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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慄
2006/10/11 04:00:35瀏覽755|回應0|推薦16

三十而慄

  不知為何,我以前總覺得自己活不過三十,也不知什麼歪理,就有這樣的悲情。不過,不知是不是這樣的原因,讓我對於人生總有許許多多的省思。但是呀,人算總不如天算。是的,我今天三十了。
  看了一天的紛亂,但沒很認真在看電視。反是對自己三十了有些害怕,於是我回想著我的人生,過了一半了耶,時間真快就匠過了一半,我回想著我這輩子幹過的好事,把過的妹,走過的地方,愛過的人。該說瘋狂呢?還是平凡呢?在思考這問題時,才真的感覺有點害怕,怕的是老了,怕的是不能在那麼瘋狂也不能那麼平凡了。
  我從小生在一個還算不錯的家庭。有一堆親戚跟一堆美好的童年記憶。而對於我來說,劃分童年與之後的,是上學與否。是的,我的美好童年只留在上學前。雖然那是開始了我新志向”把妹”的另一個開始。那為什麼上學對我來說不算美好的童年呢?也許讀這篇的你與我身邊的人都不太相信。我的學校生活是很黑暗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成積與每一個老師的評評,都是很慘烈的。用慘烈不知是不是適宜,但是從國小到國中總是班上倒數個2~3名。這讓我從小就”被”覺得是個白爛,似乎也常被看不起。不過,他們看他們的,我自己玩自己的,似乎,我好像也沒在鳥他們。那時還小,沒想要拚這事。畢竟,我只是把學業當成其中一件事罷了。但是我必須重申,我沒最後一名過,因為班上總是有那種比較弱智的,我匠講不知會不會太過份,不過實際上是如此沒錯。換言之,我被老師同學們認為的笨蛋指數,是介於正常人與弱智同學之間。這話,一點都不誇張。但是這現象在我家卻有些異樣。怎說呢,老實說,我不知我這種成積是否曾讓父母傷心。我有一個姐姐一個哥哥跟一個弟弟,先不談我那白目弟弟,我的大姐從小就洗捲各類獎卷,就是那種如果一次月考沒來個前三名,是讓人很驚訝的那種情節。而聯考沒考很好的她,沒考到北一女被老師追殺。那我哥呢,雖然他的獎狀沒我姐多,但是,還記得他高中考上中正時的樣子。後來他進而考到種魚種蝦的海大水產養值系,一直到研究所畢業,都還是很低調但郤很自然而然的。
  為什麼扯他們兩個這麼多呢?因為我的成積剛好跟他們成反比。正好順便批一下教育的不成型。雖然家裡也許是家長的開明或是有信心,我的父母沒對我,沒有少減一分的付出。當然,從小家裡沒太好也不差,但是,從前幾代的節撿,家裡也都還算不錯。這對我來說也許就是此身最大的運氣了。
  而講到運氣,我就要喃喃個幾句了。也許是天嫉我才,所以不許我太幸運。不過也大概是我太利害了,所以,從小到大我的運氣總是沒好過。有這麼慘嗎?就是有!從小,不管是賭什麼,我一定是最輸或倒數第二輸的,好比說,賭個撿紅點或是猜拳倒垃圾。還是像一堆人在酒場裡,5~6個人玩著比大小我還能夠連喝21杯!注意,是連喝。比大小連骰出十點還會喝,真是慘不忍賭。然後像我幫我娘對統一發票,連續對了兩次,幾百張發票連200元也沒中,讓我娘從此不給我對家裡發票。但是這也讓我從小就習慣有不賭的”認命”。
  再說回那白爛的教育,也因為成積不好,讓我在小時的人緣沒很好,後來發現只是假像,它其實不成正比的。就匠子一直到了國一國二,我開始慢慢思索一些事物,開始學著與同學討論一些思想的問題。漸漸發現,有些事物是必須去創造與經營的。那時讓我最大的問題是,為什麼有人人緣總是比較好,有些人總是比較差。人緣跟成積有關?跟外表有關?跟大不大尾會不會打架有關?於是,我開始漸漸的去試著經營人緣。結果還算小成,從後來老師與同學對我的態度都還算不錯,但這成果也有不好的地方,例如每個人總會遇到你時就問同學會那時辦之類的事。這些事讓我那時漸漸明白人不管那時都要學著低調。
