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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後語 20190407 「無盡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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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後語

20190407

         又是清明追思的日子,師兄姐們聚集在鹽水日月山慈德禪寺,懷想師恩佛恩,無限感念!

      去年見到了久違的洪宏元師兄,非常感動和歡喜!今年見到他時,他非常歡喜的告訴我:「老師走後,我於老師的教誨,不敢一日或忘。您贈送我的書,仔細看完後,老師的教導就完全接續上了,心中已無疑惑。」真是令人心喜的消息,也更加感恩老師的護念。

    在師母老家研討前,我特別報告同門師兄姐:「過去的十八年,每次研討都是由我擔任引言人,今年起希望由汪民隆師兄來擔任。汪師兄擔任佛光山鳳山講堂『無盡燈讀書會』領導人,發心純正精進,十五年間從無間斷,令人感佩!希望今後在我們的同門間,也能夠擔任同樣的角色。」汪師兄也告訴大家,我和他兩人,一直以來,都希望老師的弟子們能記取老師的恩德,不離開老師的教誨。

    研討中,發現師兄姐們都非常精進。尤其汪民隆、洪宏元與王裕文等幾位師兄的論述言簡意賅,每每都能切中問題核心,為人解惑,令人讚嘆。當然非常感激邱炳福、莊志隆、楊秀春等師兄姐,在樓下為我們泡茶,供應水果點心,成就大家的集會;更希望他們能加入討論,利益師兄姐們。

    有幸能遇到老師,接受老師的教導,加入這一個和合的家庭。只願大家少憂少惱,菩提日日長。

《佛遺教三經》云:「甚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得阿羅漢已,乃可信汝意!

《四十二章經》佛告沙門:「慎無信汝意,意終不可信。慎無與色會,與色會即禍生。得阿羅漢道,乃可信汝意耳。」

  當我們聚在一起,在薩桑探索真理時,很重要的是把心敞開。有些人覺得敞開頭腦比較容易,有些人覺得敞開心比較容易,但是要真正處於此時此地,兩者都需要。若你能夠敞開,便不會過濾自己的經驗,也不會去阻礙了自己。你不會努力捍衛自己,但是會藉著質疑自己的信念而對那份奧秘敞開。

  當你送給自己這份神奇的禮物,也就是不試圖從特定的概念或感覺去找到自己,那麼這份敞開就會擴展,直到你的身分認同漸漸成為那份敞開本身,而不是你的頭腦裡稱為某個信念的參考點或身體的特定感受。重點不是擺脫思想或感受,而是不讓自己覺得固著在它們裡面。

  敞開沒有特定的地點,它似乎無處不在,它有足夠的空間容納任何東西。可以有思想存在,也可以無思想;可以有感覺存在,也可以無感覺;可以有聲音,也可以沉默,沒有什麼能夠干擾敞開。沒有什麼能夠干擾你的真實本性。我們只有在認同於某個認為自己是誰、自己相信什麼或感覺自己是什麼的特定觀點和概念,因而封閉了自己時,才會受到干擾,那麼我們會與正在發生的一切對抗。但是當我們就是自己真實本性,也就是那份敞開的時候,我們會發現,自己其實並不與任何事情對抗。無論在敞開之中發生什麼事,都完全沒問題,因此我們便能以自發性的、有智慧的方式對生命做出回應。

《空性之舞》3.敞開pp.38~39

  你越是能夠領悟到你是那份敞開,你的身體就越能夠了解到沒有什麼需要保護,那麼,它自己就會敞開大門。在情緒的層次上,你可以在自己的肌肉和骨骼感覺到這一點。那麼,身體最深奧的功能將會自行展現,然後它會以身體的形式,變成你之所是的敞開的一種表達,一種真理的表達,而非「我」的保護者。它會成為敞開本身的延伸。你手腳的移動,都將成為敞開的表現,與對象的接觸也會像敞開的延伸。你會感受到自己近乎嬰兒般地,深深著迷於動作、自身感官,以及存在於世界的一切。差別在於,當靈性覺醒漸趨深刻與成熟,你會擁有嬰孩所沒有的:智慧。嬰孩會隨著時間而認同於它所注意的對象,以及他人所灌輸的關於自己的信息。當成熟的身心開始成為那份敞開、成為它真實本性的延伸,它將重新找回純真,只是現在多了一份深刻的智慧,讓它得以在著迷的同時,不會不必要地執著或排斥任何東西。因此,這時的活動與著迷現象並非真的像嬰孩那般,它們雖是孩子般的,但絕對是充滿智慧的。這種敞開包含了最深奧的智慧,因此你終於能夠深深著迷而不在身分認同裡失去自己,渾然不覺自己是否身處險境。

