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7/3 修改：內容錯誤太多，深感抱歉，因為太久沒有碰這部，所有的劇情人設幾乎遺忘，回頭看舊文才明白本文錯誤重大。且筆法亦是退步，近幾日的更新可能都會一改再改

拖了快一年的更新，太久沒動筆，也太久沒寫這篇故事，幾乎忘了所有的設定，方才打了一千多字的內容才驚覺前面早就提過，忍痛刪除，反反覆覆，很感謝願意繼續追文的讀者。

　　忽然，一道低而沉穩的聲音打破了方才的僵局，「想必這位就是神后娘娘了？」

　　原來君洛在我低頭拭淚之時，早已叩門提醒這間古舊居所的主人，我們已臨至。我忙不迭地用力將雙眼的淚水抹去，強笑以示友好，「雁大人，初次見面。私下就不用稱呼我娘娘了。」

　　君洛擰眉望向我，眼底夾著複雜，似乎認為我方才的舉止不妥。倒是雁飛天，笑得坦然且暢快，「臣謹遵。」而他的眼神就好像我們曾經見過面似的，「沒想到寥兒過了五十年後，出落得亭亭玉立，比伊伊還美上幾分哪！」

　　面對雁飛天的讚美，我笑而不語。只是心有疑惑，按雁飛天此番話語，他不但在我兒時見過我，甚至與母親熟識？

　　雁飛天似乎明白我心裡所想，或者是瞅見我臉上的疑惑，笑道：「寥兒不記得我了？我是當年替你診治的祀醫。」

　　我仔細瞧著雁飛天的臉靨，他的年歲似若與父親相仿，面上有幾條細細的皺紋，卻不顯老態，反令我感到成練。這張面孔似曾見過……他說五十年前曾替我診治，那他不就是當年那名母親苦尋的祀醫？

　　我大為驚訝，「您就是雁叔叔？」

　　他輕輕頷首，笑言，「正是，寥兒總算是記起叔叔了。你們快請入內，我去沏一壺茶給你們夫妻嚐嚐。」

　　我和君洛相視無言，卻分外有默契地，一前一後由雁叔叔領入內。

　　雁叔叔忙去沏茶，留下君洛同我呆坐在椅上。我不曉得眼光該放向何處。明明底心告訴自己垂下眼什麼都不看，可目光還是禁不住地放向他身上。面具底下的他，或許認為任何表情都可以隱瞞，但我仍能從他的眼目中瞧出無奈、悲苦和憤怒。

　　他查覺到我正凝著他，對上眼的瞬間，立刻閃避。

　　我的心又抽痛起來，正眼也不對上我，他對我的厭恨已到極致。

　　這垠長的僵局，直到雁叔叔沏好茶，才又暫時打破，「怎麼都板著張臉？莫不是吵嘴了？」

　　我想出口解釋，但君洛卻率先發話，「雁大人誤會了，本王與神后一同騎快馬訪見，多有勞頓，故略顯疲態。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包涵。」

　　雁叔叔似笑非笑地瞧著我們，眼底似是明白了什麼。放下茶壺後便滔滔不絕地說了番道理，只是這番話卻令我們更加尷尬，「常言萬物皆有道，夫妻的相處亦是道。拌嘴事小，卻別鬧僵了。」他邊替我們注茶，又道：「人界流傳著一句話：『前世五百次回眸，換得今世擦肩而過』。神妖人乃萬物之生靈也，相聚便是緣，而緣強求不來。這點我想久居冥界的寥兒是再明白不過的，眾生靈以為冥神能掌握運命，可除了生死，運命是由天機流轉。如今有緣而結為夫妻，更該好好珍惜，因為這是如此難求。」

　　他見著我們複雜的情態，也不好繼續說下去，「老了就是如此，莫怪我說了些老生常談呵！」回給我們的卻是那樣看透世間的自在笑顏。

　　而我卻無法像雁叔叔那樣坦然自在，如果說真的要五百次回眸才能換得擦身而過，那我不是親手毀了我和君洛那得來不易的緣分？越思忖，心卻更陷萬丈深淵。輕抬眸，瞥向君洛，但他只靜靜地聽著，不發一語。

　　雁叔叔大概也弄明白我和君洛間的尷尬難解，不好再提。他連忙肅起臉龐，談起今日尋他之事，「寥兒可知今日一會所為何事？」

　　我苦笑，「莫不是預將之能與探機晶珠？」

　　「不錯。」雁叔叔端肅的情態越發深沉，「且若不是這件事，你母親也不會犯下天條……」

　　我卻不像前時從父親口中聽聞地如此驚愕，替代的是無奈的酸楚。而原本默不吭聲的君洛反顯驚愣，質問：「此話何意？」

　　雁叔叔回憶起往事，眉心糾結，「當年若不是我對你母親說出那番話，也不會有今日之局。」他低頭啜了一口茶，像是要把口中的乾澀解去，「不曉得寥兒記不記起，從小你身底子就異常虛弱，每次我過來診治總找不出病根。那年你生了場大病，你母親遍尋祀醫始終無法治癒，而我也依舊探不出端倪。那時你脈象薄弱，已是將死之態，我便如實向你母親言明你時日不多……命數將無。」

