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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2/04 01:50:35瀏覽46|回應0|推薦0 | |
我關掉電視,看著窗外。 一場寧靜正起舞揚旗,向被趕的噪音耀武揚威,而我坐享其成、待收失去的無擾山河。 陽光仍盛,但陽光底下已然積累些許的膨渾的厚雲,白得像可愛的棉花糖。 棉花糖有一顆大頭在窗中狹隘的空間靜佇張望,等待我與它四目交接。 就像人群中,有人硬要擠看一個固定的點,死都不肯退讓。 可愛的大頭,一朵那麼大的腦勺,它哪有眼睛,可它就是在那邊往這邊瞧望。 無生物。……哦。…… 我就這樣與它對望,將近一首歌的時間長度。陽光平移,大頭似乎咀嚼著水汽,好像夜空的圓月那張坑疤人臉吃著番薯餅那樣。 白雲,就是這麼可愛。 媽媽決定跟爸爸分開時,趁爸爸去學校上課,把家具統統顧車搬走。到達關西第二天,大門內側出現一台當時流行的電唱機。 我問:這是誰的?昨天怎麼沒有?今天怎麼在這邊?這裡是…… 媽媽不等我說完,就忙著點頭「是。是。是。對。對。對。」她叫我走近一點去聽,自己去玩它。但我總覺得那台東西有點像惡魔,好像會害人。 媽媽蹲下對我說這是什麼功能,形狀這個樣子,那是什麼,長的樣子那樣;我通通聽不懂。 我站在它前面觀察它,終究我還是沒去碰它,逕自出去玩。 就這樣過了幾天,我出去經過都會看見它。有時音樂正熱,客人多,人多也喧嘩,我懶得理那音響。 有時音響沒開,音響無聲,我很好奇機器安靜,試圖想打開它。 有人見我躊躇猶豫,乾脆直接扭開開關,說「要這樣子。就開了。」 我覺得既危險,又麻煩。又再度不理。 幾天後,那台唱機竟被搬移到裡面電視木片牆左下方的角落。我又好奇地問了問題,她們也答得零零落落,連原因我也聽不懂。 這時,媽媽竟叫我學唱機唱「今──天──不回──家」。我好奇地走前一步觀察是什麼情形,媽媽拿出姚蘇蓉那張電影唱片放第一首今天不回家給我聽。我聽了,也複製了那句清唱,但總覺得單聲道而全頻的音響聲音對我好像無甚意義,我不會想要積極抓攫它、注意它。 直到有一天,一些男性大人在討論一些事情,他們站著,卻讓唱機放出一張藍色圓標心的電子琴唱片。旋律是:「12355 653211 56 111121165 11611121 111165 123556532 354321」那陣聲音,好像在形容一張臉、跟一種快樂的心情。 從此以後,我主動對那台音響有了興趣,特別是那張唱片。 這台唱機,只有調幅和短波二個收音機頻道,一處播放唱片的空間,底下有扁扁的放置唱片室,它的右手邊有一個被壓克力彎封起來的彩鳥裝飾,頻道指示表右手邊有三條短彩色使用指示燈,左方有一個圓洞,用來填裝會發綠色光的稍大的真空管指示燈,喇叭在下方,一大一小(大的低音、小的高音)。媽媽為了唱針磨壞,叫了好幾次專人來換唱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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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