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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後語 20190519「 意識就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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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後語

20190519


陽光

灑落了一片金黃

在五月的天空


風兒問紫檀花

有悔嗎


我燦爛

我搖曳

我飛舞

我親吻

回歸大地

如是而已

    (然生20190519)

 意識就是自由

提問者:我剛從拉馬那.馬哈希的道場來到這,我在那裏住了七個月。

馬拉哈吉:你在那個道場是採用什麼樣的修行?

問:盡我所能地專注在「我是誰」上頭。

馬:你是怎麼做的?口頭上?

問:利用一天空閒的時刻,有時我會不斷低聲自問:「我是誰?」「我是,但我是誰?」或者只是在心裡這樣做。有時候我會有一些美好的感覺,或進入平靜喜樂的心境之中。總的來說,我試圖變得安靜而且接納,而不只是在努力獲得體驗。

馬:當你進入美好的心境時,你實際體驗了什麼?

問:內心的平和、寧靜和寂靜感。

馬:你有沒有注意到自己變得沒有覺知?

問:是的,偶爾會這樣,但非常短暫。或者,我就只是很安靜,不管是內在還是外在。

馬:是什麼樣的安靜呢?是類似深沉的睡眠但同時仍然覺知到一切,一種很清醒的睡眠?

問:是的,清明之睡(梵jagrit-sushupti,在清醒時覺知道沉睡)。

馬:最主要的是要免於負面情緒---慾望、恐懼等等心智的「六個敵人」。一旦心智從中解脫了,其餘將毫不費力地來到。正如衣服浸泡在肥皂水中會變得乾淨,同樣地,心智在純淨的感覺之流中也會得到淨化。當你安靜地坐著觀察自己的時候,可能會有各種事情浮出表面,不要對它們做出反應,什麼都不要做,它們會像出現那般自行消退。最重要的是保持警醒,全然地意識到自己,或者更確切地說,意識到心智

問:你說的「自己」,指的是平常的這個自己嗎?

馬:是的,這個人,只有他能被客觀地觀察。觀者超越所觀,能觀察到的不是真我

問:我可以隨時觀察到這個觀者,毫不間斷。

馬:你可以觀察到所觀,但不能觀察到觀者。你知道你是最終的觀者,是基於直接的洞察,而不是在合乎邏輯的過程中基於觀察而來。你就是你之所是,但你知道你所不是的。真我被了知為存在,非我則被了知為短暫的。但在實相中,一切都存在於心智中,所觀、觀察和觀者都是心智建構的,唯真我在

問:為什麼心智創造了這一切的分別?

馬:區分和特定化是心智的本質。區分並沒有害處,但分離違背了事實。事物和人雖然不同,但它們不是分離的。自然是一、實相是一,有對立面的存在,但並不互相對抗

問:我發現我的本性很好動,而在這裡,人們勸告我要避免活動,但我愈試著要保持不動,想做一些事的衝動就愈強大。這使得我不僅外在很活躍,內心也掙扎著要成為不是我本來的樣子。有沒有辦法可以對治我想要運作的渴望嗎?

馬:運作和就只是活動二者是有區別的。一切自然運作,運作是自然的,自然即是運作。另一方面,活動是立基於慾望和恐懼,渴望擁有和享受、恐懼痛苦和毀滅,運作是整體為著整體,活動是自己為自己而做

問:有辦法糾正活動的傾向嗎?

馬:觀察它,它就會停止。利用每一個機會提醒自己,你正處於束縛中,無論你發生什麼事都是因為你有著身體的這個事實。慾望、恐懼、痛苦、快樂,除非你在那裡,否則它們不會對你出現。然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指向你作為一個感知中心的這個存有。忽略這個指針,覺知到它們指向的。這很簡單,但需要去做,要緊的是你持續回到自身的這份堅持

問:我真的進入過深沉融入自身的特殊狀態中,但卻無可預料、轉瞬即逝。我覺得自己無法控制這種狀態。

馬:身體是物質,需要時間來改變。而心智不過是一套心理上的習慣,是思想和感覺的方式,要改變它們,就必須將其帶到表面進行檢視,這也需要時間,只要下定決心堅持下去,其餘的將自行運作

問:我似乎很清楚需要做的事情,但我發現自己變得很厭倦、消沉,想要找人陪伴,結果就浪費掉本來應該要獨處和靜心的時間。

馬:就去做你覺得想做的,不要虐待自己,激烈的手段會讓你變得嚴厲和苛刻。不要用抗爭去面對這條道路上你視作障礙的事,只要給予關注,觀察它們,覺察並探詢。讓事情發生---無論好壞,但是,不要讓自己掩沒在發生的事情之中

問:一直提醒自己是觀者的目的是什麼?

