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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心鄉 22
創作小說 2016/04/18 09:13:38

一夜好眠,美好的早晨油然而現,清晨的斜陽瑩舞在窗格上,映照成冰宮晶棍,把日影切割成拉長的菱形,溫和地醒人美夢,再繼續闔眼續夢。一切是如此地祥和、寧靜,一點兒瑕疵都沒有。

曾駿修睜開眼睛,看見清晨第一眼的光線。他望著腳前的天花板和窗戶,感恩地想著莫祁鍾給的一切,也比較著自己昔日的人生,反省自己的性格和方式,再在腦子裡作文章,寫寫這裡的美。

向左側臥的翁季湘醒來,轉身瞥見曾駿修兩眼向上凝滯,開口問了他:

「你醒來多久了?」

「一個世紀這麼久了。」他悠悠地說。「我覺得天堂也比不上莫祁鍾的家,他用仁心和才華感化環境、經營出來的地方,人住了就是舒服。去男人跟女人開房間的旅館睡一晚,大概連它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你常拍社會新聞,看到男女做那種事,是興奮、還是倒陽?」翁問。

「都沒感覺,連純粹的器官感覺都麻木不仁,上廁所神經也會倒勾回去,看到脫下來的內衣褲和外衣褲覺得那是洗衣機的事,骯髒到碰都不敢碰,憋氣到求它別加諸在我身上。可是昨天看你們這樣互動,我有一點性衝動欸。馬上我又想起讀書時對一些同學的回憶。同學很沒水準,可是身體有性碰觸--別弄痛身體就很好玩;但是那次在公司拍你身體,卻感覺比較像要談婚姻的對象。」曾誠懇地說。

「然後你都偷偷的喜歡人,是嗎?有需求就拿一疊厚厚的衛生紙上廁所,騙人說你要上大號?」

「我的手懂我的心。」

「你家的垃圾桶懂你的衛生紙。」

「…然後我家的垃圾袋懂我家的垃圾桶。」

「然後你那一里的垃圾車懂你家的垃圾袋。」

「然後翁季湘手中的豬耙子懂我家那一里的垃圾車,最後翁先生拿著豬耙子下養蚵池,生吃生蠔,含鋅八百萬,看到老王就 Bin4 Bian4 Giou3,褲子溼答答。嘻嘻嘻嘻!」

「嗯~!」翁季湘閉著眼,微微微笑,辭窮不語。

外頭鳥叫啁啾不已,好像在點綴翁與曾的言談,綠葉襯托紅花。

「欸,我們長得都很像雲端的人,哪一天你結婚了,是不是要大登廣告,說你祝福全天下的雲端男,找到第二個誰誰誰,幸福快樂過一輩子?…你要娶男妻娶男妾、子孫多多吧?你要打破國家現行法律吧?」

「講是這樣講啦,其實我喜歡的人不多,能終生廝守的更少。」

「要是有個阿飛高高瘦瘦、臉上有顆痣,很殺傷力的對你搖頭晃腦說:『你喲?…我不喜歡戴眼鏡的書呆子耶!我喜歡騎重機的下層人,戴著墨鏡對我深情而望,又酷又帥,帥斃了!』,然後折疊手臂,斜眼往上看,一臉驕縱,你怎麼應對?」

「哼!我也不喜歡長三八痣的竹竿,不會讀書的腦殘,十元硬幣都會看成鑽石金幣!遜!」翁也在頭臉四分之一埋進的被窩裡搖頭晃腦以牙還牙。

曾欣朗於翁正人君子的言論,他又再問:

「要是有個口音台灣國語的驕縱男跟公主病的台籍女一樣不要臉,對你恰北北的說:『我最討厭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偽君子了,仗著有很多人要他的愛情,他就任意拒絕上門求他愛的條件差人類,然後沒有人跟他玩愛情的遊戲,他又說沒有人愛他!』。等那個人收到你給他的禮物,他就搖頭晃腦、折疊手臂、下巴上揚、小人得志的滿意微笑,你要怎麼對付他?」

翁想了一想,回答道:

「那你就對他說:『我最討厭那種裝裝模又做做樣的三三又八八了,排斥所有的男生、只和自己的爛朋友在一起還裝神聖,一天到晚就女人堆中,嘴巴嚼口香糖,長相又不善良,麻雀一樣講個不停又不好笑,明明很醜還心裡一直想跟某位大帥哥來段豔遇,…就是只有放牛班阿飛的上帝才會喜歡跟愛的爛人!』」

曾激動地把手放在翁的被子上,說:

「三三-又-八八,…八八-又-三三,…三三八八,八八三三,…冷三八,死三八!…欸,你有沒有認識誰是熱三八、熱場子的?」

「…通常熱三八的人格也不好,只是那個幽默令人難以割捨和忘懷。」

「你知道的有誰?就講公眾人物。」

「譬如蔡琴啦、SOS、陶晶瑩、李明依、羅碧玲、吳淡如、曾陽晴、何戎、苦苓、…等等。…曾陽晴和苦苓主要是色情上的三八!」

「你覺得劉三是嗎?」

「劉曉亭連三八都不是,他怎麼熱三八啦?!…對啦,劉三他也三八、冷三八啦!他講那些道理,都笑死人嘍,好像觀眾都是蠻荒時代的人類一樣,需要他那種塑膠男來傳道。」

「你喜歡張清芳嗎?」

「張清芳跟蔡幸娟一樣,誰喜歡她?」

「你喜歡雞排妹嗎?」

「雞排妹不就跟小甜甜一樣?爛死了,一代不如一代!」

靜默的陽光,已然從鋁窗櫺爬上氣窗。二人無語大概一分鐘。

棉被如數塊大豆腐遮蔽二人的身軀,癱軟地保暖,而房間內之其它傢俱似旅遊景點般,成為美景之一。

「洗衣板 洗衣板 平胸穿汗衫

大波霸 大波霸 電梯塞不下

事業線 事業線 媒體色狼愛

人魚線 人魚線 好看在哪裡」

翁季湘輕輕唱著,以《Jingle Bell》的旋律唱之。

「要是你喜歡的人說你『人個子又矮,又愛穿大大的衣服,蹋蹋的褲子,臉腫腫的,頭髮像刺蝟,又戴副醜眼鏡,動作又慢慢的,講的笑話又不好笑,帶出去到西門町,會被一票人給笑死!』,你怎麼辦?」曾問。

