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大夫的醫者行腳---醫學專家們常死於他專精的病

林鴻基醫師/板橋鴻林中醫診所/亞東醫院兼任主治醫師

醫學專家們常死於他專精的病

在醫學院求學的時候，不同的老師們常常指出一個現象，那就是醫學專家們常常在他專精的領域裡跌跤。比方說，研究血液疾病的教授，可能死於白血病，腸胃專家們死於腸胃癌症等等。老師們更是常舉出有名有姓的實際的例子。

我一直不了觧這種現象的原由，事實上好像永遠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一樣。今天，我和一位好朋友閒談時又觸踫到這個現象，我想，用「病氣」來解釋它，可能會有點天馬行空，但起碼不會太過突兀。

精神科醫師的自殺率，在所有醫師中，是排在第一位的，心理醫師承擔、分享了病家紋亂的情緒，以專業的訓練代為分析、整理、給予建議，並引導病人自己作決定。

我常愛開精神科醫師的玩笑，說，「精神科醫師是醫師中最沒有精神的族群。」，我也看過可靠的資料，統計美國的精神科醫師曾經有過和病家發生性関係的比例，令人吃驚的是，它是百分之白。

我有一位同為修習法律的學長，他也是一位自行開業的醫師，平日待人極為柔軟，對待病人永遠「視病如親」，他最近突然結束了診所的業務，他告訴我，「我再也承擔不了那些龐大的壓力，我已經幾乎喘不過氣來。」

「醫師長久承擔了病人的病氣，最後自己也倒下來了。」時光如果倒退十幾二十年，對這種說法，我也會嗤之以鼻，可是年歲漸長，在各種疾病面前，心態上慢慢變得更謙卑，因為在病痛跟前，醫學及醫師實在非常渺小，極多數的疾病都是無藥可醫的。

中醫講經絡，談氣血，「氣」到底是什麼東東，「 病氣」又是怎麼一回事?有位中醫前輩用一個簡單的例子來形容氣血，他說，氣好像是一輛疾駛的遊覽車，而車上的乘客便是所謂的血。這麼說來，氣好像是一種動能、功能、能量。

西醫專業醫師長期和疾病對抗、對戰，不像中醫的借力使力、順勢而為，因此常常為病家之惡氣所斲傷。

不過，我這種說法，家中師娘不同意，她說：「你年紀越大，越活越糊塗了。」

 （本文作者兼具中、西醫師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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