馬:心智必須學習到,超越了變動不居的心智,即是作為背景的不變意識心智必須要去認識到真我,尊重它、不要再掩蓋它,就像日蝕發生時月亮遮擋了太陽。只要去了解,無論你觀察或體驗到什麼,那都不是你,也不能束縛你。不用去在意任何非你

問:要做到你告訴我的這些,我必須不間斷地維持意識。

馬:有意識就是醒過來,無意識意味著睡著了。無論如何你都是有意識的,你不用試著去做,你需要的是去意識到你有意識,審慎地、有覺知地意識,會擴大並深化意識的領域。你一向能覺知到心智,但你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覺知著的

問:根據我的理解,你對「心智」、「覺知」(consciousness)和「意識」下了不同的定義。

馬:用這樣子去看,心智不斷產生想法,甚至在你不注意它們的時候。當你知道你的心智在進行著什麼的時候,你稱它作覺知。這就是你的清醒狀態---你的覺知從感覺轉移到感覺、從知覺到知覺、從念頭到念頭,一連串不斷地延續下去。接著來到的是意識,直接洞察整個覺知,也就是心智整體。心智就像一條河流,在身邊的河床之上流動不止;你會在片刻間將自己認同為某個特定的水波,然後稱它為「我的想法」。你所覺知到的一切都是你的心智;意識則是將覺知看做一整體

問:每個人都有覺知,但並非每個人都意識到。

馬:不要說:「每個人都有覺知。」要說:「是有覺知的。」在覺知中每一件事出現了又消失了。我們的心智也只是覺知海洋的一陣陣波浪,作為波浪,它們來來去去;作為海洋,它們是無限和永恆的。了知你自己是存在之海洋,是一切存有的子宮。這些當然都是隱喻,實相是超越形容的,你只能透過作為它才能了知它

問:如此費心地尋找它,值得嗎?

馬:沒有它,一切都會很困難。如果你想要心智健全地、創造性地和愉快地生活,並擁有無限的財富可以分享,那麼就找出你所是的。

心智集中於身體,覺知集中於心智,意識則是自由的。身體有其衝動,心智有其痛苦和快樂,意識則是超然且泰然自若的。它是清明的、靜默的、平靜的、警覺的、無畏的,沒有欲望和恐懼。靜心時沉思冥想於這個你的真實存在,並設法在日常生活中活出它來,你就會了悟到它的圓滿

心智對發生的事情感興趣,而意識則關注心智。孩子追逐著玩具,而媽媽看管的是孩子,不是玩具

毫不厭倦地尋找,我變得相當空無,伴隨著空無一切都回到我,只除了心智。我發現我已經無可挽回地失去了心智

問:正如你剛才和我們談到的,你是沒有覺知的嗎?

馬:我既不是有覺知也不是無覺知,我超越了心智及其各種狀態和情況。區別是由心智創造出來的,也只適用於心智。我是純粹的「覺知」本身,完整地意識到一切如是。我處在一種比你更真實的狀態,我不被區分和分離擾亂,而正是那些區別和分離構成了個人。只要身體繼續存在,它就會有需求,跟任何其他一樣,但我的心智過程已經走到了盡頭

問:你的行為就像會思考的人一樣。

馬:為什麼不呢?但我的思考就像我的消化功能一樣,是沒有覺知且果斷的

問:如果你的思考是沒有覺知的,你怎麼知道它是正確的呢?

馬:沒有欲望、也沒有恐懼在阻撓它,是什麼會讓它出錯呢?只要我了知自己以及我的立足點,就不需要一直去檢視自己。當你知道你的手錶顯示的時間是正確的時間,你就不會每次都帶著疑慮去看錶

問:此刻,如果不是心智,那麼是誰在說話?