「你就說:『你回家去愛你媽吧!你比較適合走江湖賣藝的!不適合善良的!』」翁答。

「那要是對方頑固、厚臉皮來糾纏你、勾勾滌呢?」

「『我沒事喜歡錄音喔,你說過的話遲早會被我公開給大家聽喲!』」

「你遇到動不動喜歡騷擾人的壞人,真的不會受傷嗎?」

「哎,只要他不損到你自己認為是脆弱或灰色不鮮明的部份、你覺得被撩撥也無所謂的話,就一切都無所謂了。」

「可是在愛情和友誼裡,畢竟下層人人格的爛人佔絕大多數,你明說不喜歡對方,但對方偏偏要不斷出現耍把戲,而且還陰笑,又態度惡劣、方式沒禮貌、不尊重你,你不會受不了?」

「用念力或什麼方法讓對方發生災難或離開!這種情形就好像把流氓或瘟神、毒蛇猛獸骯髒蟲趕走一樣;不受人歡迎!」

「要是一直有人不要臉,譬如放牛飛上帝或魔鬼撒旦變成樣子油條、反應伶俐的醜醜女或醜美女作怪、作壞事,到處強迫你看他們表演呢?」

「那就忍痛不要看電視!」

「造物主上帝真的是放牛班惡飛!」

「你說誰?」

「耶和華啊!差的是祂有神通、超能力!但祂的創意也不怎麼樣!深海底一大堆醜陋的怪魚,看了就不舒服;大自然一大堆可怕的蟲類,彼此吃來殺去,還愛跑到人類家裡來嚇人,真討厭!社會上一大堆只圖利自己需求,枉顧別人福利的商家和服務業,每天都有人不滿而吵架,結果祂也不殺這種自私自利、只知道自己賺錢、不照顧別人權益的壞人,放任他們天天活著就是當魔鬼惡臉看人、數鈔票。說什麼要等死掉,靈魂被審判,下輩子投胎才顯現,莫名其妙!」

「這叫造物主之恥啦,你也可以說是耶和華之恥。祂造一頭長相俊俏的羊,放在草地上、山坡上,結果一頭兇猛的獅子、老虎、豹一出現,就活活殺了祂、撕了牠的肉、把牠吃下肚。這種上帝這麼殘忍,哪來的慈愛?慈在哪裡?…人類的放牛阿飛創意也很三流,愛也不多,相貌醜惡,在天上也是這樣;難怪聖經裡,耶和華只願展現背影給人看,不秀臉孔;原來祂長相阿飛、見不得人。人類的不好個性統統源自祂,上帝的本質一點兒也不美好、高級,根本是下層人中的下層人。」

「你覺得木匠兒子那個上帝的能力怎麼樣?我不是說超自然能力,我是說肉身本身的人的能力,譬如思想跟邏輯、方法。」

「你說耶穌呀?嗯…祂…真的也是中下階層。什麼打開曾陽晴的心臟那裡的門,一千多個門,然後拉著他和他太太的手,從小孩長成到大人,到祂的裡面人不足就成長了。擺明了根本是要愛女人和搞色情,真是罪惡!以後曾陽晴回想或回應人話,人問你童年有什麼快樂可以回憶的?你要他說什麼?太太的性器官和肉體嗎?那種愛根本是滿足上帝自己看男女淫合的嗜好,哪是什麼真善美?下層人永遠是異性相吸、做壞事的基因,造物主這樣,耶穌這樣,人類下層人也這樣!我的立場我會說,你要十分 enjoy 那個人生的階段,才是大功告成、圓滿人生。你不 enjoy 自己的童年,等結婚再來彌補,有什麼用?你已經變成大人的身體了,你還會再做童稚時候你會做的事、譬如可愛的趴在地上耍賴或調皮嗎?還跟妻子二合一呢?笑死人!祂不知道大部份的人童年歲月都不快樂嗎?什麼都等基督教,基督教是什麼東西呀?…耶穌也是下層人,昏庸無能,還當王,愚愛愚孝祂父親耶和華還自以為是真愛,被殺是對的,祂是來促進男女性愛合一的,不是來要大家當美書的!」

「……」

「我真的對我們的那兩個父子上帝非常不滿!創造酒精讓人喝醉,然後酒後亂性、酒駕撞死人、殺人;創造煙葉供人抽煙,讓吸煙者和吸二手煙者得肺癌死掉,還讓種煙葉者和香煙製造商得到一筆利潤、賺錢、有收入。這算哪門子有慈愛?只在證明我們的上帝是阿飛、下層人吧?」

「那你覺得美書男上帝他的主張和經歷,你有什麼看法?」

「他以前那些親友和後來的電視人體會到了美書,不是通通對男女親蜜和性行為感到噁心和排斥?明知道到這種 nice 的裡面,人的腦細胞結構就改變變成不喜歡異性、只對他忠實、誠懇,還三番兩次強迫人家看裸女、愛異性,莫名其妙,我都看不下去喲!…神也會做壞事、做錯事,『天作孽,猶可違』,所以我們不遵循老天天意,到現在我們也沒怎麼樣呀!是祂們自己理虧嘛!」