  接著,就是高中聯考了,當然,功課真的要用心去學才會有成果,於是,開始臨時抱佛腳,跟我預估的不太一樣,還來不及抱,就被佛腳踢了出去。還好,不小心還有學校讀,只是我好像選錯科了,我跟DICO在那年代,對電腦組裝有一份景仰。於是我們看著高職中有電腦的
資料處理科,就匠一頭急忙著報名去了。當然,後來發現資料跟資訊科的差別後,已經是開學幾個月後了。不過,歪著打就意外發現,我對程式設計還蠻強的。最高還得到單場8K的記錄,我的意思是一次期中考,同時傳了八張小鈔拱傳閱。當然這舉動很快的就被我老師花現,因為,好像全班一半以上同時在一個地方寫錯字。也在這時,我買了電腦,不,是我爸買的,然後,因為那時對電腦要會不會的,於是常跑家裡附近的電腦公司,於是就認識了幾位當時覺得很強的電腦工程師,當然他們卻時都還蠻強的。之後,熟到一個層度後,我開始去那裡打工,當然這跟我學的程式設計,是一點關系也沒有,因為這電腦公司只是在賣一般的個人電腦,不過,也因此讓我硬生生的進入的電腦業。到這裡,原以為我雪恥的日子到來了,但其不然呀!沒生生沒想到沒想到這個資料科竟然還要學經濟會計統計,真是大失算。於是故事進行的很快,馬上急轉直下,靠!一年級下學期不及格!我帶著一份不甘與好幾份不爽,就匠轉學了,然而,這時DICO的情節似乎跟我差不多。
  我們這對超級同學,於是帶著高強的電腦經驗,淪落到某高職,結果進去後,我們又發現我們錯了,我們好像進到補校。補校其實也是學校,只是感覺社會人士多了點。真的,我一直是匠跟自己說的。只是,這個要上不上的感覺好像差不多的課,我們就匠在保齡球館撞球館桌上等,地方過了我們這年來大部份的上課時間。到了高三下註完冊的幾天,我忽然有種不快,覺得讀這種書實在浪費我的人生,於是,我跟DICO就匠休學了。也結束了我灰暗的學校之旅。所以,當有人問我學歷時,我只能乖乖的說?國中畢業?。
  然而,這時我決定好好的專心在我電腦工程師的位置了。果然在一陣努力之後,慢慢的成為電腦維修的魔人,素有電腦快修魔人之稱呀!也許在這個年代沒什麼神氣的。但是在那個大家對電腦仍帶著一份神聖不可侵犯的時代。一個未成年的小毛頭當著工程師,時常教導比我大的人正確的電腦觀念,說真的,還真少見。只是,在那年代不只要會裝呀,教呀,維修;更要學著賣。這裡也是我蠻大的轉淚點的,我開始學習當個業務。還好,我的老闆是個很猛的傢伙,雖然我那時已經自認自己是天才了,但是從他身上更學習到非我那時年紀所能學到,所能想到的東西。而隨著公司的業積直上,我們開始參與資訊展,這個電腦界的大爛缸。在其中,我也學到了與人在賣場撕殺的經驗。當然,以我們的做風與摸式,很快的,我們慢慢成為X強電腦參展廠商中的銷售第一。除了我們本身有的正職業務各各都是魔人級的外,我們當然也找工讀生。找工讀生是容易,訓練工讀生就難了。不過老闆十分滴不要命,當然也很看的起我,之後每每的電腦展的現場指揮與工讀生的訓練課程,這大任都丟給我來處理。當然也參與了公司各種案子與各種經營上的問題,也就如此,讓我一個小毛頭二十一~二歲時,已有自己的辦公室,還掛了一個不錯的頭銜。
  不過,在一片前途大好的情況下,我決定離開電腦界了。除了當時的電腦DIY風氣漸起,更小的毛頭不斷出來,因為那時許許多多的學生,看了點書去光華買了些零件,會組電腦後,就開始自稱是電腦工程師了。我們眼看著這般光景在走下坡,就開始淡出電腦界了。現在我的老闆,目前在經營兒童美術班,弄的一樣有聲有色的呢。
