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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06 10:12:30瀏覽642|回應0|推薦4 | |
第十章 兩年的留學生活,各種酸甜苦辣都嚐過。所有的辛苦,在拿到畢業證書的那一刻,都值得了! 畢業後,我在紐澤西州找到一份工作,張智遠則待在賓州繼續他的第二個碩士學位,我們兩個不得不分隔兩地。 雖然他戀愛史上前科累累,這一次,我選擇相信他,結了婚的人,是該彼此有共識的。 一紙證書除了法律的約束力,不保證一輩子幸福,兩個人同心才能長久。 婚姻最怕貌合神離--------- 人前得維持夫妻恩愛,人後卻形同陌路人! 唸書時,每次看到留學生太太生娃娃時,就有衝動想生個小孩。張智遠他姐姐住費城郊區,一有假期,我們總會去叨擾一番。因為他們家,有個超可愛又聽話的三歲小男孩。 大學時,常常因生理痛影響日常生活,去看過幾次婦產科醫生,診斷為子宮內膜異位,被告知有不孕的可能。不能生育,在老一代的想法裏,我可是會被休掉,老公也可以名正言順再娶。 婚後曾有一次週期過了兩個月,以為懷孕了,作了很多檢查,甚至作了MRI核磁共振,除了發現一個小腫瘤外,醫生只能說,〝一切正常,繼續努力。〞 婆婆知道後,當然反應比我還激烈,免不了搬出她的長篇大論,依我的個性,她說的事就算我不贊同,也不至於當場反駁;這是從小爸媽的耳提面命,不可與長輩頂嘴。 但也因為這個性,日後和公婆同住,加上張智遠的嫂嫂進門後,我受的苦可多了。 在美國第三年春天,張智遠忙著面試找工作,畢業後想在費城附近找事,可以省去牛郎會織女的麻煩。 就業市場不景氣,工作不是那麼容易找。面試過幾次,大部分因為身分問題而失敗。 就在這個時候,大大小小的事一起出現了‧‧‧‧‧ 公公發現肝腫瘤。 我發現懷孕。 每次和婆婆通電話時,她總是哭得很傷心,雖然沒明說,但是聽得出來她希望我們搬回台灣。那時候,張智遠的哥哥已經在半年前辭掉美國的工作,回新竹科學園區上班,是個單身貴族。 對我而言,回台灣找工作及待產,又得和公婆同住, 那種壓力是很難想像的。 一個月後,我們成了歸國學人。 以為接下來是個新的開始,新工作,新生命的期待。 沒想到,是個惡夢的開始。 我在一家外商公司工作,張智遠不久後在一家頗負盛名的日商公司上班。 為了胎兒健康,天氣好時,我會走路上下班。 張智遠則騎著他的摩托車,推說孕婦不宜,從沒載過我。 直到懷老二時才知道,原來那個位置從沒空閑過,是他外遇的起頭‧‧‧‧‧ 一開始只是常聽他提起有這麼一個人 Sakura,後來知道這位小姐“很好心”每天幫他洗便當盒,卻沒察覺這中間醞釀著特殊關係。 他偶而說,會順道載她到公車站等車;我還是沒當一回事,直到有一次帶著安安到他公司附近,無預期地繞進他辦公室,見他很驚慌地拿東西蓋住桌面。 他動作太明顯,不得不引起我的好奇心。 原來桌墊下,放的不是他寶貝兒子的照片,反倒擺滿了Sakura的相片。 他說,是她強迫放進來的,不只他有,別人也有放。 「除了你以外,誰也沒有。」我當場繞了辦公室一圈,揭開他的謊言。 他居然可以睜眼說瞎話,臉不紅氣不喘。 她在辦公室裏,人前人後叫張智遠“乾爹”,其實相差沒幾歲。這些說穿了,是為了遮人眼目,方便打情罵俏。 我被蒙在鼓裡,每天挺著大肚子努力上班,回家盡力侍奉公婆。 而他呢?逍遙自在,多情的本性未改,即使即將身為人父。 待在國外三年,回來後反倒不太適應;剛好有個機會可以申請工作移民,在安安出生前,我們拿到了加拿大居留權。 所以在懷老二時,我和張智遠協商好到加拿大待產,就把工作辭掉。婆婆大人氣到跳腳,她認為我們應該事先徵求她同意。。 