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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一個人 (6)
2015/01/01 22:06:10瀏覽65|回應0|推薦0

一名氣象員甫失婚,原因據悉熱愛天空,少愛髮妻,妻子不堪忍受孤寂,遂向法院提出離婚,法院批准。

「我倒楣。」

「你倒什麼楣?」

「我失婚了。」

「你怎麼失婚的?」

「我太太說我只愛工作、棄她於不顧,她無法忍受,跟我離婚;上禮拜三,我們在法院離婚。」

「你那種工作,離不開高空環境和數據,有時出差去高山,還會碰到下雪或暴風雨,時間又久,任誰跟你做伴侶,誰都會受不了的。你單獨的時候,不會想念你太太嗎?」

氣象員一臉為難。

「其實,我跟我太太結婚,我離開她的時候,我真的不會想念她。我從小就喜歡悠遊天地之間,看星象,享受雷聲,常常興致高昂,就廢寢忘食。我跟我太太會結婚,其實很多原因,不是因為我愛她。我聽過很多駭人的男女醜事,譬如像光棍男過窮人家或流浪漢生活,老處女性情兇惡、心理變態,獨身主義者個性自私自利不慈悲等等,我害怕自己年紀漸大,有朝一日也淪落斯境,於是我匆促中找到我太太,我們自由戀愛,學那些異性戀情侶做的事情,約會、聊天、溝通、談笑、吃飯、手牽手去公園漫步、看電影,建立起對彼此的好感,才決定先訂婚,再結婚。每次離開她身邊,我興趣強烈的觀天嗜好就立刻填塞我心靈,讓我樂此不疲。結婚三年,我對觀天的熱情一刻也沒停過,就連生小孩這事情,我也不想孵主意。她三年來一直生活在家中,幾乎足不出戶。家中人丁單薄,應該是她決定離開我的主要原因吧。我覺得是我自私,我對不起她。」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需求,你的需求也不是壞事或犯法,只是它們滿足不了你伴侶;只能怪造物主創造太寬,人與人差異太多且廣泛,各式各樣的誇張人性網織了奇人異事滿足祂的眼目和聽聞,讓祂處理起來有成就感。這種事情不是我們人類可以做的。算了吧,再另覓她蹤吧。」

「我都老化成這副德性了,去哪找懂我又肯體諒我的佳人陪在我身邊,幫我料理一切?不妨我們倆個來談戀愛吧!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你在唱戲呀?只有黑道、放牛班或中輟生、不孝子、浪子才有轟轟烈烈的坎坷人生,我不想害自己累死,破壞自己身體和生命;當社會邊緣人是在浪費時間和生命。不過,我喜歡跟你當朋友,能親密,那是最好不過的了。人有親密需求。」

「你會烹飪嗎?」

「煮飯哪?我會按電鍋煮飯、用鍋子裝水煮麵,炒蛋炒飯和幾樣簡單小菜,煎蛋,煮簡單的湯,但是媽媽們的普遍手藝我有學的,就不多吔。你肚子餓了?」

「哼嗯。我想我們若在一起,總要有人持家務,吃飽也很重要,反正不是你煮,就是我煮,不如先問好來。…你常運動嗎?」

「常呀,我都是儘量多走路和少吃。不過,我不喜歡太辛苦的運動,而且辛苦的運動汗流得肌肉形狀很難看,像被虐待一樣,有凹有凸,形狀歪歪斜斜又扭曲,一張臉面目猙獰,超醜的,全身累癱四肢無力氣喘噓噓上氣不接下氣也不好受;你會自找罪受、做些吃力的運動嗎?」

「嗯…我經常爬山。…」

「爬山啊!…可是,你看起來很像有點年紀的經理耶,你的腰和腿,看起來也有點老化;你靠做費力辛苦的運動來抓住青春的尾巴呀?」

「你不喜歡呀?」

「不喜歡。…不過,身為朋友,我還是不會阻止你去運動,你要健康和養生呀!…每個人都有適合他自己的運動啦!…不過,怎麼會有人說『享受汗水淋漓的快感!』,我就不懂了,我覺得流汗像在身上增加重量一樣,全身肉體和衣服褲子濕濕的,舉手投足一舉一動很不方便。…你看見遠地方一位帥男,是長我們這種樣子的,近看的時候他頭大臉大頭髮粗粗直直皮膚有窟窿皺紋疙瘩、還有老相、肥肥腫腫的,你還會想親他和舔他嗎?」

