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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18 13:16:51瀏覽2264|回應3|推薦14 | |||
最近,似乎和青年與青少年特別有緣,陸陸續續接到了一些邀請,要我去學校和國家未來的主人翁分享人生體驗。
很有趣,這些學校的老師們給我的考題,主軸圍繞著兩個字:「尋找」。
人生是什麼?為什麼?亙古常存的大哉問!
為什麼要找我和未來的主人翁分享,這些學校的老師們笑著說:因為怪胎才能有怪論,刺激年輕人的想像力。
在這些一貫循規蹈矩的老師們眼中,沒錯,我足以列入怪胎之流了。
明明數理方面擁有比多數人應該都好的資質,高中時也曾經是享有比當時所有學子更多資源的「國家級白老鼠」、大學就讀的是首善學府之一的清華、師長與朋友有一大票的科技新貴‧‧‧
但是,這些學校的老師們搞不懂,我卻自修文史,跑去當了一筆、一字爬格子維生的記者。當記者也就罷了,記者的本質是特權,可以接近一般人接近不了的對象,幾年混下來,往來無白丁、交往皆權貴。
但是,我卻不買一張股票、不占一個閒缺、甚至,莫名其妙就離開收入優渥、獲利穩定的《商業周刊》;所求為何?
現在,我又常常往山裡跑、往海邊去,偶爾又往最缺錢、缺人的社運團體鑽‧‧‧到底要尋找什麼?什麼樣的動力,讓已經四十四歲,還有罹癌七年病史的我,還不倦怠?
這些老師們都想太多了,其實,我從來就沒有想要尋找什麼?也許是小時候,在眷村的那樣環境中成長,聽了太多、太多叔叔伯伯在大時代裡的無奈與漂泊,內心裡不知不覺有了流浪的憧憬。
和當代的孩子相比,我們這些老傢伙,反而是較不幸運的一代。在那個一切欠缺的年代裡,在那個「大時代」重於「自我」的年代裡,和我一樣成績還可以的孩子,在只有不到20%升學率的年代、在背負「富國強兵」使命下,讀的越好,命定就是要為「國家的使命」而服務。
所以,在懵懂少年時,國家決定要你該讀理工,就讀理工;國家決定你要成為航太先驅,聯考志願表就填上所有利於造飛機的科系‧‧‧
人啊!怎麼可能如此的單面向?內在的欠缺感,成了一種吶喊,成年之後尋尋覓覓,只為了填補年少時所欠缺的體驗與生活真實。
未來的主人翁,是幸運的一代,已經不必背負國家興亡的大使命,又有父母的護翼,哪裡需要「尋找」呢?
這一年半年離開《新新聞》後的日子以來,我有更多時間往山裡走,到海邊去,有更多的在山谷、海濱真實生活的朋友,加上人過中年,經濟條件無立刻斷炊之苦,我更體會了,只要時時駐足傾聽、放開複雜思慮,每個人先天內在的良善自會發音,跟著內在良善的導引走,就對了。
美妙的生命,求己不求人,從來,就不必刻意去「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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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