自我概念」的錯誤認知。照理說實際練習一個正確的修行方法,是可以處理掉一些比較粗顯的問題,若是一直沒有轉化或淨化效果,自己又一再落入惡習循環裡面,那「疑」自然就會產生,因為沒有效果。如果你的「信」是盲目的信仰,或是只信賴別人告訴你的你就相信了,這是不可以的啊!所以,信仰必須透過自己本身的實修實證,實證了就是有成就道果了,這時才叫真正的沒有「疑」。 珍子:第七結是貪愛抓取無形的存在,提到很微細的貪愛,希望沒有痛苦,這種對無色界的貪愛就沒有辦法讓我們究竟解脫。在第208頁最後一大段提到,很隱微的自我感及貪愛要去觀察。自忖我們不是等到證入三果時才去做此項觀察,而應該於平常就是對於我們的苦受樂受就要很敏銳覺察,了知我是貪愛此樂或是瞋恨此苦,因為敏銳的覺察是洞察力的基礎功夫,是時時覺察自己有這種貪愛有這種瞋恨。想起,雖然佛陀教導我們的是要離苦,但是我們凡夫心都說「離苦得樂」,事實上重點不是為了「得樂」這件事的,只為了「離苦」。例如:肚子餓了想吃飯,但不是只為了飽,而是為了不要餓才吃。所以,修行就是為了離苦而不是為了得樂。 宏子:人間正行,是中道的正法生活,不執著苦、也不執著樂。 豐子:覺得「十結」從頭到尾都是在處理「自我」這東西。難怪這部經典說的就是一位叫布咤婆樓的靈性追尋者,跟佛陀請教許多關於自我與意識的問題。最後,礙於時間關係,就此節錄二句出自第209頁談四果阿羅漢境界的話,與大家共勉,也感謝大家給予諸多指教與分享。 「證果後,一切已不復舊觀,世上沒有任何事物能夠影響阿羅漢的心。……證得阿羅漢的聖者,將『自我』徹底根除,已究竟解脫,可以隨時回到苦完全止息的大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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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