  在這樣一個我自認為是高點的山頂走了下來後,我接著當時正開始紅的網頁設計案。有時幫人裝裝電腦,修修電腦。許多人問我怎不開個公司,開個工作室。但是,我深知我還很年輕,實不敢造次。漸漸的,我不知該做什麼了。於是就在這樣一個空檔,我開始玩網路。玩過線上遊戲,也開過論壇。對於網路上的種種形為,從開始的BBS到現在,可以說還蠻熟悉的。其中天堂是一個開始,缺點很多,懶的說,優點是認識了北中南的朋友,日子久了都從網友變成朋友了,現在真可以說是北中南走來走去都有認識的。
  還有,不得不提的,是我的五子棋。這段期間,我學了我一開始覺得十分簡單的五子棋,一直到在網路上遇到真正的高手,連電了我二十多盤,我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還有,這五子棋其中還有很多學問。於是我就跟很多同好一樣一頭裁了進去,也參與了當時正準備起飛的台灣五子棋界。終於在那台北市長盃不小心拚回來了座第三名,這是我第一坐獎盃。有些驚訝,不過還蠻爽的。之後也時常下下棋教教棋,然後台灣第一屆名人賽之後我就慢慢淡出五子棋界了。
  而在這之後,覺得還是該找個工作,或開個公司開個店之類的。想了想了想了很久,也問了問許多朋友,當時是蠻想開個書店或是吃的之類的。但是,總覺得我的人生,說不定就如此一般了,每每一想心中就有點不甘。可是,總該有點小成,不然怎對的起自己。就在這時間點,我遇到了下棋中的一個朋友AUDI。聊聊後才知道他在廣告界打混了很多年了,還以為他都只有在網路界打混,沒想到廣告界才是他真正在搞的。談聊之餘,他說他公司剛好有個缺,問我是否有興趣來看看。於是我們約了個那天之後的某天,在面試了3~4個小時之後,開始了我在廣告界的生活。
  廣告呀,其實需要一點點,應該說什麼都需要會一點點,懂多一點點,知道一點點。而我進了這廣告公司後,坐在一個很難搞的位子,內勤業務的主管,也可以講說是生管的主管。這單位是一家公司的中樞,需要跟每一個部門連結。才會有效能出來。其實很辛苦,因為每個單位都需要你去接洽,但是,相對的可學的就更多了,所以雖然一開始還蠻難搞的。不過漸漸的,我對廣告的一些事務熟絡的更快了。因為接觸的單位多,接著懂的就更多了,那經驗的累積是其他部門的好幾倍。
  在這一段廣告人的生活後,因為公司體制的不健康,我告別了這家公司。但是,老實說,對廣告界還蠻有興趣的。再來個幾經波折,幾到亂流。我與之前的一個同事,開了一家小小的廣告公司。迄今,半年多了。當老闆其實不好玩,還蠻辛苦的。不過努力的成果倒是慢慢再回收。隨著公司業務慢慢穩定,心也比較放的下來了。不過,對於廣告界還是有著我們遠大的夢想在。我們的成立是為了,要將我們所熟悉的東西在異業結合後再與現在的媒界結合,讓未來一些廣告製作物不在限於大公司,讓數位影像不單單只存在您的電腦中。至於怎麼做,其實我們都準備好了,只等著時機到來,而我們的夢想即是創造一個新時代的流行。至於怎麼做呢?當然要先賣個關子。
  
  呼,字打好多,但是我就這樣瀏灠了我的一生。
  雖然其中略過了許多許多,當然也包括我的把妹實錄!
  想想,真的好快,但是也真的蠻可怕的,就這樣三十了,再來必須要去認真的似乎多了點,也漸漸失去瘋狂的權利。當了老闆後,漸漸明白現代人原來最缺的是放下身段,去拚!也許這身段其實是壓力造成的面具。之前我總覺得自己好似什麼都能做,郤有些不甘,有些放不下面子。後來慢慢明白,許許多多的事,其實都要自己試過一次,才知道很多事其實都不難,但,都有它的背後的學問所在。
  
  今天三十了,不在家中喝酒的我,
  倒了杯酒,
  祝,
  開始要進入中年的我生日快樂...
  
  
                      -張平詠 2006.10.11-
( 心情隨筆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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