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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06 10:53:06瀏覽392|回應0|推薦8 | |
「納喜!」 「欸?」 「幫我去…」
「納喜!」 「欸?」 「幫我去…」
「納喜…」
上班族肯定有過的同樣經驗-當你是初來乍到的新人,總有人對你呼來喚去,這些前輩們有權把你喊到面前分派工作。其中包括知道你名字的,也包括不認識你喊你「那個…誰誰誰」的。而你奔向他們,滿懷期待受命特殊任務,可往往得到的指令卻是:「幫我去前檯拿快遞。」、「幫我泡杯咖啡」、「幫我打電話給…」 嗯哼,納喜就這樣過了頭三天。她很想對所有人說:「我是來當文案的!我不是來跑腿的!」,但前輩們卻搶先一步說:「謝謝喔。」、「妳真勤快。」,或摸摸她頭說:「納喜真可愛。」…她只好把話又吞了回去。 周而復始、周而復始,納喜心裡真著急啊!尚總監說過試用期只有一個月,她已浪費了一個禮拜在跑腿!而另一個讓她既不解又擔憂的事是…
「哈哈哈哈~」納遠在辦公室裡哈哈大笑,坐在他正對面的是江浩,也就是V TOP的大股東、人們口中的江總、納喜口中的「江叔叔」。 納遠止不住笑問江浩:「我們家納喜真那樣?」 「可不?」江浩回。 納遠等不及,接著催問:「然後呢?繼續說下去,快。」 「別急。」江浩喝了口茶,道:「我照你說的做,先晾她一個禮拜再把她叫進我辦公室,問她這星期都做了什麼?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她一本正經的翻開記事本對我說:『江叔叔,這星期我幫忙跑前檯收信和收快遞58次,給前輩們和客戶泡了40杯咖啡和32杯茶,打電話訂了20次便當和下午茶,然後還跑了文具店5趟買…』她突然抬頭問我:『江叔叔,我做的都是雜事,您還要繼續聽下去嗎?』」 納遠聽江浩轉述,又一陣大笑。 「笑?」江浩皺眉:「你藉我整蠱自己的女兒,還笑?」 「你沒露餡兒吧?」 「當然沒有!我不能拆你台啊。」江浩說:「我聽完她的報告後,雲淡風輕的說了句『好了,妳可以出去了。』,她居然錯愕不解的望著我!」 「你怎麼辦?」 「怎麼辦?只好再重複一遍叫她出去啊。然後納喜有些焦急說,尚總監說試用期只有一個月,她到現在還沒幹正事,問我有沒有事交代她做。」 「你怎麼回?」納遠好奇問。 「我說,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她做,就是以後在辦公室得稱呼我江總。」 「哈哈哈哈…好!好!浩子你做得好!」納遠笑嘆:「嘿,我沒想到納喜居然能忍過一個星期,而且回家隻字不提。」 「哦?她一點沒抱怨在公司被東使喚、西使喚?」 「沒有。」納遠滑開手機上的微信訊息,遞給江浩:「喏,你看,我問她新工作如何,她總回覆『很忙』,我問她有困難嗎?她沒埋怨反而說挺適應挺好。」 江浩瞄了瞄微信裡的對話,開口:「這麼看起來,納喜挺懂事的,她沒告訴你實話是不想讓你操心。要我說,磨練到此結束,讓她正式上工,你覺得如何?」 「不,再緩緩…」納遠端起茶杯,啜了口:「納喜這孩子心氣高,又只想作自己喜歡的事,她還不明白人生中其實有太多身不由己,不是每件事都能照自己的意願走。她呀,得再磨磨,從最底層的端茶倒水開始磨起。」 「哼,」江浩悶哼:「你要教就自己教,把我也摟進來,哪天她要是知道是咱倆聯手設計她,我這個叔叔還怎麼當?」 「孟子不是說了嗎?易子而教。你就當幫幫我吧。」 江浩想了想:「好吧,反正頭已經洗下去了,就洗完吧。不過我有言在先,既然你說了易子而教,那麼往後拿捏的深淺,可是我作主而不是你囉。」 「那是當然!我信得過你。」納遠頓了頓,想到什麼似的又說:「對了,還有件事得拜託你。」 「你說。」 「你千萬別讓納喜知道,我在V TOP也有股份,嗯?」 「為什麼?」 「你不瞭解她…」納遠起身,領江浩跨出二樓辦公室,站定在走廊欄杆邊上,鳥瞰一樓雜誌社裡忙碌的員工:「浩子,納喜要是跟她姐納允一樣認份,我也不這麼頭疼了。她曾經直說過,不想老被介紹成『這是納遠的女兒』,她想聽到別人說『這位是納喜的爸爸』…」 「這…跟她兩年來不回雜誌社工作有關?」江浩猜。 納遠點點頭:「嗯。」他俯視納喜如今閒置的辦公桌,思緒飛回兩年前,父女倆在公司的一次大吵…
PS:「易子而教」語出《孟子‧離婁上》:「古者易子而教之;父子之間不責善,責善則離,離則不祥莫大焉。」孟子主張家庭教育應藉賢父兄人格和親情的影響,使子弟在潛移默化中陶冶品格,才能謹守中道而有所作為。不過「知識」的傳授,做父親的便不宜親教子女,因為在教學時,父親可能因期望過高,要求過嚴,以致引起孩子的反感。造成父子的不和,這是家庭的最大不幸。所以主張「易子而教」,將教正責善的工作,交給教師代行,以維持父子的親情,保持家庭的和諧。 說到父子關係,讓我想起《大法官》這部電影,當飾演兒子的小勞勃·道尼替行動不便的老爸勞勃·杜瓦洗澡時,杜瓦卻失控拉屎的那一幕,讓我感動到哭!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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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單身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