兩人切切低語,顯示出受過高等教育的優秀男生禮而親愛的美德。

「魔鬼愛!」翁說。

「你說什麼?」曾問。

「我說老耶跟撒旦的愛不是真愛,是魔鬼的欲望,魔鬼的愛。就是老耶魔鬼,才會創造撒旦是魔鬼。美書男上帝如果他今天無意中被惡女佔便宜,天氣馬上就大晴天;要是他訓了惡男惡女一頓,不是待會他被壞人訓,就是天氣變陰天或雨天。上面是多麼罪惡的天神!」

「你認為那老頭對美書男上帝有愛嗎?」

「有個頭啦!有神通就了不起?每幾天就變一隻大蜘蛛來驚嚇人跟騷擾人,要人跟牠們奮戰,又行住坐臥食衣住行時時刻刻耽心牠們出現!天氣一熱就進來一隻或幾隻,不然就是好幾隻蟑螂、或一大群螞蟻。一下子門板後面大蜘蛛,一下子廚房牆上大蜘蛛,一下地板一隻大蜘蛛,好像人家家裡是蟲蟲快樂窩,人還要不要住下去呀?怕蜘蛛就用這種下三濫來治人嗎?這是哪門子慈愛呀?慈在哪裡?愛在哪裡?什麼慈愛的天父?根本是惡男!…而且祂動不動就變一個不認識的新人或冒充別人當主播和主持人出來擾亂視聽,無牌電視演出者,樣子魔鬼,裝裝演演,正也不像,動念不佳,醜笑欠吸——笑容很醜、欠缺吸引力,不是巧笑倩兮,還說祂最愛看女生講話、穿性感露清涼,看女生秀很快樂;女生身體線條彎彎曲曲,像慵懶的貓狗一樣,跟蟲一樣,不善良,相貌又醜,醜美女跟醜醜女,人家美書男根本沒有愛看這些,祂就以為不斷催眠就可以改變一個人。虧祂是造物主,還這麼不了解人,笑死人了!祂以為會變就了不起?人家就會追隨祂?真不知爛人頭腦在想什麼!」翁語氣有點激動。

「你看到不公不義會生氣啊?你會替人打抱不平啊?可是公司裡的女同事和不正人君子的男同事聯合起來欺負人,你還是不願打開金口說幾句嗎?還是永遠都是我幫你來罵?」

「我對正派人類比較有感!公司那些人,隨便罵一罵、講一講,達到目的,就 OK 了,不用關心太多!」

「對處理邪派之人的方法,你的態度是冷漠。…都丟給日後神的大審判嗎?」

「對呀!你怎麼知道?」

曾枕著雙臂說:

「反正我們不能暴力,不能殺人,不能害人,含恨不能超過日落,一切只能等到大審判。…可是說實在,老頭跟小子——我說小耶——耶穌啦,很多時候那兩人不是這麼盡如理想,那老的頑劣的時候有很多,祂是不是以為這樣很幽默?不死板?真低級!」

莫祁鍾大老遠就叫了,說:

「吃飯了,吃飯了,吃早餐了!我在樓下煮稀飯,配菜也買好了,你們睡醒了沒?下來吃吧!」

莫祁鍾跑來看翁、曾二人起床了沒,他輕敲二人身軀部位的被子,再揉一揉棉被,說著:

「欸,起來呀!翁季湘,起來呀!曾駿修,起來呀!你們兩個起來吃早飯呀!否則飯會涼掉喔,涼掉就不好吃喔!」

二人張開眼睛,看著莫含笑坐起。

「你們二人看起來不像才睡醒的樣子,閉眼練功喲?」莫開玩笑問。

「我們在練拉舌頭功!」翁季湘說。

「嗯~,我們在練嚼舌根功,好嗎?」曾駿修不以為然地說。

「拉舌頭把舌頭變長,當長舌婦——公啊!」翁笑著解釋道。

「你們在當長舌公啊?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啊?」莫覺有趣地問。

「談愛情啦,談人性啊,談宗教啦,…都是你啦,問好多喔!」翁用手肘輕戳曾身體。

「嗯~,明明是你先發問人家、打破安靜的,好嗎?」曾嘟著嘴辯解。

「好了啦,出來吃飯吧!吃飯皇帝大,民以食為天,再重要的話匣子要開也先等吃完飯再說吧!」莫言。

二人各自拿下床頭放著的眼鏡,掀開被子下床,穿好外衣外褲,尾隨莫下樓用膳。

用完早膳,三人回到莫房。

「今天關西的天氣看樣子應該是萬里無雲,有沒有什麼玩樂新點子呀?」翁季湘看見窗外光亮時問。

「玩樂是一定要的,可是點子可能不是新的。我所有平時獨自玩樂的地點和方法都帶你們體會過了,其它的小事,你們可能受不了。」莫回應。

「譬如——」翁說。

「聽音樂、練鋼琴。」莫答。

「以及——」翁繼續。

「閱讀、看電視和電影。」莫又答。

「還有呢?」翁又問。

「運動、寫作。」莫答。

「跟——」翁問。

「做家事、照顧媽媽。」莫回答。

「然後呢?」翁再問。

「沒了,就這樣。」莫答。

「還好啊,前面幾樣還 OK 呀!做家事我偶爾也會做;你母親患什麼病呀?」曾道。

「老人病,她年紀大了,八十九歲了。」莫說。

「事情一開始再難,做多、做久了,也自然就上手了吧!」曾說。「你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嗎?可以大家輪流照顧母親呀。」