我們的做法的確有疏忽,但是我認為我們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 不管是辭職或是換工作,住台灣或國外,她應該是尊重我們的選擇,而不是干涉我們該怎麼做。 以她慣有的作風,她當然想盡辦法阻止我去加拿大‧‧‧‧‧ 在我機票確認的前一天,透過張智遠姐姐的一通電話,竟要求我把機票取消。 說好聽些,她說怕我吃苦,人生地不熟。說直接些,訂票前我已經告訴她所有細節,而且是我母親陪我和安安一起去。 她的這種做法,在我結婚十幾年以來,用過無數次,每次都令她滿意。 因為她知道只要她敢開口,我是不會說不的。 不過在她訓練下,我也練就一招 ---------- 盡量不和她打交道。 只要不是她親口對我說的事,哪怕是透過張智遠或他姐,能賴皮我就盡量拖。 這就是為什麼日後我堅持要回加拿大,這是唯一可以不同公婆住的方法。 我工作辭掉的第一個月,張智遠一直慫恿我帶安安回娘家待上幾天;當時我還滿心感謝他的貼心,誰會知道在我回來後,意外知道他的秘密。 一切起於我在洗衣服時,發現兩張他忘記丟掉的電影票根。 追問之下,他說和她去看電影,Water Boy。 自從回台灣後,我們只去看過一場電影;他倒是很有心情去陪小姐看電影。 很慘的是,他只講了一半的實話。 幾個星期後,我們應邀到他一個同事家作客,飯後餘興看了一部電影。 張智遠看得津津有味,我很好奇問他片名,是Water Boy。 我記得他看過。 “沒看過呀,什麼時候?”他回答說。 我愣住了,所有的疑問,一一出現在我面前‧‧‧‧‧ 那一天,他們到底看哪部電影?曖昧的程度如何,為什麼不能告訴我事實? 電影院裡一片漆黑,他們又做了什麼? ‧‧‧‧‧‧‧‧‧‧‧‧‧‧‧‧ 我不想問他,知道更多,只會傷自己的心。 我只希望他適可而止,不要重蹈覆轍,毀掉我對他的信任。 老二出生後,媽媽馬上接我回娘家坐月子,因為生老大時發生一件不愉快的事 ------- 我自費請坐月子中心送餐到家裏。 婆婆在我生安安前兩週,透過大姑告訴我,她會忙不過來,要我去坐月子中心‧‧‧‧ 怎麼說都不合理,這是他們家第一個內孫。 一氣之下我也不想麻煩她,但是我又不夠錢住坐月子中心,只好找人送餐。 那時,她才剛忙完大伯的婚事,這樣做,顯得太厚此薄彼了吧。 安安只好又回到原來的褓母那裡。 張智遠早上會帶著安安走路到褓母家,摩托車寄放在褓母家樓下,再從那騎車到公司。 等我帶著老二從娘家回來時,卻發現, 張智遠的襯衫上,有淺淺的口紅印。 他和安安身上,都有女人的香水味。 我冷靜地觀察了幾天,香水味依然天天出現,我決定來個突擊檢查。 我趁公婆不在的一天,準備好晚餐後,算好他回家時間,在樓下中庭花園等他。 我故意躲在角落,遠遠看到張智遠抱著安安,Sakura 則緊緊跟在旁邊,有說有笑的;不知情的人,會誤以為他們是一家人。 原來張智遠幾乎每天載她去接安安。光是想著她貼著張智遠坐在摩托車後座,就足以讓我抓狂。 等他們快走近時,我才故意推著娃娃車,慢慢走出來。 你可以想像他們看到我時,臉上的表情有多尷尬及震驚‧‧‧‧‧ 我受的委屈,他瞭解嗎? 我心裏的痛,他感受得到嗎? 一個有婦之夫,一個知道對方已婚的單身女子,他們只顧慮到自己,從沒想過對別人造成的傷害有多大。 他信誓旦旦地說會真心待我,然而他的表現卻一再讓我失望。 我一次又一次給他機會,結果只是讓他更得寸進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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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