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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浥漠檀香籠月明
2011/08/01 18:28:18瀏覽395|回應0|推薦7

*原本是不想這麼虐的,可能是最近新買筆電竟然沒附Office很鬱悶,加上昨天艷遇,牙齒超痛,所以就這麼著了(攤手)

 

  好像是被不堪的氛圍籠罩,而我仍舊想不明白。

 

  不再有任何的動作,我只是顫抖著僅著單衣的身子,不自在地吸吐著氣。君洛收回傳氣的雙手,也不再有什麼舉止,只是定定地凝著我。

 

  沒有誰先開口打破僵局。直到我再也忍不住胸腔中那一口癢咳,悶咳了聲,君洛立刻將褪落在榻上的白衣覆回,雙眼浮起艱苦,「我替你取水,喝完了就睡。」

 

  此時心頭無端有道聲音告訴我:這是個契機。什麼契機?或許是心頭那股歹毒作祟,要我趁這個莫名的僵局將日陽璧一事了結。

 

  即使心頭有千萬個不忍,但現在我已是半入地獄之態,再不想奪、卻還是得奪。

 

  「不用。」我笑得極端複雜。

 

  君洛瞧也沒瞧上我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要離開。我連忙出聲,「別走!我想同你喝茶。」

 

  我沒顧及自己未穩妥著裝,忙不迭地衝到他後邊拽住他的手,只是方才劇烈地行進讓我險些喘不過氣,「別走……」我虛弱地求著他,總算換到他的回首。可那雙漆眸一觸及,我身上的衣就這麼離奇地鬆落了。

 

  他勾起一抹壞笑,但在我看來,卻像是要掩飾眸底的那股痛,滿不在乎地說出讓我心痛的話,「男人可以不管女人心中是否有自己,只為滿足自己的想望。別在我面前動不動就擺出這副虛軟的模樣,我會克制不了自己。」

 

  我撇過頭,不想正對他的臉容,君洛似乎已經不想相信我心底有他這種事。我自顧自地苦笑,避開他那尖利的話鋒,「我去沏茶……」便趕緊將衣物整好。

 

   我在後堂取了個陶壺,將囊袋中的茶餅取出,泡上熱騰的清水,原本團簇的茶葉漸漸化開,散發出清冽的香味。我再取出裝著殍魂粉的囊袋,倒了一點在裡頭,自己服了顆解藥,捧著茶壺走出後堂。

 

  君洛僵直地佇在桌几旁,我對他笑了笑,「坐吧。」

 

  他愣愣地坐了下來,半晌,才又回歸冷面,「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我的確是打著日陽璧的主意,可也不能照實說。在那一瞬,我對他的這句話感到酸楚,假若我今日未下藥,純粹就是想同他飲茶,他若又說出這句話,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承受得住?

 

  我垂下首,兀自坐在他身旁,不願再記起那一字一句。在瓷杯中注入茶水,遞給他時,附帶自己的笑意,「或許味道沒這麼好,但我只是想讓你同我一起飲著。」

 

  見君洛沒有任何動作,我乾笑了聲,有些顫抖地將茶水注入自己的瓷杯,直快地全飲盡,卻是嚐到了苦味。我抿起唇,無奈一笑,「好像走味了……有些苦,我果然做不好事……

 

  君洛顰起眉,望著手中的瓷杯良久,才湊到唇邊飲去。俄頃,他冷漠地回了我一句,「我沒嚐到什麼苦味。」

 

  我和他就這樣相視無言,默不吭聲地飲茶。君洛一杯又一杯地飲著,我瞧著心頭惴惴不安。直到陶壺裡頭的茶水已盡,他卻半點沒有昏睡之態。我心下一凜,或許是他武底深厚,我添得殍魂粉過少,以至於無法令他昏沉。

 

  我走回後堂再次沏茶,這次添得殍魂粉比前次更多了些。頭有些眩,我搖晃著身子將茶壺端在君洛的面前。他又逕自酌了一杯又一杯,我為了不讓他生疑,也吃了好幾杯茶水。只是,他卻仍舊沒有昏花之態。

 

  我感到慌了,又再到後堂沏了新茶,這次把囊袋裡頭所有的殍魂粉都添了去。應是能令他昏睡吧?我的心頭混雜著不安和愧疚,強起精神,深吸口氣,再次將茶壺遞到他面前。

 

  君洛並不看我,只專注著瓷杯,一口接一口地飲著。他這樣子,反倒不是品茗,像是在喝猛酒。每啜一口,雙眉就緊了一分,似要擰出淒苦來。

 

  我也跟著他飲,只因是我求他一同喝著的。

 

  可我越來越暈,雙眼星眩昏花。君洛此時卻突地作聲,「你去歇息吧,我想到外頭晃晃。」

 

  我冷汗立冒,斷不能讓他在外頭的。殍魂粉幾乎全下,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昏睡。我只不過是想要他的日陽璧,並不想害他危及性命。我心忖著,喊道:「別!留在這裡。」