「沒有啦!他母親就生他一個,他是獨生子。」翁替莫回答道。

「蛤啊?!」曾嘆了一聲。

「不然,我們看錄影帶 DVD 好了。」莫建議。

「你有錄影帶和 DVD 呀?」翁問。

「不是錄影帶跟 DVD 啦,我把以前用錄影帶錄的影片通通製作成 DVD 光碟片,方便用來看跟保存。…有很多救國團領隊形狀的身材好大學生戴眼鏡的好看男,和陰部美觀的性感軍人,有牛仔褲男站水中濕身,還有穿著長褲男做愛的 A 片,跟《真善美》和《亂世佳人》這些經典電影,和排行榜歌曲 MTV,…要看嗎?」

二人有點猶豫。

「要看嗎?」莫再問。

二人拿不定主意。

「時間多久?」翁問。

「二、三個小時。」莫答。

「你是為性才收藏這些男色錄影的嗎?」曾問。

「是啊!我有生理需求就拿它們出來自慰用。」莫答。

「其實不少學生型的美男子都蠻酷的,不笑,臉臭臭,吃喝故意發出聲音跟道德禮儀唱反調。喜歡他們,他們會不想讓你喜歡,傷害你的。你不怕被傷害嗎?」翁言。

「我也知道啊!可是平常孤獨寂寞的時候以及性需求的時候,你去哪裡找老公來填補需求呢?翁季湘又在台北,用過的男色要很久再用一次才不會溺,否則會倒胃口,性幻想圖片和影片必須經常換,平時不多蒐集備用根本不行。你說我能怎麼辦?」莫回。

「可是我很怕看到演員耍酷的畫面欸!又要吃他又要包容,…唉喲,乾脆看別人吧!這種人把他忘了吧,無緣啦!」曾說。

「你是這樣才不找對象的嗎?」翁問。

「你也知道哦!」曾答。

「我看,我們做別的吧!演藝圈沒好人,少跟他們有瓜葛。」翁言。

「對!」曾言。

「你們自己在電視圈工作,還這樣說哦?」莫問。

「對,因為我們大公無私,不護短!」翁言。

「好棒哦,難怪人長得帥!人帥不是沒原因的!」莫回。

「其實我們三個都是帥哥。」曾言。

「因為我們都有聖賢思想,不是臭男人豺狼。」翁道。

「可是我很好奇臭人是什麼心理。為什麼男同性戀不臭,男異性戀就很臭?以及對同性戀來講,為什麼直男又這麼有魅力、令人愛不釋眼?」莫問。

「這是造物主的密碼吧!我們如果知道的話,同志們就不會這麼痛苦了。」翁言。

「我們昨天下午回來整個晚上都在看電視,等一下還是要再看 DVD 電影嗎?」曾問。

「你有去租、還是買,是不是?」翁問。

「沒有啦!現在的新片,有哪一部好看?DVD 電影我也不愛看!」莫答。「不然,我們去逛街!…你們今天幾時要回台北?我們逛完街就在車站分手。」

「嗯——傍晚或晚餐時間吧!」翁曰。

「你說什麼?」莫問。

「我說,逛街逛到下午四、五點,或晚上六、七點,我們就坐公車回台北。你要帶我們去哪裡逛街?關西嗎?還是新竹?」翁問。

「去我不是很熟的地方逛街,我也耽心浪費時間和體力,白花金錢;去太 easy 的地方又恐怕沒價值感。我帶你們到新竹我有感覺的地方逛街好了。」莫答。

「真的?」翁喜形於色。「你要帶我們看午後的閒適豪宅和別墅嗎?」

「你是說 ICRT 管絃樂?新竹市有那種住宅區,我會帶你們去看。可是我還有更精彩的,你們不能錯過。」莫言。

「真的?」翁更加喜上眉梢,而曾一邊聽不懂儍住、一邊又期待著。

「把你們 Mp3 播放器拿來吧!」莫伸出手掌作取物狀,同時又打開電腦視窗,準備複製 ICRT 管絃樂午後閑適住宅社區的音樂檔案。

複製完畢,東西歸還原主。

「我們要即刻出發嗎?還是先在我家吃過午飯,再去新竹?」

「從關西到新竹坐公車要多久?」翁問。

「五十分鐘或多一點。」莫答。

「現在才九點多快十點,就算現在去車站馬上就上車,去到那裡也快十一點,我們吃一頓午餐可能又快要十二點,逛一下百貨公司、看一場電影、看櫥窗、壓馬路、喝杯咖啡、買件衣服或買條牛仔褲、…等通通做完,也差不多傍晚了,我們就該回台北了,等到自己的家,晚上忙完自己的事,又要上床睡覺,繼續明天的工作人生。現在在莫祁鍾的家還有事情要做嗎?」翁看著牆上時鐘,又對著莫和曾分析。

曾略略思考著,又搖搖頭。莫張著大眼睛,用心裡的意念說:「別看著我,問你們嘍。」

「那我們現在就走嘍。」翁說。

「好吧,我們現在就走。…等我,我穿一下衣服和鞋子和拿些東西。」莫祁鍾趕忙地把該穿的和該帶的弄好,領前二人一起出門。

「走吧。」莫說。

到了公車站,三人約莫等了十五分鐘,上了往新竹的公車。

一上車,貼過悠遊卡,翁和曾坐在一起,坐在司機後面,而莫單獨靠窗坐在翁的身後。

車子巨大而平穩地前駛,迎面而來的大畫面的風景在擋風玻璃的攝取下往兩旁分流,如活動立體電影布景後移,是頭貼玻璃或凝望窗外的靠窗人聊勝於無的感性。

關西樹多是環境上的好處,閴靜的人屋總有美麗的樹景相伴,無論是柏油馬路抑或水泥或泥土徑道,陽光下黃褐褐的樹幹和透光綠的樹葉永遠似夢般予人年少的呵醉,如星期假日酣眠賴床慈母柔喚卻沈浸夢中不願醒來的幸福年少。