  嬰孩的整個世界都與身體有關,它應是如此,也必須如此。但是純真的智者並不掛慮如何維續這副身軀。它會獲得維續,但不是出於害怕它無法獲得維續。那就是為什麼在「再次憶起」的過程中,在回歸自性這趟最深刻的歸鄉之旅當中,會出現一種實際存在於此的、無懼過生活的自由。

  敞開的另一個面向是親密。接觸真理與美的最快捷徑,就是當你與一切內、外經驗親密無間的時候,即使那經驗不是「好的」。當你與所有的經驗親密無間,分裂的頭腦就必須在那一刻放下它的一切投射。在這樣的親密感之下,一個人會變得非常開放,而且會發現一種廣闊無邊的感覺。無論那經驗的品質是不愉快的或是美好的,一旦你能夠完全與經驗保持親密無間,就會敞開。

  當你和當下的一切經驗親密無間,覺知就不再受限了,無論是關於你的情緒體(emotional body)、你的肉體、你的感知,或你的思想觀念,而是一個整體在感知它自己、感覺它自己,或思考它自己,而且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將了結(resolve)它自己。當整體在感知它自己時,那和「我正在擁有一個經驗」是全然不同的現象。當我們如此放下時,如同盤珪禪師(譯註:盤珪永琢禪師,1622~1693,日本江戶時代的臨濟宗高僧,以「不生禪」的教法聞名)曾說過的:「萬事在不生中獲得完美的調控(萬事以不生而調)。」它使用的是「不生」這一詞來代表我稱之為真理的東西。當一個整體在感知自己,就有一種作用是「不生」在完全調控著自己。它從不執著於經驗,它只是調和自己、享受自己。當你放下你的投射或既定計畫,也可視其為事物在「不生」中獲得完美的調控。

《空性之舞》3.敞開pp.42~44

偉大的聖者拉馬那‧馬哈希(Ramana Maharshi)以前經常提起一句古老的諺語:「世界為幻象。唯梵天是真。世界即梵天。」這句話道出了某些隨著覺醒而來的洞見。第一個洞見「世界為幻象」並不是個哲學論述。看見這個世界是個幻相,是覺醒經驗的一部分。這是一件能夠被了知的事,我們發現那裡沒有一個與我們分離的所謂客觀世界。所以,這第一句話就是指出了隨著了悟而來的這份洞見。

    下一句話「唯梵天是真」為我們指出了永恆觀照者的認知。作為世界的觀照者即是一切實相所在。從覺醒的觀點來看,觀照者的經驗比被觀照者更為真實。那個被觀照的,被視為彷彿展開在我們眼前的一個夢、一部電影、或者一部小說。這其中蘊含著莫大的自由,但是人們也很容易傾向於變得困在「我是如是的觀照者」這樣的概念裡。

    目前為止,我們已看到這兩句話為真的:「世界為幻象」與「唯梵天是真」(後者也可以被理解為「唯觀照者是真」)。但若沒有第三句話「世界即梵天」,我們就無法擁有真正的「不二」。在「世界即梵天」這句話裡,我們對真正的「一」有了了悟。「世界即梵天」破壞了永恆觀照者的立場。觀照者立場崩解於整體中,突然之間,我們不再從外在觀照了。觀照同時從每一個地方發生---內在外在、上下四方。萬事萬物同時從內在與外在被觀照,因為那個被觀照的,即是那個正在觀照的。那個觀看者與被觀看者是相同的。除非一個人了悟了這一點,否則很可能會困在觀照者立場。我們可能會被困在超越的虛空之中、在空性裡。……

