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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2/15 09:51:56瀏覽78|回應0|推薦0 | |
心裡的鬱悶吐個精光,翁季湘溫柔地關掉手機電源,滿足地靠著椅背。他數著莫祁鍾給過的恩惠,那燕好的雙雄對繞喙啄的時光是如此的幸福,美滿的緣份是可遇不可求,打著燈籠、八竿子都找不到的良人,偏偏就讓他遇上。 閉上雙眼,翁季湘開始想著莫祁鍾的下半身。陰部、臀部、雙腿、胯下;長褲、短褲,內褲、外褲;笑容可掬時的面容搭配,眉宇堅毅時的頭臉搭配;龜頭、包皮、陰莖、睪丸、陰囊,乳頭,肛門,肚臍,嘴唇、舌頭、牙齒,耳朵,髮絲,眼睛,喉結,鼻頭,手指頭,腳趾頭。翁季湘下意識地撫弄自己的突出,享受一下短暫的浪漫。 一早,翁季湘在辦公桌上打著電腦,又列印一些資料,曾駿修則準備一些配備,二人待會將要一同出門採訪。 「這次公司換這台數位攝影機給我們這組用,真是我們的福氣。周天健他們說我們是正派美男雙人組,工作認真,處理問題聰明有智慧,慈悲又善良,肯替觀眾、公司和受訪者著想,人美聲美心也美;好東西要用在對的人身上,才有它真正的價值。」曾駿修整理著一堆插卡說著。 「以前用錄影帶的攝影機毛病太多;錄影帶怕絞帶、怕掉磁粉。…」 「…還有怕接近磁鐵、怕發霉。…」曾駿修接著說,像是奉獻自己、合力完成一事般。 「…而且怕刮痕、怕皺褶。…」 「…和怕弄髒、怕水。…」 「公司除帶化是明智之舉,我們操作方便,觀眾看得舒服。」 「…你還沒來的時候,有一次為了林家花園綁票案受害者的拍攝帶倒到便當的養樂多,光是剪輯播出前要趕快弄乾淨就操得我們人仰馬翻,差點就要厚著臉皮回去重拍和節目開天窗。」曾駿修一手撐著辦公桌隔板一手插腰說著。 「真的?」翁季湘瞄他一眼。「不過,我滿懷念錄影帶時代的大環境氛圍。比方像人的服裝和長的形狀。像台灣穿卡其制服的警察,成人卡其長褲,像管管在電影孽子片尾穿的那件,以及大學生穿藍色牛仔褲,民眾的一般褲子,都很合適,好看,很性感。…像色彩不寫實的底片和相紙照出來和放久紅酸的效果那種,也不錯,有我們的童年;…嘻,我們都在成長。」翁轉過座椅來對曾笑一下。 「…有的錄影帶播出畫面還有水浮一樣的橫褶效果;圖像邊緣有剪切銳利的白色虛線;快速前進或快速倒帶的邊看邊找有上上下下的白色雜紋滾動和人的滑稽動作,…嘿,我挺懷念錄影帶時代的細節情形,雖然它缺點很多。…不過,我覺得都沒什麼享用到就過來了。…數位時代不知道人美在哪裡?…你愛看所謂美女嗎?」曾感嘆說。 「不愛!」翁搖頭說。「美女都美不動人,看第二眼就想把照片銷毀,免得佔據生活空間;就是不善良才會這樣。平凡一點的乍看好像有點樸素善良,可是剎那間動念不佳,她也是廢棄物,我也不愛再看下去,…就像那些素人演員一樣。…美女,不是妖孽,就是男性化,鬼才愛看她!」 「數位時代的現在,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啊,就你啊。…喔噢,性感的身體,牛仔褲哩!」翁拍打一下曾的大腿後側說。「說真的,我每次看到山跟水,就會想到你上身赤裸、下身一條牛仔褲在溯溪,然後自慰,陽具三十公分長,跟香蕉一樣粗大,爆跳跳的射精,性感指數破表,像在拍 A 片廣告一樣。你有常穿那樣勾引同性嗎?還是會有異性慕名而來?有桃花或豔遇?」 「嘿嘿嘿嘿,這是祕密,天機不可洩漏。」曾駿修舉著雙臂、嘶嘶嘴地笑著、做出舉啞鈴的動作。 「什麼都已經嘿嘿嘿了,還不肯說!」 曾抬頭望著前方思索一會,說道: 「其實,身為男生,你愛男生就對了。你傾向男生,但是不要遷就男生的邪惡跟醜態,自然你無形間會調整你自己,就會有該有的形狀出現,被人喜愛和迷戀。像讀書和運動就很經典。」曾繼續說。「我當攝影師快四年了,拍過無數好看與不好看的人,只有善良實在一點的人我會特別記得。」曾一手拍放翁肩上說道。「我看你也修得不錯,我們來當男男朋友,包括友誼、愛情和性慾,兼職同事吧。」曾拉了一張椅子過來並坐下靠近翁說,「我早就喜歡你、偷偷在愛你了;你報新聞的畫面很有權威和親和力,為人正派又有吸引力,頭臉圓正,戴眼鏡,有學問,教養又好,超帥的,你知道嗎?」 「真的哦?謝謝!」翁打完電腦、列完印,繼續說:「我們出門工作吧!提著東西上車,看看風景,舒解一下心胸吧!除了工作跟回家,我們也沒其它地方可以去。」 一整個早上,兩人的時間都耗在訪問彰化中信化工工廠排放污水受害民眾中。他們探勘了工廠和居民環境,用心地分析問題所在,構思好可能有效的解決方法,以對待觀眾人性化又不苛待廠商一味剝廠商皮的中庸方式拍攝採訪過程。一早上下來,兩人都頗筋疲力盡。在接受民眾善意的小茶小點心款待做答謝滋補營養後,兩人又駕著公司採訪車離開當地,預備回到熟悉如家的公司。 「真不知道為什麼殺頭生意有人做欸?造物主喜歡冒險賺黑心錢嗎?為什麼很多人身上有這種基因?」曾不是滋味地說。 「幸虧你我沒有,否則我們也不會好在一起。」開車的翁說。 「范遠僑他兒子好可憐,鎘中毒,腳爛成那個樣子!…廠商不願意賠,還找民代來關說,編造謊話說是立法委員貪瀆黑道三億,叫他們把污水放在沿海牡蠣養殖田毒死那些牡蠣,賠光范遠僑他家產,因為范遠僑他爸生前騙了他母親,騙身騙感情又騙錢,他求訴無門,政府又顢頇無能,不能處理,所以轉求黑道幫忙,把他們家害成那樣,而且還不死心,說要生生世世報這個仇,永遠不休止。…這一聽就知道是假的。…」曾喝了一口水,繼續說。「要是真有黑道貪瀆三億,那民代早就被選票趕下台,哪還能連任二屆,污那麼多錢?」 「但是回去我們還是要報,這是新聞啊,我們的職責所在。觀眾有知的權利。不過,我們能技巧性的提到跟帶到,畫面都有拍到。…」翁沈靜地說。 「回去以後,是你要先報,還是先給沈芳文她們報?」 「我們先來剪跟配音,我先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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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