「欸,那首 Chewing Gum 和《Can’t Smile Without You》、《Kiss And Say Goodbye》、《Sometimes When We Touch》、《Sam》、《Sweet Caroline》、Beautiful Countryside Villa、Merry Boy’s Dance 跟 Drummer Boy’s Dance 可以拿出來聽了,就是現在跟等一下的風景要對著看的,…對著音樂看。」莫攀著椅背,興奮地告訴翁曾他們兩個。

一片片綠蔭濃密,一牆牆疏落有致,彷若年少夢中侶伴行將著溜冰鞋委身竹牆突地現身繞樹而轉,北二高交流道一帶的植被,草高蘆長,綠茵褐柔,本身即如夢似幻,令人留連神識出竅。店子岡自從被拓寬開發後,原來的夢境般莽樹單道變成二線以上的現代感寬道及有計劃安排的科技文明林綠道樹,變成另一種美。

翁曾兩人按照莫的指示,以音樂為依歸,把風景對號入座欣賞,結果看儍了。

店子岡下一個景點是茅子埔,茅子埔有先進於傳統關西鎮的水泥紅磚房的磁磚美觀樓房,感覺上,就草草樹樹的環境而言,這種屋子算是進步與時尚,而且不失鎮民的純樸感,即似台北市的玻璃帷幕的商務大樓之於台北市那樣。

從茅子埔到石光這一段新關公路,蘊涵好幾處休閑農場,讓遊客們採採草莓,或採採蕃茄。這一段風景區數一數二的觀光景點特殊處,就是那些一條條長壠紗覆、葉複果紅的可愛青圃,其次即是路旁山腰上的高樹田綠、碧空陽光、方局人家,和遠道前來的人夫人父人親人友、一家人之主的駕車男。這些男士風度翩翩、氣質搶眼、彎腰步姿好看,由外觀憑判,應是企業主管,高級員工,或研究生,或電腦相關業者。他們臉上的眼鏡和身上穿的藍色牛仔褲,比色情行業女人身上的妝妝抹抹、配配戴戴,更具有正向修飾的效果。竹縣客家人的家屋和家園苑道設計特徵,在這裡也盡顯純樸新美、頗見規劃。石光一帶,有樓粉紅小磚如竹縣大翻修後荒漠新城,亦有樓屋磚新如厚道時代的廈門,螢幕上,在廈門拍攝之台語劇連空氣鮮淨都可透過街道乾淨、市容含善、屋形新穎而感受出來。在石光,其它哪怕即使是局部巴洛克門廊柱雕,或大片黯玻璃輕金屬推門樓窗,也都呈現著客家美。而石光以後——尤其是水汴頭以後的新關公路較為乏味,直到新埔範疇,才復顯出較為人繁樓密的客家街景,但那不屬於千禧年後的美感。而竹北多半流行的午后閑適的美感新解公寓住宅大樓如雨後春筍林立,路上與店面也的確出現讀書眼鏡專業人才男增添看點,但不具激情時,心頭的感受是寂寞孤靜的,進步的豪宅欠缺人心充實的線條與色澤,它們太冷清無情,特別在陰雨天時。

「欸,這裡是哪裡?」翁問。

「這裡過了新埔站。」莫看看窗外言。

「這附近的風景比較繁多但是不美,跟音樂不同。」翁評論之。

「其實,新關公路到這裡,已經不抒情了,沒有夢幻綠樹那樣的美感,城鎮化得很醜,規劃不好,髒髒亂亂,不倫不類。」莫言。

「客家鎮也有閩南人的缺點,黑黑亂亂?」翁問。

「因為客家人為主的地方也有閩南人過來移民呶!」莫言。

「聽說客家大縣的桃竹苗三縣也有閩南人定居。」曾補言。

「真的?」翁說。「這條路線下一個地方是哪裡?」

「竹北。」莫回。

「幾時才到新竹?」翁問。

「竹北過去就是新竹。」莫言。

「喔嗚。」翁嘆之。

自此,三人靜默地一直坐到終站下車。

「嘿,我們到對面等到省立醫院的小公車。」莫言。

莫帶領他們二人橫越馬路,到站牌下去等。

這班車車少、等的時間久,二人等得有點不耐煩。

「我們坐計程車去吧。」翁說。

「你覺得難等,是不是?你要搭計程車嗎,曾駿修?」莫言。

曾點點頭,表情首肯。

「好,我們搭計程車。」莫言。

他們三人招呼了一台計程車,入坐後告訴司機往省立醫院。

司機駕輕就熟,車子唏哩呼嚕,左鑽右向,一下子就來到省立醫院。

三人平均分攤了車資,付了車費,下車站在省立醫院大門口。

「來,我們往這邊走。」莫帶領他們,朝出口大門的右邊走去。

大約走了一、二分鐘,他們停了下來。

「你們看!」莫言。

「看什麼?」翁問。

「這裡的房子。」莫言。

這裡是住宅社區,一戶一棟房,呈骨牌形狀一區區矗立。附近有一家雜貨店,閴靜無人,彷如治安優良,不畏有宵小闖空門。

近正午的陽光,把這裡房舍建材的香氣蒸騰撲鼻,日影儼然是道德之陣仗,感覺好像待會會有一個戴眼鏡、長 CCF 模樣的小男生整裝待發,穿著溜冰鞋,自那大門口出現。

近正午的陽光,把一些人家的綠色遮陽板照得如夢似幻,也把一些人家的綠紗門紗窗照得如小學課本上採用的住家圖片那樣,里仁為美。

眼前當下有一扇窗口,裡面的主人不在窗裡,床舖、衣櫃、書桌、音響、文具、…等等,看似乃個人生活習慣頗佳的男生憩息的一間房,讓人好奇男主人長相是有多端正、多美帥?真想看一眼。