    真正的覺醒、開悟,就是免於所有的執著,亦即免於所有的觀點。那樣的狀態其實是無法形容的。我們根本無法想像那樣的存在狀態是何模樣。在抵達那個點之前,我們在某種程度上仍是可以想像的。

《覺醒之後》pp.101-102

既不要為自己,也不要為別人,而是為了做本身。一件值得做的事情自有其目的與意義,不要讓任何事情成為另一件事情的手段,不要綁在一起。神不會創造一件事來服務另一件事,每樣事物都是為了自身目的而存在。因為它是為了自身而存在,所以不會有牴觸

當你的注意力從一件事上頭離開、還沒跑去另一件事時,那段空檔你就是純粹存在。透過明辨及離欲的修行,你就會忽略那些心理和感覺的狀態,純粹存在就會顯現為自然狀態

把注意力集中於「我是」、集中在這種存在感上,那麼「我是這個、我是那個」就會消解掉,只有「我是觀照者」會留下來,但接著也會沒入「我是一切」之中。再接著,「我是一切」成了「一」,而這個「一」、也就是你自己,與我是一體的、而非分離。放下有一個獨立的「我」這一念頭,那麼「是誰的經驗?」這樣的問題就不會生現了。

《我是那》p.122

問:生活的瑜伽、生命本身的瑜伽,可以稱之為自然瑜伽。這讓我想起《梨俱吠陀》中提到的本初瑜伽,就是生命與心智的締結。

馬:在全然意識中深思熟慮地生活,其本身就是自然瑜伽

問:生命與心智的締結是什麼意思?

馬:這意味著在自發的意識中生活,覺知到毫不費力氣的生活,完全投入其生命中

問:印度聖人室利.羅摩克里希納的妻子沙拉達德維,曾斥責他的弟子太過努力,她將他們比作還沒成熟就被摘下的芒果:「急什麼?」她常說:「要一直等到你完全成熟、香醇、甘美多汁。」

馬:她說的太正確了!有太多人才剛破曉就以為正午到了,把一瞬間的體驗當作全然了悟,因為過於驕傲,即是只是微小的成果都會被他們摧毀。無論修行多麼高深,謙卑和靜默對靈修者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只有全然熟成的智者才能允許自己完全自動自發

問:似乎在一些瑜伽派別中,弟子啟蒙之後,必須禁語七年、十二年、十五年甚或二十五年之久。即使是拉馬那.馬哈希,在她開始教導之前也讓自己保持靜默二十年。

馬:是的,內在的果實必須成熟,到那之前,都必須謹守戒律,活在意識中。漸漸地,這種修練會變得越來越微妙、在不知不覺中作用著,最後不再有任何形式

問:克里希納穆提也說過,活在意識中。

馬:他總是直指「究竟」。是的,究竟而言,所有的瑜伽最終都是你所說的本初瑜伽:覺知與生命的締結,存在與覺知在至樂中交遇。為了至樂的現起,就一定會有交會、接觸,二元性必然會合一

《我是那》p.131

無始永遠在開始

問:我們聽說了不二論、非二元的至樂。

馬拉哈吉:這種至樂更加是至高寧靜的本質。快樂和痛苦是正直和罪惡的行為之果。

問:是什麼造成了差別?

馬:差別在於給出與緊抓,不管透過什麼途徑,最終一切都成為一。

馬:無分別在靜默中傳遞,話語則傳達出區別。未顯化沒有名字,所有名字指向顯化。想用語言表達那超越言語的,只是徒勞。覺知是個體靈魂(神性自我),覺知是原初物質(物質與能量的總合)。不完美的靈魂是物質,完美的物質是靈魂。最初一如最終,一切是一

所有的區分只存在於心智中,在實相中並無任何分別。運動和靜止都是心智狀態,不能離開其對立面而存在。就其本質,無一物運動,也無一物靜止。

觀照是一種體驗,而靜止則是免於所有的體驗

超越了心智,再沒有體驗這一類的事了。

信念是一種心智狀態。在「那」之中沒有「我是」。當「我是」之感浮現,「那」就朦朧難辨了,就像太陽升起時,星星就隱沒了。但是就像光隨著太陽而來,同樣的,「至樂」隨著「自我」之感而來;在「非我」之中尋找至樂之因,也因此造成了束縛。

