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女兒有個不愉快的寒假,我嚥下滿腹的委曲,主動打電話給絕不會在上班時間談論家務事的丈夫,一如以往,即使我在那一段激動無法自持(多半因為他很冷而更忿怒),他依舊是沉默不語,大概到了極限,就會找個理由掛掉電話。那種仿佛自討沒趣的羞辱總是逼得人更為悲憤。
我在結婚很久以後才知道,他慣用冷處理,但並不代表他內心對於爭議的話題毫無感覺及見解,只是你要他說出來真是登天難。我曾對他說,這種面對問題的態度對彼此都不公平。我是那種說清楚,有過則改,他是隱忍,認為船過水便無痕。
在女兒面前擺場大和解前,我對這個進入十八歲的美少女解釋說明爸媽之間的問題。這一兩年,她在無意中透露,她和弟弟在小學時就再算我們什麼時候會離婚?也建議乾脆就離了求得清淨!
我很內疚,給孩子們壞的示範及影響,當他們漸漸長大,我開始把他們當做朋友,對他們解釋及分析,也希望他們不要怨恨爸爸,基本上,他還算是個負責及愛家的爸爸,只是他不會表達。
年前的最後一個週末,因為他沒有太在意排班的問題,而讓我和女兒獨自大掃除,從一大早起床做到將近凌晨,晚上他回家吃晚飯時,我才小聲的抱怨他幾乎年年都缺席等,就換來一句:"就知道沒有三天好臉色!"
剎那,心很痛!可見得他內心並不如外表般將前幾天的不快真正放掉!可見得他的道歉也不是真正自內心的體認、了解我在意的是什麼,更可見得自己在他心目中似已定調!
那一刻,我收下即將脫口而出的回應,卻有大夢初醒的大悟!
再努力、再原諒,似乎都是枉然!
這場夢,醒與不醒充滿著矛盾,
繼續做我們過著幸福快樂生活的夢是一場夢!
罷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