「怎麼樣?有感覺嗎?我發現這裡很久了。」莫言。

「它這裡接近醫院,所以房子高級,是不是?」翁言。

「這種房子有多少正人君子住這邊?」曾問。「有錢也未必能把房子住成這樣吧!」

「蔣經國當行政院長的時候,台北有很多這種房子,後來的新房子還比不上它。」翁言。

「是因為新竹人現在品質提昇?還是省立醫院醫護人員水準高級,影響環境?」曾問。

「才沒有哪!省立醫院有很多女醫護態度惡劣,人醜心又不善良,那種人製造不出好房子!」莫言。

「那就是教育普及,有愛心的讀書眼鏡男增多,才連帶影響居住環境變好囉?」曾言。

「這裡的男生好不好看,我不知道。可是一天到晚追逐愛情的鄉俗醜女人不會是好房子的必要條件。等你看見那女的像類戲劇開心的數錢數金條塞奶男朋友,你只會覺得那房子看起來面目可憎,嫌它個二五八萬。我對這邊很有感覺,我覺得它磁場不錯。」莫言。「好房子小孩也很重要。小孩不好,房子看起來也一副馬上就快倒的感覺。好房子要把小孩教養成 CCF 眼鏡男,才會『有仙則靈,有龍則靈』。」

「難怪南部地震屋倒人亡,落後國家天災頻仍。他們那裡男人女人小孩長得都像浪費別人資源的鬼樣子,只會消費,不會付出。不要說人,連神都嫌,趕緊讓他們死死掉來。」翁說。

「我們走吧。」莫言。

「要去哪裡?」翁問。

「去一個地方;…我們坐計程車去。」莫故做神秘,令人好奇。

約莫十五分鐘,他們乘坐計程車來到此處。

付了車資,一下車,就看見「國立清華大學」字樣展示在大門上方。

「蛤啊,原來清大在這邊呀!」曾嘆曰。

「再過去一點,就是科學園區;那附近有很多人賣電腦。」莫笑言。「跟我走吧!」

他們三人往一處反方向的社區中一家簡餐店走去,叫了三杯咖啡和三客簡餐,且坐在外頭的桌上用餐。

「你不是要叫我們去很多新好男人的清大和科學園區跟電腦店看男生呀?」曾問。

「等一下你就知道。」莫故作神祕狀,令人很好奇。

正當他們津津有味地享用午餐,一位戴著工地安全帽、戴眼鏡、身穿長袖襯衫和藍色牛仔褲的監工男進來叫五盒便當,然後又出來站在水池旁看魚。

「欸,你們看池塘邊那男的。」莫伸頭悄悄地講。

「他在看魚呀!怎麼了?」翁看了一眼言之。

「你們看他一直挺陰部,做抽送的動作,雙腿微開,嘴巴小小的嘶嘶嘴,一臉做愛很快樂的表情,一副想下水濕身的樣子,多挑逗呀。」莫湊近頭,幾近用氣音在說話。

「欸,真的耶!那人想在這裡演活春宮秀!清大之狼嗎?還是園區之狼?」翁言。

「你發現這樣的人在旁邊,你都不會害怕嗎?」曾問。

「不會呀,我很 enjoy!」莫掩不住興奮和害羞的表情。「只要他身上沒有武器和工具,我很願意他來找我玩樂跟做愛,分享身體。」

「你都怎麼 enjoy 色狼的性行為?」曾問。

「就性幻想呀!把 A 片的洋槍巨砲移植到夢中人的重點部位上,然後拉拉鍊,掏出來,過癮舒服的自慰,…哦呃,三十公分以上的大鵰,香蕉的粗徑,露出的龜頭,可口的分泌汁液,頂著人家胯下正中央,啊,…銷魂!」莫食一口肉排,繼續嚼著。「要不然你角色扮演一下,把徐熙娣看見露鳥男就送上門去拉長脖子、抬起勾魂的腿貼到人家腰部,任君宰割的要死表情,自己稍稍表演一下、幻想一下,樂趣多多呀!…不然,你到男廁所,等看人家對著便池噴尿算了,或看屁股來手淫吧!廁所也很好用呀!」莫很有心得地滔滔不絕講著。

「我要為你做做飯 我要為你洗洗碗」翁唱歌。

「什麼?」曾與莫二人一頭霧水地看著翁。

「我要跟你做做愛 我要跟你打打砲」翁把阿妹妹的歌換成自填歌詞。

莫曾兩人瘋狂大笑,笑到撫摸肚皮、前倒後仰、頰肉痠累。

「你說土木工程師,戴安全帽,戴眼鏡,穿男性上衣和藍牛仔褲,下水自慰噴精喔?」笑完後,曾問莫,眼睛望外,遐思神遠。

「怎麼樣?你器官有感覺嗎?」莫喜孜孜地問著。

「嘿,我以前都沒有這樣運用想像力,…以後心上人可多了。」曾害羞地攪拌咖啡。

莫低頭吃著自己的餐,突地抬頭,看見身旁一張佛教道場徵求奉獻的文宣紙,上頭有一張小圖片,一位身穿灰白卡其褲、戴眼鏡、像唸高職的男生兩腿開開地坐著禱告。

「像這個男生也有性吸引力,也可以對他性幻想:想他穿著這條褲子,上身衣服也不脫,皮帶也不解,只拉開褲鍊,碩大的陽具掏出來,腿張開躺著,胯下正對鏡頭,插入一個坐著的人的肛門或陰穴,在那邊抽送,一樣可以享受。…有讀書的學生吶!」莫在教學,頗為得意地。