既不是覺知,也不是無覺知。我不需要信念,我依勇氣而活,勇氣是我的本質,是對生命的愛。我從記憶和期待中解脫,不會在意我是什麼或我不是什麼。我不沉迷於對自我的的形容,……我有勇氣什麼都不是,看待世界如其所是:空無

憂慮和希望都出自想像---我不受制於這二者,我單純地存在,完全不需要依靠

不要太過在意要怎樣闡述你自己,「純粹存在」無法被描述。

實相如何能夠取決於經驗?實相正是經驗的基礎。實相就在經驗的這一事實之中,而不在其性質。經驗畢竟是一種心智狀態,而存在絕對不是一種心智狀態。

存在」不受打擾的狀態就是「至樂」;不安的狀態就是表相世界。在「不二」之中就是「至樂」,二元性則是體驗。來來去去的是苦與樂的二元體驗,「至樂」則無法被了解。人向來就是「至樂」,但卻從不快樂滿足。「至樂」不是一種屬性。

並沒有其他人需要幫助。一個富人把他全部財產都給了他家人,連要給乞丐的一毛錢都沒有。同樣的,智者完全不要他所有的權利和擁有的東西,可以說他空無一物,真正一無所有。他不能幫助任何人,因為他就是每個人。他是窮人也是貧窮,他是小偷也是贓物。當他不與任何人分離時,怎麼能說他要去幫助誰呢?讓那些認為自己是與世界分離的人,去幫助這個世界

唯有一件事能夠有幫助---從夢中醒來

無始永遠都在開始。以相同的方式,我會永遠給予,因為我一無所有。作為無物,無有任何,為己無有保留這就是最大的給予、最高的慷慨

我當然會關心自己,但這個自己就是萬物,在實際上它會以遍及一切的無窮善意這一形式出現。你可以把它稱為愛,遍滿遍在、修復一切的愛。這樣的愛極度活躍---卻沒有作為之感

節自《我是那》2.無始永遠在開始pp.134~139

全心信賴、純粹意志、全神貫注!在這樣的條件下一個人無疑可以很快達成證悟。意志的瑜伽對於成熟的求道者來說是沒問題的,因為他除了對「一」的渴望之外,已經擺脫了所有欲望。畢竟,所謂的意志,正是心靈和心智的堅定不移,只要有這種堅定不移,一切都可以實現。

如果絕對地熱切認真,你會將生活中每一件事、每一個片刻都朝向你的目標,不會浪費時間和精力在其他事情上。你專心致志,稱他為意志、愛、或就是真誠。(禪宗四祖道信〈入道安心要方便法門〉上說:傅大師特別強調「守一不移」,正好不謀而合。)

你可以意識到你的存在---此時此刻。

純粹觀照的態度,觀看事件發展但不涉入在內

發生的事是你心智的投射,但脆弱的心智無法控制自己的投射。因此要去意識到你的心智及其投射,你無法控制你不知道的東西。另一方面,真知就會帶來力量。在實踐上,這非常簡單,要控制自己,就先了知自己。

除了你的心智製造的混亂,世間並沒有混亂。正是所謂的「自我創造」在其最核心之中,將自我視為是與他人有所區別且獨立的某人,這一觀點是錯誤的。

去到痛苦和快樂、欲望和恐懼的源頭,觀察、探究,試著去了解。

快樂和痛苦都是心智的狀態,只要你還覺得你是心智,或更甚,你是這個身體---心智,你就一定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渴求快樂而恐懼痛苦)。

只要還有一個身體以及一個要保護身體的心智,吸引力和排斥力就還會作用。它們還是會在事件發生的現場,但與你無關,你關注的焦點會在別處,你不會被擾亂

你是全然自由的,即使是現在。你所說的業力,不過是你自己生存意志的結果。這意志有多強大,你可以從普遍對死亡的恐懼而得到判斷。

生命的存在並不是究竟狀態,還有更超越的更為令人讚嘆,那既不是存在也不是非存在、既非生命也非無生命;它是純粹意識的狀態,超越時空的限制。一但拋下自己是身體---心智的這一幻相,死亡就失去了它的可怕,變成生命的一部分

