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9/04/10 16:46:12瀏覽2566|回應2|推薦10 | |
最近下了課,常常跟朋友往東區跑。 有時,不只在東區吃晚餐,吃完了還要去喝杯咖啡(沒錯,很正經的喝咖啡,不是去酒吧,礙於我們一個是明天要上課的好青年、一個是明天要上班的好國民XD) 而且隔天上課,要是跟同學談起「我最近又到東區去」,都要加上一句「我只有逛逛,沒花什麼錢啦!」 其中一個吸引力是,東區可以讓我迅速體會到自己身為台北人的血統。 上了大學,同學從台灣四面八方聚集,城鄉差距表現在同學們的言行舉止中,這裡倒不是說觀念(不管是哪一方面的觀念)開放與否,而是天生骨子裡的氣質——我們野心勃勃、我們喜於用腦袋生活、我們樂於來自南部的同學說出無知的話語時,在心裡偷笑。 嗯,這倒是太超過了...... 無論如何,無論上述真假與否,我是個都市人,很不幸的,我只能追求更像都市的生活空間。因為那才是我的家鄉。 第二個吸引力是,和朋友在東區hang out,有助於抒解某一程度的壓力。讓我忘卻我現在念的學校讓我多麼不喜歡。 我和我朋友的喜好不同,他對街上行人的長相和櫥窗裡的東西比較有興趣。 而我,熱中於吃。 我喜歡讓服務生帶位、坐下來、等服務生遞上菜單...... 這套標準的程序大概跟我父親有關,小時候,我對於吃的概念就是這樣被塑造出來的。 小時候,「吃」被我分成兩種等級,一種是在家裡的「隨便吃」,由媽媽煮;一種是去高級餐廳的「外面吃」,這通常發生在星期六,由我父親提名為「犒賞自己一個禮拜的辛勞」。 漸漸長大後,「外面吃」的機會減少了。高中常常放自己假的我,不再有一個禮拜的辛勞,父母親基於許多因素,壓力也重了起來,他們現在每個星期六或日,都到我爺爺奶奶家去吃,說是和老人家聚聚。他們頂多幫我帶個便當回來罷了。 「外面吃」變成我和我朋友常做的事。 (就算他寧願去喝酒,我還是要先吃飯......然後再考慮要不要陪他喝。) 基於零用錢的關係,我當然不可能每餐都吃以往的高級餐廳,但我說服自己,有一天我會吃到的,而且是用我自己賺的錢去吃。當然,要先定位! 縱使我對吃有某些程度的需要和要求。 但我和我朋友比起來,吃的不多,而且吃得很慢。 我屬於少量多餐那一型,而且又不敢吃辣,還是貓舌;嗯,聽起來不像老饕會有的體質,事實上,我的味覺大概是我所有感官中最遲鈍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我得承認在某些方面我是沒有天賦的。 一個饕客該計較的是食物本身,不像我,計較食物以外的「程序」。這也許是我之所以沒有嘗試寫「美食遊記」的原因吧? 為了填飽肚子我必須吃,那種感覺就像野獸為了存活不得不狩獵一樣,「吃」其實也是很無奈的,我沒辦法跳過一天中的任何一餐,我的身體會發警訊的,而我的任務就是滿足它,讓它繼續新陳代謝,讓它繼續存活。 我所追求的「程序」,有人說叫奢華、奢侈(那個人就是我高中的某同學= =),但我說,那可以讓我體認到我還是人,我還有享受的餘地,而不是活著只為本能。 但為了奢華奢侈的生活,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N)認識做黑的,很不幸的,我和那種都市生活一點交集也沒有。 錢要自己賺,犒賞自己去吃那麼一餐才有意義。 順帶一提,我也很不喜歡在餐廳看見很像鄉巴佬的客人——大聲喧嘩也就算了(中國人嘛),但是穿著庸俗...... |
|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