馬:那聽到問題的在作出答覆。

問:但是他是誰呢?

馬:不是「誰」,而是「什麼」,我不是你字面意義上的一個人,雖然我可能對你而言看起來是一個人。我是無限的覺知海洋,一切發生於其中。我同時超越了一切的存有和認知,我是存在的純粹祝福。我不覺得我與什麼分離,所以我是一切。無一物是我,所以我是無物

同一股力量使火燃燒、讓水流動、種子發芽而樹木成長,也讓我回答你的問題。我沒有任何個人性,雖然語言和作風看起來是一個人。個人是欲望和想法以及由此而生的行動組成的一套模式,於我而言,沒有這樣的模式。我沒有任何欲望或恐懼---如何能有模式

問:你一定也會死亡。

馬:生命會流逝,身體會死亡,但它一點也不會影響到我。我存在,超越了時間和空間,獨立自存、也不是任何之因,卻正是存在的母體。

問:我可以請教你是怎麼達到你現在的狀態嗎?

馬:我的老師告訴我緊緊地守住「我是」之感,須臾不離。我竭盡所能聽從他的建議,經過一段相對來說不算長的時間,我在一己內在證悟了他教導的真理。我所做的全部就是不間斷地記住他的教導、他的面容和他的話語。這終結了心智,在心智的寂靜中,我看到了自己的所是---不受束縛

問:你是頓悟還是漸悟?

馬:都不是。一永恆如一,當心智清除了欲望和恐懼,也正是它證悟了

問:即使是想要證悟的欲望?

馬:杜絕所有欲望的欲望,是最為奇特的欲望了,就像對恐懼的恐懼是一種最奇特的恐懼。一個阻止你抓取,另一個阻止你逃走。你可能使用相同的話語,但狀況是不一樣的。尋求了悟的人不會沉迷於欲望,他是一個求道者,與欲望背道而馳,而非與之同在。一般對解脫的渴望僅是個開始,找到合適的方法並利用它們則是下一步,求道者眼中只有一個目標:發現自己的真實存在。在所有的欲望中,這是最熱切的,因為沒有任何事物、任何人能滿足它;求道者和所求為一,重要的是追尋本身

問:追尋終將結束,求道者會留下?

馬:不,求道者會消融,追尋會留下。追尋是究竟和永恆的實相

問:追尋意味著缺乏、渴望、不完整和不圓滿。

馬:不,它意味著對不完整和不圓滿的拒絕與排斥。追尋實相本身即是實相的運作。在某種程度上,所有的尋求都是為了真正的喜樂、或說實相的喜樂。但在此處,我們所謂的追尋是指,尋找自己覺知的根源、尋找自己超越心智之光。這追尋將永遠不會結束,而不得安寧地追求其他一切的渴望必定會結束,因為真實的進展要開始了

首先必須要了解,尋找實相、神或上師,和尋找自我是一樣的,當其中一個被找到,全部就都找到了。當「我在」和「神在」在你心智中變得無法區分,那麼,事情將會發生,你將沒有絲毫疑問了知到神存在,因為你存在;你存在,因為神存在。二者是一體的

問:既然一切都是註定的,我們的證悟真我也是注定的嗎?或者,我們至少在這個部分是自由的。

馬:命運指的是有名有形之物。既然你既非身體也非心智,命運無法控制你,你是完全自由的。杯子受制於其形狀、材質和功用等等,但是,杯子裡面的空間是自由的。只有當你連同杯子一起看時,空間看起來才存在於杯子中,否則,它就只是空間。只要還有身體,你就看起來被賦予了形體。沒有身體,你就是無形體的---你只是存在

即使是命運也不過是一種想法。有這麼多種方式可以把話語堆積在一起!表達可能有所不同,但實際上它們能改變什麼嗎?有這麼多的理論被設計出來解釋事情---都是合理的,但沒有一個是真實的。當你開車時,你受制於力學和化學的法則;下車後,你受制於生理學和生物化學的法則

問:靜心是什麼?它的用途是什麼?