節自《我是那》pp.151~154

要你不想要任何其他東西,想要找到真我的慾望一定會實現。但是你必須對自己誠實,而且是真的不想要其他東西。如果你同時想要許多其他東西,並投入在追逐這些東西,你的主要目標就可能會拖延,直到你變得更有智慧,不再被相互矛盾的衝動給拉扯。向內走,不要偏離方向,一點都不要向外看。

《我是那》 (179頁) 

心智集中於身體,覺知集中於心智,意識則是自由的。身體有其衝動,心智有其痛苦與快樂,意識則是超然且泰然自若的。它是清明的、靜默的、平靜的、警覺的、無畏的,沒有欲望和恐懼。靜心時沉思冥想於這個你的真實存在,並設法在日常生活中活出它來,你就會了悟到它的圓滿。

心智對發生的事情感興趣,而意識則關注心智。孩子追逐著玩具,而媽媽看管的是孩子,不是玩具。

毫不厭倦地尋找,我變得相當空無,伴隨著空無一切都回到我,只除了心智。我發現我已經無可挽回地失去了心智。 

節自《我是那》p.255 

迦納卡國王曾夢見自己是一個乞丐,醒來後,它問它的上師瓦希斯塔:「我是一個國王夢見自己成了乞丐,還是一個乞丐夢見自己成了國王?」上師回答道:「你二者都不是,同時你二者皆是。你是,但並非你認為自己所是的。你是,因為你相應地行事;你不是,因為它不會持續。你能永遠是個國王或乞丐嗎?所有一切必定會改變;你是那不會改變的。你是什麼?」迦納卡說:「是的,我既不是國王,也不是乞丐,我是超然的觀照者。」上師說「這是你最後的幻象---以為自己是一個智者,以為自己不同於普通人、優於普通人。再次地,你將自己認同為你的心智。在這個例子裡,這是一個行為端正、且在各方面都是個堪為典範的心智。但只要你還看到哪怕是最細微的差異,你對實相就還是陌生的,你尚在心智的層次。當『我是我自己」離去時,『我是一切』會到來。當『我是一切』離去時,『我是』會來到。當甚至連『我是』都離去了,就只有實相存在,在實相中,每一個『我是』都保存著並增添光輝。多樣性但不分離,是心智可以觸及的究竟實相,超越了它,所有活動都將停止,因為在其中,所有的目標都已達成,所有的目的都已實現。」

節自《我是那》p.264 

將心智專注於純粹存在,也就是「我是」,並安住於其中。我之前常常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心裡什麼都不想,只除了「我是」。很快地,平靜和喜樂以及無所不包的深刻之愛,成了我的正常狀態。在其中一切都消失了---我自己、我的上師、我過的生活、我周圍的世界,只有平靜依然在,還有深不可測的靜默。

節自《我是那》p.273

如果你在正確的狀態,無論你看到甚麼都會讓你進入三摩地。畢竟,三摩地不是什麼不尋常的事,當心智被強烈地吸引,它會與關注的東西合而為一---觀者與所觀在觀看中合一、聽者與所聽在聆聽中合一、愛者與所愛在愛中合一。每一種體驗都能成為三摩地的基礎。

歸根結底,三摩地就是心智的一種狀態。我超越一切體驗,甚至是三摩地。我是那偉大的吞噬者和破壞者:無論我碰觸到什麼,都會融入虛空。

你擁有所有證悟真我需要的,但你並不相信。要有勇氣、相信自己,走路、說話、行動,給它一個機會去證明它自己。有一些人,證悟不知不覺地來到,但不知何故,他們就是需要被說服。他們已經改變了,但他們沒有注意到。這種最不引人注意的例子往往是最可信賴的。