　　這時往昔滔滔湧現，我彷彿看到母親那終日憔悴的臉靨。日以繼夜地照顧著在病榻上的我。

　　我的心越發痛疼，可雁叔叔不給我時間磨去心痛，繼續道：「你母親和先王本是舊識，輾轉間她聽聞有件物事能夠解去你的病痛……」

　　雖然我早就明白此事，可還是不死心地問道：「所以她為了我身誘神王，便是要奪取陰陽玨救我？」

　　「是……」

　　巨大的沉默充盈整間屋子，我一陣暈眩，卻還是強撐住。雖然早就知曉，可心裡還是無端發疼。

　　這時，原本凌亂不堪的回憶卻全部湊回了。

　　我彷彿看見兒時的我和她坐在長青樹下，那對耳墜子閃著晶亮，她輕聲地對我說著和父親的故事。她的笑容是如此的美麗，那曾經是我最喜歡的。

　　我彷彿又看見，她細心照料病時的我，總是給我熬一碗清甜的蜜露，那曾經也是我最喜歡的吃食。

　　我看到了好多好多和她的總總，而我最難以忘記的，是她溫柔地呼喚我的名字……那是我難以入眠的良藥。

　　直到我感覺到一雙臂膀正圈懷著我，並帶上哀憫的目光時，我才明白自己失神好些時候。君洛見到我回神，連忙鬆開手，「好些了嗎？本王……見著你發抖似乎是著涼了，所以……」

　　雁叔叔看著彆扭的君洛，暢笑道：「傳聞神王專情神后果真不假！」君洛一聽卻板著張臉，睨了雁叔叔一眼。

　　我立刻朝君洛一笑，想化解僵局，並對他表達謝意。若不是他的暖懷，動盪難平的心緒也不會平復。他不再避開我，卻刻意換上股冷漠。也是，我和他之間是千千萬萬個結，怎麼解也解不開。要回到過去那般，難上加難。

　　雁叔叔突又輕嘆口氣，再把話題拉回，「這事我亦有錯，還沒查明一切便對你母親說了如此言重的話。」

　　我苦笑，「此事父親亦同我言明，他說我體虛實因身負預將異能，需要有探機晶珠才能鎮住。然他卻因當年那老者的囑咐所以未向母親說明原由，才會落得如此地步。」

　　雁叔叔頷首，看了看君洛，意味深長，「寥兒口中的老者你也熟識不是？」

　　「大婚那日，飛音不是祝我，而是說她身負異能，要我好好保全。」

　　雁叔叔無奈一笑，「很像他的作風。他老人家雲遊四海，不是我這個不成材的弟子能管的著。可能要你這……」

　　「說正事！」君洛不知為何打斷他，甚至有些怒氣，「那老傢伙有跟你說怎麼做吧？」

　　君洛將目光放向我，要我把探機晶珠遞給雁叔叔，我邊解下邊問：「如何解封這探機晶珠？」

　　他端查著，正色道：「玄道老者曾以飛音告我，三日後天現異相，赤月當空。此時你必須戴上探機晶珠，讓赤月之息融於晶珠，方能回復你原本的預將之能！」

　　君洛看向雁叔叔，卻擔憂滿佈，「回復她的能力，只怕如陰陽玨般為眾所覬覦。」

　　「若不回復，她的身子只會越來越差。」

　　而我卻摸不明白了，我身子如何是越來越差？似乎母親下界後，我便日漸好轉……這五十年來，我並沒有過去一般身子虛，雁叔叔這番話令我越聽越懵。

　　「我並不覺得有任何不適和患病。」

　　「你這些年來都服食著桃果吧？」他突地問道。

　　「是。」我懵答著。

　　雁叔叔將手中的晶珠遞還與我，繼續道：「桃果畢竟只能緩解，若要治根，還是需要回復你的能力。」

　　「且長期服食桃果，亦有壞處……」雁叔叔轉頭瞥了一眼君洛，「為了神王子嗣著想，寥兒還是別再服食桃果了。」

　　「怎麼說？」我弄不明白。

　　「桃果這方子是我開的，當時你年幼，我認為緩解病症為當務之急。故無暇顧及桃果的負效，先救命要緊。」雁叔叔無奈道：「雁叔叔也不願意，只是苦無法子，只能服用桃果緩解。而一百年後正是赤月當空之機，此時你的身子也正好能夠承受預將之能，解封後，也就不會有什麼疑似病症之相。」

　　他又回復些許的笑意，「且寥兒貴為神后，總要替神王生幾個胖娃娃。五十年來的服用雖不至於無法生育，但憂影響，我還是會替你開些方子調理你的身子。」

　　我越聽越窘迫，笑的極端尷尬，原來桃果的負效竟是如此。而君洛則是心不在焉的，不曉得有沒有聽到雁叔叔的這番話。

2013/8/28 修稿

玄道玄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