莫說得曾臉紅了。曾低著頭扒飯。

又來一個客人點餐。

「欸,這個人上班族還老師呀?他有一張電機系的臉,戴黑框眼鏡,皮膚很好,男生的短頭髮留得整顆頭又像黑色的球一樣,又穿大突出的緊身卡其褲;屁股很有肉耶。很帥耶!」莫言。

「你看過的 A 片中,長這樣子的男演員多不多?」翁問。

「不多,而且全裸,脫光光,愛女人,掃興、沒看頭、氣死了!」莫答。

「可是我們今天賺到了。」曾言。「你會怎麼想?」

「就…想他掏出大屌直接插入女伴的陰穴吧;性器官對性器官——性交啦。…會很癢耶,想尿尿啦,卡其褲陰部那個形狀,好像露陰毛!」莫回頭瞥一下那男的。

「嘿,他的屁股看起來好像想要上大號,可是又很神聖、性感。」翁說。

「真的!那條褲子一副也是膝蓋彎曲、往上斜著頂人或插人的樣子,真 sexy!」莫言。

「他是一七多還是一八多?打扮成新郎倌一定很帥。很想讓他躺下來,趴在他身上跟他親嘴、舔乳頭和相屌。」翁說。「他走路又 man 又優雅,站姿也很自然。欸,那身材跟你很像,曾駿修。」

「我有一次在我家那裡丁字路口看見一個很 nice 的大學生,戴眼鏡,戴安全帽,也是穿卡其褲,大腿很粗,很 man 的騎摩托車經過那裡,我看得眼睛發直,回家一直嚮往,好多天都不能忘。」莫言。

「他走過來了。」曾言。

那位先生提著一份餐和飲料經過他們三個走出去。

「好想跟他交往喔!有他當男朋友一定很幸福!…如果他是異性戀或雙性戀,那就太便宜女生、被女生糟蹋了!」莫言。

「女生對自己喜歡的美男子,不會珍惜,一天到晚亂發脾氣,不守婦道;我們正人君子男同性戀就不會這麼沒水準!」翁言。

「你會對女生性幻想嗎?」曾問。

「不會!可是快高潮時,加了助性言語的話,可能會順便對不好的男生跟女生也加入性幻想當中,讓自己順利射精,做完以後,洗洗手,擦擦手,拍拍屁股走人,不去回想它,忘得一乾二淨。」莫言。

「女生老是只想當女人國女王 SM,而且不尊重男生,不過講幾句姐妹淘的閨蜜笑話和心事,就跩得二五八萬,把男生踩在腳下,不理人家,還閃躲,發情的時候就在蹭人,自個送上門。這種女生誰喜歡?!」翁言。

「下層女跟知識女都一樣!不善良!」莫補充之。

「知識美女像胡茵夢和周玉蔻,都墮落到自以為是上帝想掌控男人、瞧不起男人,態度驕傲;知識女變成下層婦,像于美人,粗俗兇惡又暴力,動不動就瞟人家眼睛和臉斜來歪去;蔡英文愛穿褲裝性騷擾男同志,又刻意模仿男人穿著和生氣,不守婦道二十一世紀新解。會對這些公眾人物有性慾,我看他連餿水也覺得是人吃的美食了!」翁言之。「以前我唸大學,系上有一個女的很沒水準。她每次跟她男朋友出來見大家,就一直批評她男朋友,說她男朋友怎樣不體貼,怎樣小氣又假惺惺、偽君子,好像惡母罵老實孩子一樣,來逞口舌之能;一旦她們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她就一天到晚掉眼淚,好像她男朋友要去前線為國家打仗,一去不回,當砲灰,哭得眼睛都浮腫起來,連擦眼淚的衛生紙都是那男的給她的!你沒看見有多噁心!」