當然,「我是證悟的」這種想法就是一個錯誤。在自然狀態中不會有「我是這個」、「我是那個」

節自《我是那》p.322 

你受苦,是因為你將自己與實相隔離,而現在你尋求逃離這種隔離。不過你無法從你的執著中逃離,你只能停止餵養它們。

正是因為「我是」是假的,它才想要延續下去。實相不需要延續---它知道自己堅不可摧,它不在乎形相和表達被毀滅。為了強化並穩固「我是」,我們做了各種各樣的事,但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我是」時時刻刻都在重建,它得要不停地工作。唯一徹底的解決辦法是一勞永逸地消除「我是這樣那樣的人」的分離感,存在會留下,但非自我的存在。

沒有任何抱負是靈性的,所有的抱負都是為了「我是」的目的。如果你想取得真正的進展,你就必須放棄所有關於個人成就的想法。所謂的瑜伽行者的抱負是荒謬的。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慾望,還比渴望永恆的個人至樂更加無邪。心智是個騙子,看起來愈虔誠,背叛起來愈糟糕。

《我是那》p.330 

記憶總是片面、不可靠、短暫的,它無法解釋遍及整個覺知的強烈身分感,亦即「我是」之感,找出它的根源是什麼。

當你帶著心智在看時,你無法超越它。要超越,你必須把視線從心智及其內容上移除。

所有方向都在心智中!我不是要你看任何特定的方向,只是把視線從你心智所發生的一切移開,並把它帶到「我是」之感。「我是」並非一個方向,它是對所有方向的否定。最終,甚至「我是」也不得不走開,因為你不必持續去聲明那顯而易見的。把心智帶向「我是」之感,只是在幫助心智從一切別的東西上移開。

當心智從專注的事物上移開,它會變得安靜。如果你不打擾這份安靜、安住於其中,你會發現它瀰漫著你從不知道的光和愛,然而你會即刻認出那是你自己的本性。一旦你經歷過這種體驗,你將永遠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人,不過不受控的心智可能會打破平靜並洗刷掉這份看見,只要堅持努力,它必然會回歸。直到有一天,當所有的束縛都被打破,妄想和執著終結,生命會變得極其專注於當下。

節自《我是那》p.339

有兩種方法:你可以付出全部心力和心智進行自我探究;或者你接受並信任我說的話,同時依此而行事。換句話說,要不就變得完全關注在自我之上,要不就變得完全不關心自我。完全」很重要,你必須做到極致以臻於「至高」。

認知道你自己是覺知的海洋,在其中一切發生,這並不困難。只要一些注意力,密切觀察自己,你會看到沒有任何事情是在你的覺知之外。

沒有體驗能超越覺知。然而有就只是存在的體驗,有一種狀態超越覺知,卻並不是無覺知;有人稱之為超覺知、純粹覺知或至高覺知,他是純粹意識,擺脫了主客體關係

覺知是間歇性的,充滿了空白,然而,身分感是連續性的,如果沒有某種超越覺知的,那麼身分感要歸因於什麼呢

哪裡有需要改變任何事情?無論如何,心智都一直在改變。冷靜地觀察你的心智,這就足以使它平靜下來。當它安靜了,你就能超越它。不要讓他一直忙碌,停下來---就只是在。如果你讓它休息,它就會安定下來,恢復其純粹和力量。不停地思考使它腐化

因為它非常精緻,而你的心智粗糙,充滿了粗糙的念頭和情緒。讓你的心智平靜、清明,你就會如其所是地了知你自己

你是超越心智的,但你運用你的心智去了知。很明顯地,知識的廣度、深度和品質取決於你所使用的工具;改善你的工具,你的真知將會提昇。

安靜的心智是你全部所需一旦你的心智安靜下來,其他一切會適切地發生,正如太陽的升起使世界開始活動,自我意識的影響也是如此改變了心智。在平靜和穩定的自我意識之光中,內在能量會喚醒並創造出奇蹟,不需要你這部分的任何努力