馬:只要你還是初學者,特定的靜心模式或祈禱就可能對你有好處。但對於實相的求道者來說,只有一種靜心---峻拒持有任何思想。不受制於思想其本身就是靜心

問:怎麼做到呢?

馬:一開始時,你讓思緒流過、看著它們。覺察本身就會讓心智慢下來,直到它完全停止。一旦心智安靜下來,就保持安靜,不要受不了平靜,待在那之中、深入它

問:我聽說為了趕走其他念頭,要緊緊抓住一個念頭。但是要如何趕走所有念頭?這種念頭也是一個念頭。

馬:一次又一次地試驗,不要重複過去的經驗。觀念頭,並看著你自己在觀念頭。解脫了一切念頭的狀態會突然出現,透過它的喜樂,你會認出它

問:你是不是一點也不關心世界的狀況?看看東巴基斯坦的慘狀(現場展示一張一九七一年時現今孟加拉的照片),難道它們一點都不會觸動你嗎?

馬:我會看報紙,我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的反應和你不一樣。你在找尋治癒之道,而我關心的是預防。只要有因,就必定會有果,只要人們執意於區隔和分離、只要他們是自私的和侵略性的,這樣的事情就會發生。如果你想要世界的和平與和諧,你必須讓自己的內心及心智就是和平與和諧的。這種改變無法強加於上,它必須來自內在。那些痛恨戰爭的人,必須讓戰爭從他們自己身上離開,沒有和平的人,怎麼能有和平的世界?只要人們如其所是,世界就必定如其所是。我在盡我的力量去幫助人們認識到自身就是他們痛苦的唯一原因。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是個有用的人。但我自身之所是、我的正常狀態,不能用社會意識和有沒有用處這些用語來表達。

我可以談論它,用隱喻或比喻,但我深切地意識到事實並非如此。並不是說它不能被體驗,它正體驗著自己!而是它不能用心智的用語來描述;心智為了要了解,就必定會作出分離和對立

世界就像一張紙在上面打字,讀到的東西及讀出的意義會隨著讀者而不同,而紙張是共同的因素,紙張一直都在,但很少察覺到。一旦色帶被取下,打字時就不會在紙上留下字跡。我的心智也一樣,印象絡繹不絕地前來,卻不留一絲痕跡

問:你為什麼坐在這裡和人們說話,你真實的動機是什麼?

馬:沒有動機。你說我一定有什麼動機。我沒有坐在這裡,也沒有說話---沒有必要去找出動機。不要把我和這個身體混淆了,我沒有工作要做、沒有職責要盡。我的那部分你或許可以說是神在照看著這個世界。屬於你的世界、這個有著那麼多的需求要去照顧的世界,其實是在你的心智中活著及行動。深入其中探索,你會在那裏發現你的答案,也只有在那裏有答案。你還能指望答案從哪裡來呢?在你的覺知之外還存有任何東西嗎

問:它可能存在而我不知道?

馬:那會是什麼樣的存在呢?存在能夠脫離知道嗎?所有的存在,如同所有的知道,都涉及到你。一件事是因為你知道它,他才存於你的經驗中或你的存在中。只要你相信是這樣,你的身體和心智就會存在。不要再去認為它們是你的,它們就會消融。用盡一切方法讓你的身心運作,但不要讓它們限制你。如果你注意到不完善之處,就只要持續注意---正是出於你對它們的關注,會導正你的身心靈

問:我能夠就只是靠注意到它,治好自己嚴重的病痛嗎?

馬:要注意到的是其整體,而不只是表面的症狀。所有的疾病都開始於心智,首先要藉著追索並消除所有錯誤的想法和情緒,把心智顧好,然後就不去理會病痛地生活和工作,完全不要再想到疾病。隨著原因的去除,造成的果也勢必離去

人會成為他相信自己所是的人放棄所有關於你自己的想法,你會發現自己是純粹的觀照者,超越所有一切發生於身體及心智的

問:如果我會成為任何我認為自己所是的,那麼我就開始想著我就是「至高實相」,我的「至高實相」不會還是個念頭而已嗎?

馬:先到了那個狀態,再來提問。

《我是那》pp.252-260 

 

( 心情隨筆心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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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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