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宿命曾經盤旋---第二十一章

星期天的早晨，小建因為喜悅而起了個大早。想到一會兒就能看到燕如，他的開心彷彿窗外的陽光；晴朗而閃亮。拿出了衣櫥上的熨斗，小建開始燙起了衣褲；希望見到燕如時，整齊帥氣的穿著。

這樣的刻意整燙，對小建而言是遙遠的。如果真要追溯，應該是國小六年級時，為了基督教堂的演講比賽，央求著母親，整燙那件襯衫；就是害怕違背了天主的素淨。如今想想還真是有點好笑，當初會上教堂的原因，還是因為那些誘人的糖果。




折騰了部分時間，小建終於不再挑剔這件格子襯衫，也讓藍色的西裝褲有了兩條分明的摺疊線。看看時間差不多，他跨上了昨天刻意清洗的摩托車，讓剛剛洗完的頭髮，隨著拂過的清風，慢慢風乾。他開始吹著口哨；在前往公園的路上…




其實，他是該專程到豐原去載她的。只是，他不願讓情感表露的如此明顯，至少，今天才只是正式的第一次約會；有點情愫的邀約。早到了15分鐘的小建，習慣了等待的心情。




燕如遠遠走來了，一套連身淺綠洋裝，別上髮夾的秀髮，可以看得出來，她也經過精心裝扮。小建壓抑著喜悅的神情，給了她一個微笑，淡淡而安定的笑容。

「好像你這個人，永遠都不會遲到，除非…你不想來，哈哈！」燕如試著化解被等候的尷尬。

「等待，通常是一種享受。我只是習慣以逸代勞罷了。妳以後也一樣，別趕著過來，慢慢來無妨的。」小建的習性是這樣的。

「嗯…那我可以問一下嗎？…要我陪他渡過一天的“呆子”，今天要帶我去哪裡呢？！」燕如刻意把名信片上的字眼，拿來揶揄一下。

「當然，我要先跟妳說一下，妳可以選擇是不是跟他一起“呆”下去。…首先，他想帶妳去東海大學內的小湖邊，去放風箏。如果可以，還會陪妳去東海牧場看看牛羊。因為…他太窮了，高消費的消遣，他提供不起。妳……介意嗎？！」雖然小建語帶詼諧，但是他早就決定了這些行程。事實上，真的也是因為他太窮了。 「哈哈！！你真的很特別。我還是初次聽到跟女孩子約會，第一次帶她去放風箏的，我喜歡這樣的安排。不過…我還是要聲明，我不是個敗金的女孩，並不需要你所謂的“高消費型態”。這樣說開了，更好！」小建沒有看錯燕如，這樣的話，讓他聽的悅耳極了。

「嗯…那我可以乘勝追擊嗎？！…哈哈！跟妳說，今天沒大餐吃，我們中午只能吃路邊攤，妳…妳不介意吧？！」小建彷彿都預先約法三章了。

「成！當然，我也習慣吃路邊攤。你忘了，我們兩個人是最不介意吃相的。你真的想太多了…哈！不過，我喜歡你的坦白。」燕如展現特有的豪氣。

「那出發吧！我先把車子騎過來，妳在這裡等我吧！」小建回過頭去牽車，留下燕如一人。其實，小建根本沒想過會如此順利；如果這些溝通沒有成效的話。不然，他不會把機車停的遠遠的。





燕如側坐上了機車，小建為她整理了一下裙擺，隨即發動車子，往中港路方向，直奔東海大學了。機車雖然不是全新，卻也馬力十足。小建刻意的有別於一般自己騎乘時的速度，盡可能慢慢騎；不願意無心的突然煞車，去影射某些碰撞輕薄的誤導。至少，他不是這樣的人，再則這是第一次載著燕如。




男女之間的接觸，其實是微妙的。

只是一雙手，輕輕的扣抓著小建的腰際，他就能感受絕對的幸福；那彷彿是一種依靠，一種信任的難得。加上彼此沒有停歇的交談，讓整個路上，她的髮就這樣貼著自己的耳邊，直讓小建的耳朵發燙不退。（那樣的年代，騎乘機車還不需要戴著安全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