要了解你註定會開悟,與你的命運合作,不要與之對抗,不要阻撓它,允許它實現自身。所有你必須做的,就是去關注愚蠢的心智製造出來的障礙

節自《我是那》pp.341-342 

最重要的是,我們想要保持覺知。我們忍受一切苦難和屈辱,但我們還是寧可保持覺知。除非我們起而反叛這種對體驗的渴望,並對顯化整個放手,否則不可能有解脫,我們仍將受限

節自《我是那》p.357

我是覺知和無覺知、同時是覺知也是無覺知、既非覺知也非無覺知---對所有這一切,我是觀照者---但在實相中,沒有任何觀照者,因為沒有任何要去觀照的。我完美地清除了所有的心理結構、心智空無---卻又全然意識。這是我在試圖表達我說的我超越了心智

有意識地保持覺知,探詢覺知的源頭,這樣子就夠了。語言幾乎無法傳達什麼,是照我說的做這件事帶來了光亮,而不是我告訴你這件事。方法沒有多大關係,是這股欲望、強烈的驅力以及熱切認真才真正重要

節自《我是那》p.358 

讓你認為你是人的那個並不是人,它不過是無法測度的一個覺知點、一個覺知的空無;你可以說出關於自己的全部就是:「我是」,你是純粹的存在覺知至樂。了悟到這點,就是一切探尋的終點。當你看見你對自己的全部想法都只是想像,並在純粹意識中保持超然:將短暫看作短暫、想像看作想像、不真實看作不真實時,你就來到終點。這一點也不難,但需要不執著;正是執著於虛妄不實的,使得真實難以被看見。只要你了解虛妄需要時間,而需要時間的就是虛妄的,你就接近了「實相」,實相是永恆的、恆處於當下。永恆在時間中僅僅是不斷地重複,就像時鐘的運行。它不休止地從過去流向未來,空無的永恆不滅。是實相使得當下至關重要,極不同於僅僅是心理上的過去和未來。如果你需要時間來完成某件事,那件事一定是虛假的。真實總是與你同在,你不需要等待才能成為你的所是,只是你必須不讓你的心智在你之外去尋找。當你想要一些東西時,問自己:我真的需要它嗎?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麼就放棄它。

《我是那》p.347

你把自己依附在當前的這具身體上,但卻不理解它的根,我們因而認為自己是一具身體。而為了追根溯源,我們需要冥想。什麼是「冥想」?並非這個「身體---心智」以個體性的身分在冥想,而是這份「我在」的認知(意識本身)專注於自身進行冥想。然後,這份意識就會顯露出它自身的起源。

《我在》p.104 

現在這個意識,當它跟「身體---心智」攪在一起時,就是個體性。它會受制於身體和心智,心智不過是概念的累積罷了!五種感官(眼、耳、鼻、舌、身)收集攏來一大堆存貨,就變成心智。而無論你說出什麼言語,依然屬於心智的範疇。所以,當意識被

《我在》p.202

有智慧的行動事實上就是我正在這裡實踐的。我使用觀念、想法、思想來表達一種超越它們的東西、為某種超越它們的東西賦予聲音只要我了解自己試圖溝通的其實是超出話語之外的東西、是話語的靈感泉源,那麼我的思想和話語就會變得比較輕盈。所以,我溝通的方式會較為透明,意思是說我在此表達的話語和想法,是開放給任何讀者做回應的。終究,當我們為溝通注入有智慧的行動,那些和我們有關係的人會更容易清楚地了解我們。

以這種透明的方式來關聯與溝通,聽來或許是件簡單的事。不被想法所困,或克制自己不利用它來捍衛自己、爭論或說服別人,無論如何都聽起來十分簡單。然而多數人的體驗卻沒那麼輕鬆,至少在探索的一開始是如此。真相是,多數人並不習慣以這種輕鬆、開放的方式進行溝通,反而經常太過於認定自己的想法、信念以及意見是輕鬆與開放的。如果情況要求,我們是否願意並且能夠立即改變它們呢

為了在我們與他人的關係上獲得這種程度的輕鬆與自在,我們必須深度檢視並且靜心冥思思想的真實本質,以及我們與其關係的真實本質。我們必須清楚看見自己被思考過程欺騙的樣子,看見自己在說服他人自己的信念和意見才是真的時,其實是在利用思想欺騙他人

保持初學者的心

受苦的力量親密與開放pp.165-166

( 心情隨筆心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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