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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2/18 23:12:14瀏覽179|回應0|推薦0 | |
今天星期二。 上完生物課,有幾個方言口音的同學用著蹩腳的台灣國語和台語交雜交談著。 「剛才老司梭要畫圈圈的在哪裡?」 「就似第二段細胞圖的右邊…在仄裡。」這位同學用原子筆尖指給他看。 「葉綠體光合作用似第三個綜點嗎?」 「啊你每XXXXXXXXXXXX!」 「勒-因伯XXXXXXX;你筆記本借他操喇!」 ……… 「哈哈哈哈!」不一會,那幾個人一起大笑。 「厚,你曾會想吶,老司跟校駔學李白跟他女朋友喪巑午休加呲便當,曾有想像力。」 「你可以寫笑話投稿聯合報,報名學期末全校演講比賽,拿冠軍和獎學金。」 這幾個人一起攀肩緣背地走出去,我望著他們的屁股,直到他們在我視線裡消失。 這樣的國語我不常聽,但是能參加演講拿冠軍,跟那樣的笑點能中獎,也未免太神話了吧!我心裡升起一種嫌惡和鄙視的心情。 「這就是他們所常講的台灣國語和閩南人呀?!」 我心裡自問自答著。 小、中學的歲月,可怕的言語只有客家國語和客家話。通常是放牛水準的男生和少量的女生在使用。但在我腦際徘徊的,多半是家人或班上同學或鄰居所講的逗趣客語。它們聽起來鄉俚可愛親切,卻並不野蠻暴力;除非被粗暴恐嚇。 國中時,葉國榮叫大家別再講方言;他說現在學文言文,說國語是打底的時候,等將來學有所成,出社會做事奉獻一己,成為社會人士,愛講方言再講方言,講多少悉聽尊便。但是一下課,老師前腳才離開教室,班上那些好舌男就開始你一句客語姓名綽號、我一語客家國語動詞往天花板開花,超級沒讀書風氣。 最常大聲公講這些話的,知名度較高的,有劉得任、羅仕洲;尤其是劉得任,他喜歡興風作浪、到處招惹別人、上手了就跟人狡辯,以此為樂。 常見的公式有: 王禮棟從前門外面走進來,嗓門拉開了大聲說: 「屌妮-阿,歐謅,孽公說要當掉三個人!」 「孽公幾時要當掉三個人?」羅吉祥帶著微笑問。 「孽公上次有講說如果學業成績不好,要當掉三人,來拉全班成績。」劉正玲如此回答。 羅仕洲此時插嘴道: 「屌戈-壓妹!孽公長得太帥,欠人幹砲,所以才說要當人,叫大家七-庸他朘!」 「歐謅,你要看 A 片嗎?」羅吉祥看好戲似地問。 「我幹嘛看 A 片?誰看到朘筒和屎 V-阿不會做?這叫做天賦本能!」羅仕洲轉著課本,沒好氣地說。 劉得任剛上完廁所,才一進門,就大嚷著隔壁班的陳毓珍要嫁給黃志良,叫大家到隔壁班寫對聯祝福她們。 陳振堃譏笑他,說: 「劉得任你不要被孽公打靶打到嘴巴長爛瘡,他把梅毒丟給你爸叫你幫你爸舔乾淨。」 「我爸才不會跟孽公有一腿;你媽跟呢-呀骨太后陳毓珍夜夜春宵、每天笙歌。」 劉得任回敬他。 「幹!他馬的!呢-啊貝染上菜花上吊自殺,我媽才不會跟陳太后有一腿,你把孽公肛門捅爛,回家吃安眠藥晚上才能睡覺。」 …………………………………………………………….. ……………………………………………………………... 就這樣,他們這種人的創意都圍繞在這類事情上面打轉,有創意,但沒水準。 我有些惶恐,是否繼客家人之後,我要再和這樣的閩南人相處,至少高中三年?講這種話的,不就是電視上常犯法譬如殺人案的歹徒嗎?如果哪天跟他們意見不合,他們是否也會拿著刀子把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呢? 我有點自己嚇自己地推理著,壓力頗大。下午三堂課,我都沒在專心上。 放學後,我把心事告訴楊敬軒。楊敬軒倒是一派輕鬆。他說: 「你不要理他,他不會對你怎麼樣;你就把它忘掉就好了。」 原因呢? 楊有點支唔地說: 「你不用管他,他不敢對你怎麼樣;你越是想它,你會越是害怕。…總之你不要想它就是了。」 「你為什麼說專門對我而言,他不敢傷害我?如果你是我,你不怕他拿刀子殺你嗎?一把刀子,白白淨淨的,捅進你肚子殺你後再拔出來,變成紅紅、血淋淋的!」 楊他無言以對;他不知所措、無計可施,只空有無法令人信服、欠缺說服力的安慰語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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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