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德勒
文/周言 2009/04/15
*第一次見面
在四年多前的一場修法法會上
來了許多小乘 大乘 金剛乘 的師父 喇嘛 及仁波切
來自不同國家 不同區域 不同語言
儘管如此 大家修持的心是相同的
一位笑容滿面的仁波切 迎面而來
用不輪轉的國語 親切的向我打招呼
阿彌陀佛
*第二次見面
是第一次見面 半年之後的一個下午
我站在店門口沈思
忽然 看見他走來 有些驚訝和驚喜
原來住在附近 要去公園曬曬太陽
臨走時 跟我說:沒關係 阿彌陀佛
我沒能會意 沒關係 的意義
有些摸不著頭緒
*第三次見面
是一個月後的晚上
店已打烊 我和老婆忙著整理新貨
他一抹微笑 親切的出現
老婆開心的和他寒喧
那時 我正處於人生的低潮
心中正煩惱 明天
......
他拍了拍自己的頭 好像頭疼
老婆問他 怎麼了
他說 沒事
但指著我問 有煩惱嗎
向我走來 主動為我唸咒 祈福之後
又說 沒關係 扎西德勒 便離去
後來發現 好像每當有困擾難解時
他都會適時的出現 或來電 問我們
好不好 沒關係 扎西德勒
這是他最常和我們說的三句話
沒關係 扎西德勒
真的讓我安心不少
*一天
他拿了達賴喇嘛送他的甘露丸
要我適時的給需要的人
如有機會要我們 一定要見達賴喇嘛一面
他母親辭世時 因瞭解人的生老病死 他沒哭泣
但當他去印度 參加達賴喇嘛主持的法會
有幸和法王接觸 頂禮時
他感受到法王的大慈悲心 流淚不已
*互動頻繁
因為彼此的關心 我們變得常常連絡
問他來臺灣 去了什麼地方
台北之外就是高雄 兩地的道場 沒有特別
說好 要帶他去貓空喝茶
當老闆娘熱心的招呼 喝什麼茶
他很可愛的回答 可樂 手還指著前面的投幣式販賣機
一旁的老闆娘回了個衛生眼
原來他怕我們花錢 捨不的點貴的 增加我們負擔
這天的下午 忙裡偷閒的聊了許多
他和我同年 來臺灣一年多
國語不好 加上當時政府的政策
每三個月要離臺一次 卻無法保證還可入境否
由於現在的道場是另一位仁波切主持
他無法傳法 只是做輔助的工作
所以我們更珍惜彼此相處的時光
*名氣?
坦白說 這幾年因緣際會 我認識了一位顯教的師父
這位師父的緣故 接觸了政商名流 大師 法王 轉世仁波切
但我並沒皈依的想法
在他身上 我看見了一種單純的親切 隨和 慈悲
想要護持他的念頭 油然生起
*積極
我積極的和一些師兄 師姐連絡 安排聚會
介紹他 讓大家認識
一位師兄因想瞭解火供的儀軌
相約在直潭 一間福德正神廟
車往山上開去 空氣清新 蟬鳴 遠離塵囂
他孩子氣的開心笑著說
見識了臺灣另一種樸質之美
他並未身為金剛乘之仁波切 而漠視臺灣的神祇
非常恭敬的 和福德正神頂禮
但好奇的 為何不見有人管理 及做功課
這尊神祇很寂寞 是他無法理解之下的註解
山中有許多昆蟲 鳥兒...... 路上隨處可見牠們回歸大地的景象
他見到了 蹲在路旁 一一為牠們唸咒
這些蟲兒 還真有福報
讓我印象深刻的是 因要準備火供之物品
恰巧廟旁 種了一排松柏 比人高些
他誠心唸咒後 才折下松柏樹枝
不忘尊敬各種生命 尊重自然
老婆發現 他手臂上浮現 橘色長條形的腫塊
他解釋 那是松柏樹上 眾生的顯現 稍後自然會消失
他時時刻刻都在持咒 也不斷提醒我們要認真做功課
要用心的反省自己 每每提到心 手卻指著肚子
我有些納悶 心 在何處
他平易近人 沒有架子 親切的風範
深深的 受人尊敬
*名師?明師?
期間 一位師姐得知我有皈依的想法
極力推薦我去認識 他皈依的仁波切
她說 她皈依的仁波切 是法王身邊的大弟子 很有名
要皈依 當然要皈依她的仁波切
她好心安排 及要求下 我去見了她的上師
仁波切 見我就劈頭 笑著說
你在怕什麼 我在斷水斷電的狀況下 都在修 有什麼好恐懼的
回去想清楚了再來
這位仁波切 是苦修聞名 對弟子相當嚴厲
我感恩仁波切的教誨及勉勵 要我無懼
謝謝熱心的師姐 我決定我的選擇
*皈依
幾位師兄 師姐 都願意共同護持
一位師姐 更願意提供 共修的場地
準備就緒
我向他 提出我的想法
他很驚訝 也很喜樂
皈依後 我們展開 師徒之緣
習法時 他認真不茍言笑 閒暇時 他和我們如手足
彼此都很珍惜 這段亦師亦友的日子
無奈的 離境的日子 又將來臨
決定回家(寺)看看 探望他久違的西藏
他剪下弟子們的頭髮 要將它埋在香格里拉的土壤
代表我們已尋根 屬於那淨土上的子民
不知 此次離別 何日在聚
一別三年餘 沒有連絡 未知
我的上師 可安好否
*這些日子
我認識了不同的朋友 結了許多緣
我雖能感受人的心靈 磁場......
卻無法尋到 那令我心動的 慈悲
遙呼 我敬愛的上師 扎西德勒
PS.上師語錄沒關係: 是說『沒問題 別擔心』。
心: 指的是最深層的心靈,並不是指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