「你們兩人很有默契耶。如果那種不好的男生有性感的特質,你們會多看他們一眼嗎?」曾問。

「看是會看啦,但不會去認識他們,不想當朋友,也不會一夜情,變成砲友!」莫答。

「如果你已經掉入情不自禁、不能自拔的情境,對方又穿牛仔褲自摸突出來誘惑你,你要怎麼辦?」翁笑問莫。

「那就說:『我喜歡你的纖維!』」莫笑答。

「如果他有男子漢的腳臭、香港腳味酸酸的話呢?」翁又問。

「那就說:『我喜歡你的纖維,但我不喜歡你的味道!』」

「如果有女的想穿褲子色誘你的話呢?」翁再問。

「那就扁嘴走過去,眼睛看附近男人的下半身,讓她嫉妒,醋死她!」莫答。

「嘿,那個人看樣子好像是做財經的,黑頭髮,西裝頭,旁分,黑眼睛,戴眼鏡,小白臉,西裝,走過來了。」翁說。

那位先生經過他們三個,逕自走入屋裡,向櫃檯點了二份飲料和二份外帶餐點。

「欸,如果他經過這裡,不小心腳滑了一下,差點跌倒,你要對他說什麼?」翁問。

「哦,先生,愛情不須如此急促,我會等你!」莫模仿林鳳嬌的淑女演法而言之。

「你演文藝片啊?!」曾笑說。

那位先生看了大門一眼,同時抓弄了突出一下。

「欸,他在抓器官耶,好刺激喲!」莫言。

三人注視了一下,空氣凝滯。

「不是啦,他在抓皮膚癢啦,看另一邊有沒有人看,以免丟臉。」翁言。

「嘿,好想跟他像小時候那樣,玩抓雞雞的遊戲喔!我要吃熱雞雞!」莫一手持著湯匙,一手拿著筷子,邊說邊上下興奮舞弄著。

「你喜歡『雞』情,滿心一肚子的『雞』情!」翁笑言。

「『激』情!『激』情!」莫亢奮地說。

「你是說,公雞母雞的『雞』,還是刺激的『激』?」翁笑問。

「他說的『激』,一聽就知道是刺激的『激』;你講的『雞』,才真的比較像是公雞母雞的『雞』。」曾言。

「為什麼?」翁問。

「因為,你接在他講『吃熱雞雞』後面說『雞』情,而他只是一股刺激感在說『激』情,所以聽的人會這麼覺得。」曾評析之。

「我覺得要是剛那個穿卡其褲的高個眼鏡男抓突出,色情感會比較明顯,比較爽快、過癮。」莫言。

「為什麼?」翁問。

「因為卡其色比西裝色要淡很多、比較明亮、褲痕明顯呀!」莫言。「你今天很喜歡問為什麼耶!」

翁低下頭,靦腆地攪動咖啡。

「欸,今天看很多帥哥耶,這地方是不是常有很多帥哥來往呀?」曾問。

「這間屋子,就我發現的,比較有有營養的看頭,學士型美帥比較多;你在清大校門口和園區附近反而還看不到幾個。」莫說。

「我也比較愛看學士型俊帥,藝人型帥哥美女我反而覺得他們長得很罪惡,一副愛玩、沒有前途的感覺。」翁說。

「藝人型的人我總覺得不實在、不牢靠,跟他們在一起我覺得心裡不踏實。」曾言。

「上帝很奇怪,造人造成這樣,絕大部分藝人都是爛人,還讓媒體充滿他們的肖像和新聞,真受不了!」莫言。「嘿,我們大家吃也吃飽、喝也喝足了,要走了嗎?還是再待一會?」

「再坐一下吧,再看看其他帥男,看飽再走。」翁言。「…欸,又來一個。」

一位貌似人夫的瘦高眼鏡男,一手拿著手提袋,一手拿著未張開的雨傘,眉頭微蹙地走過快餐店前面的紅磚道。

「嘿,他瘦歸瘦,可是很均稱耶。牛仔褲前面跟後面都很好看,白襯衫氣質也不錯。只是他有人夫的沈重和痛苦;一張不開心的臉,好可憐!」莫說。

「你在他前面裝個乳膠 pussy,叫他插進去,他就開心了。」翁說。

基於前頭莫說洋人大屌長在牛仔褲上,三人都想到人夫男站著掏出再插入。

「『你的多情 你的心意 藏在你的眼睛裡』」莫唱著鄧麗君的《我愛你》。「哦、哦、哦、哦、……」莫給予的畫面,是人夫男曲膝插抽,聽得大家心裡喜孜孜。曾一面露齒微笑,一面瞧了莫與翁一眼,攪動自己的咖啡。

人夫男經過才剎那的當下,跟他反方向迎面又走來一位身材略微胖壯的人父眼鏡男,經過快餐店前門。

「他的尻蠻大的,又穿緊的牛仔褲,超性感的!」莫言。

「腰部皮帶那裡還有好幾條深淺深淺的磨舊褲痕,陰部面積又大又平,超級 man 的,真想用舌頭舔他那些部位。跟他陰部貼著做愛不知道會不會銷魂到死,變成縷縷痴魂、做愛狂?」翁言。

「你說狗公腰?」莫言。

「男生腰好看有人看就好了,名稱一定要這麼下層人嗎?」翁言。

「他器官那裡還有幾條對稱的細小褲痕,一副淫水從那裡濕了褲子的感覺,看了實在很想;但願他尺寸不小,至少能滿足對方。」曾言。

「那屁股翹起來應該像放大的蝦餃,插進肛門一定讓人如痴如醉,爽得不能控制;去叫他腿張開一點啦,我們來吃他胯下,把頭埋沒在他的巨大下體裡面。」莫言。

「用看的就好了吧,你真要叫他過來被我們吃豆腐?看他腿也不錯呀!他大象腿也很性感啊,一截牛仔褲褲腿,布料粗粗厚厚短短又流汗汗濕貼著,顏色又藍:磨白和又新又深的藍,那畫面多有力呀!」翁說。

「而且他站著抽送屁股圓圓突突又大大,感覺很像槍托或大砲根基,後座力的爆發力很強的感覺;屁股像馬達一樣連續陣陣推動陰莖前衝插抽,光用想的做愛就很爽,沒有人不愛的!」曾說。

「那個人走路屁股還會扭,左擠右壓,扭曲來扭曲去,看得人陰莖好像被拉得很扭動,軟軟的,很酥癢!」翁言。

「我們三人都是男體嗜好者。We love cock!」莫笑言。「好啦,看也看夠了,我們換接下去的行程吧,出去逛啦!」

三人一個個起身,收擺好桌上餐食器具,緩緩推開坐椅,拍摸一下全身檢查東西是否全在,也看看四周——桌上、坐椅、地上有否遺漏物,然後斯文地離開,回到街道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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