 

  我懇求地望向他。

 

  「你從來都不聽我的,我又為何要聽你的?」君洛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後,就從後門離去。

 

  「等等!」我一邊嘶聲喊著,一邊拖著沉重的步伐欲跟上君洛的快步。

 

  他睨了我一眼,伸出手將我扯出來。

 

  這裡是玅英宮的後院,院裡頭種植著數十棵紅檀樹,飄著濃濃的檀香味。那味道和君洛身上的香味很相似,給我一種安心的氛圍。

 

  只是我實在沒心思去貪戀那味兒。

 

  君洛背起手,昂首望著夤夜中的明月,很圓滿的月,但銀光落在我倆的身上,卻顯得格外淒涼。月圓,我們的心卻不團圓,這是何等悲哀的事。

 

  「你知曉我今日為何在天乾殿嗎?」

 

  「不知……

 

  「因為你讓我記起一個人,而那個人,又讓我想起我的父親。」

 

  君洛的雙目被憤怒、悽愴、無奈種種情緒錯雜,讓人看得心疼。我走上前,握住他的雙手,「我一定是做錯事了……讓我彌補你,別再擺出這種表情,好嗎?」

 

  「你的確做錯很多、很多、很多……」他長嘆口氣,「我那日真不該到淨地!這樣也不會遇上你。」

 

  我做錯很多。而那個「很多」卻被他重複了三次。或許那句話只能讓我萬分愧疚,可是他後頭那句「不該遇上我」,卻讓我的心絞疼。我忍住在眼眶打轉的淚,自嘲道:「所以我是禍害,你是逃不了的。」

 

  君洛推開我的手,將眼光放向遠在天邊的月,避開我的解嘲,「你快回宮休息吧。莫忘了你有傷在身。」

 

  「不要!」我真的不想離開。

 

  君洛忽地雙目恚怒地瞪向我,扣住我的頭,唇逼欺而上。舌尖粗暴地侵入,用力吮咬我的唇,我吸不了一口氣,捶著他的胸膛,他才放開我。

 

  他一陣暴喝,「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了。快進去休息!」

 

  我忍住唇上的痛,失聲道:「我到底哪裡做錯了。為什麼你不像前時那樣對我?告訴我錯在哪,我可以改,可以彌補……

 

  「彌補?」他冷笑著。

 

  君洛這是徹底的對我失望、不信任。只是吵了這麼久的時間,他仍舊是不願同我說到底錯在何處。我真的是快受不住了,如果大哥他們性命危及已讓我不顧道義,那麼他的冷漠對待,更是令我幾欲想死。

 

  難不成,他已經知道我覬覦日陽璧?

 

  應是不可能的,一定是有其他的事才令他這般。我強打起精神,擺出一臉肅正堅定,「對,改過彌補我都會做的。」

 

  「是嗎?」君洛將我扯進他的懷中,笑得淒涼,「可是你信口答應我的事又有哪次是做到的?明明知道我在你心頭一點位子也無,我卻還是奮不顧身,像個傻子……就像我父親一樣。」

 

  「不是的。」我急地猛喘,頭昏眼花,「我是真的、真的……」說不出口,為什麼說不出口?那個「愛」字硬生生地擱在嘴邊,我像中了咒般,口動不了,話語凝結在冰冷的空氣裡。

 

  「你不用勉強自己說違心的話。」他將自己的傷痛包覆,只給我一道輕謔的笑,「反正我注定是要陷在裡頭了,和他一樣……

 

  我伸出雙手擁住他,既然話說不出口,用行止表示他應是能明白的。我只是想用陰陽玨救他們,並不想把君洛傷害的體無完膚,尤其是我根本還未奪得日陽璧。如果我真的到手,他不恨我,也難。

 

  君洛推開我,慘笑著,「玩弄我很有趣吧?畢竟我是最愚蠢的人,把自己的心全押下去。」

 

  我心煩意亂,他的一字一句讓我落入地獄。明明已經定下心絕不在他面前哭的,可我就是忍不住,就是這麼不爭氣,好像眼淚能帶走我的苦痛,所以便任它淌落。

 

  「我對你情真意切,為什麼就是不信我?」我涕淚交零地道。

 

  他不願看向我,咬牙道:「我信你一次,以後就會有千千萬萬次。可是你對我說的話是真的嗎?沒有參雜假的?那這樣我又要拿什麼心去信你?」

 

  我難過地說不出一句話,眼淚掉得更凶。君洛不自覺地瞥了我一眼,雙眸泛起漣漪,低吼了聲,「別哭!」

 

  我彷彿失去氣力,一股濃沉的昏意襲來,我不住地跌坐在地。即使身心俱疲,我仍舊使勁力氣懇求,「不要、不要這樣對我。君洛,我不要你這樣。縱使我罪不可赦,你也莫要如此,還不如讓我死了……


2013/8/28 修稿
如果覺得女主煩,那麼我就成功了。不要再討厭我家寥兒了(怒)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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