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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8/20 11:16:27瀏覽1327|回應3|推薦5 | |
不只是部落格,連平常習慣寫的日記,也很久沒有動筆了。 今年我參加學測、指考,到高三最後一堂課,都還在跟老師發脾氣。 但越過了這段時間之後,心裡有個念頭提醒我,「那不是很重要的東西」。 不管是考大學、放榜、甚至放了榜後,成為大學生所要處理的瑣事。 對我來說都不是很重要的東西。 我只能要求自己不要忘記——不要忘記有一群老師曾經教過我,他們教導我,讓我知道有些東西是即使痛苦也值得追求的,有些東西是得一直埋藏在心裡的。 因為有了這個東西,人能一步又一步的往前跨越,他們對我說,除了努力沒有第二條路、除了超越沒有其他選擇。 所以,相較之下,考試、放榜、成為大學生,這些普通人都經歷的過程,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而是其中所隱含的,我一輩子都不想忘。 考指考前,我是在學校的資源教室唸書的,一整間教室只有我一個同學,還可以開冷氣,三不五時還有老師來上複習課。 我考試的地點在台大,教室雖然沒有冷氣,但由於是少人試場,一班只有五個人,不開冷氣也不會悶熱;桌子很大,五位同學間隔空曠,因此不容易心浮氣躁。加上家長休息區開的冷氣,簡直是每位家長都要穿起外套的程度了! 我在考前還享有高中生活的最後一項特權。 「學校」真的對我仁至義盡了。 我國中很討厭學校。 只要可以不去上課,什麼都好,我寧願將自己逼到谷底、放棄一切。 但是高中不一樣了。 高一的輔導老師成天陪著我、從我休學到復學,然後在一次的循環休學與復學。 特教組也為我在這次的復學,找了校外老師和校內的退休老師來上課。 別人對高中教官都有一些「機車」的看法,但我們學校的教官,從沒登記過我,即使我有幾次根本不穿制服、或亂穿;我會「走過去」給紀糾登記遲到,已經是很大的恩惠了! 教官曾經說過,高三還看的到我,真的很高興。 我在圖書館也是通行無阻,上課敲了鐘,別人都從桌前起身,除了我。 有時候我會去輔導室吃點零食,(高三接我的case的)輔導老師每星期撥一節課陪我散步。 我對國文老師大吼大叫,對她發飆,她只能靜靜地看著我,並且等待我冷靜,讓我「重新設定」自己。她帶我讀古文、古詩,讓我看待文章原始的意義,以致於,我喜歡古人寫的文章勝過現代人。 我的數學老師每個禮拜撥兩節課,從西松高中趕過來,我們算一題數學可以算一節課,他就這樣慢慢陪著我,有時候還算不出來,他也不在意。他從復學後的高二下接我的課,剛開始先陪我聊天,用討論的方式帶入數學,讓我理解數學原始的意義。我雖然算的不快,又不會解題,但是和老師在一起,我敢說我很喜歡數學。 可是,我並不只有單方面的接收「特權」。 我放棄很多東西,連畢業證書我也不要了。 我沒有拿到中山女中的畢業證書。 我和同學幾乎不熟(還有的連名字都叫不出來),因為我不回班上上課,到最後,我自己窩在資源教室看書。 畢業典禮當天,我的老師還很擔心我會不會無法承受。因為當大家都歡喜的領獎或領畢業證書時,我什麼都沒有,我明明不是沒有努力,明明有開始做點事了,而且我有能力做的比人家好,但當結束的時候,我卻什麼都沒有。 她擔心我會像以前一樣,為成績不及格或比不過人家在生氣。 結果我沒有。 我還是去了,跟同學一起排隊進場了。 因為我覺得,有些東西是我得經歷,我才能寫出來的。 當同學唱畢業歌的時候,我在想:這裡坐著這麼多人,而且畢業典禮每年都會舉辦,但是,誰像我一樣,可以把這一幕記錄下來?誰可以把它寫下來、而且寫得很好? 畢業之前,我曾經問過我的國文老師,妳送過那麼多屆的學生,有什麼感覺? 她說:剛出來教書時,會很感動、還會哭,後來就漸漸麻木了,覺得那是生命的一環,曲終人散,沒什麼好留戀,也沒什麼好質疑的。 我在畢業典禮當天、謝師宴當天,都試圖從老師的角度來思考,他們每年吃一場、每年參加一次典禮,有什麼感覺? 漸漸的,我發現別人重視的,我並不需要。 我真正重視的,現在才要開始。 考完試、放完榜,我也是相同的感覺。 (雖然填志願時比較累人,還跟輔導老師拗了一下) 六月底,準備考試實在煩人,有段時間我乾脆不做了。 我想參加一個九月底截稿的長篇小說比賽,於是我乾脆來構思! 到現在,小說還沒寫完,我幾乎每天都如戀人般在想它。 而且還會想重考、或考轉學,雖然已經考上輔仁大學了,但我不太喜歡它,一來學費太貴,二來輔仁的規定真他媽的多,三來,我覺得我可以配上更好的學校。 而人要在台北市,又要比輔仁好,大概就是眾所皆知的那幾間國立大學了。 嗯,這個目標比寫小說難搞多了。 不過,我經歷過那麼多難搞的事,再添一樁好像也沒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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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