「…不知道耶!…」

「可是我會在意!…我是那種人如果二、三十歲不趕快親密,皮膚一旦不平滑不細嫩不年輕,我就不太想要,只得站遠有個距離欣賞而已。如果我們在一起結婚多元成家,以後沒有親熱行為,怎麼辦?你能受得了嗎?或是你覺得噁心,你還要跟我在一起嗎?」

「…」

「還是你覺得真愛勝過一切?…我們兩個大叔在相愛!?…臨老互相愛慰!…」

「…」

「我們要是不做愛,你會又懷念跟女人親密、二人合為一體的過往人生嗎?」

「……唉,還沒到的境界,說那麼多做什麼?!…」

「…我怕你會有變化,如果中途你要離去,那就很麻煩。誰都不希望到手的幸福又飛了。」

「那你把我當 Bi 來處理吧。」

「一夜情才用 Bi 吧。我們的關係是要終老一生的。」

「…」

「你為什麼會看上你老婆呀?…你已經離婚了,我們交往,我就不是小三了,我可以問你個人私密的問題囉。」

「你當小三也勝過那些被神聖祝福的婚姻。」

「但是我不想破壞人家家庭,總覺得這不是我要做的事。…說罷!你怎麼會喜歡你前妻那樣的女人?」

「嗯-我太太-…她不會在人家心裡需要平安的時候,河東獅吼,或雞雞鴨鴨亂叫。她有一種高學歷的知識美,聲音有低音沈穩的磁性,會讓人不由自主想向她歸船靠岸。」

「她台灣人還外省人?」

「她外省人,安徽人。她…外在來講,其實都蠻優秀,就是那性格教人受不了。」

「譬如說?」

「譬如,她以前下班後,還不肯卸妝,睡覺也頂著那面具。」

「蛤啊!」

「跟她睡覺,她不穿便服、睡衣或裸睡,穿著套裝制服,頂著妝,睡覺姿勢僵硬,像殭屍一樣。」

「她有職業面具癖,崇拜制服,是不是?」

「她說她很享受跟制服做愛的感覺,全身皮膚跟高級衣服性交,讓她被包得很有安全感。」

「…」

「我跟她說請妳尊重我,這裡是家裡,不是上班地方,不要把工作環境的不自然儀態帶回家裡。我都穿得 easy 了,為什麼妳就要穿那樣?澡也不洗,就直接上床睡覺,誰受得了?」

「…」

「後來,她改進了,但是,又發生一件事。」

「是什麼?」

「有一次,我跟她討論生孩子事情。她說如果她懷孕,想吃屏東豬腳,我飛也要飛到屏東買回來給她吃。」

「她是這種人?你家不是在台北?!」

「她說這話不像說笑,很像真的。我馬上想到以前在很多地方的聽聞,立刻又想起我跟她約過法三章,叫她嫁來我家後,要全心付出,少有下層人那種私欲,否則離婚,我受不了。結果她跟我吵架,說我沒有同理心、負心漢、祖宗八代不得好死、這輩子絕子絕孫、下輩子做牛做馬。我氣死了,壓根不想思考生小孩這件事。從那次開始,我就不太想回那個家,然後她就抱怨我怎麼不回家陪她,屋子空蕩蕩,她一個人好孤寂,做家事和女紅也不充實,她想離開那個家。」

「然後就變成離婚。」

「…」

「其實女生真的只是濫要情感的二隻腳的動物,平常沒有自然的理性思考的習慣,被迫理性思考時,就變成冷冰冰的鋼鐵惡人;這還是唸過高學歷的,沒讀書的以己害理,人家心裡沈重,她還在那邊像奸商一樣笑。」

「你碰到什麼事情?」

「前陣子,我在部落格貼一篇小說,內容大概是說男生好動野蠻,所以較粗惡,長得比較醜;女生天性較乖,氣質文靜,所以較聽話,長得比較好看。但這不是絕對。結果我看到一些『所謂的』美女藝人在綜藝節目裡河東獅吼,頤指氣使,對著鏡頭邪邪的笑,看了會生氣。開到別台,就看到那些『所謂的』美女歌手俗氣的在唱歌,一點也不好聽,聽了會生氣。廣告片更是氣質美女穿長褲講很多台詞、手指亂指、笑容亂笑,還與小女生一起母女檔裝可愛在演,看了就不高興,受不了。然後男生們就呆坐在那裡不能發言,一副可憐狀。」

「倒楣的女生出醜時就會變成妓女或男生!」

「……哈哈哈哈……可是有話總是要說,如果永遠都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這樣長期霸凌,心理會受不了。」

「什麼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你常上綱寫留言嗎?」

「對呀!而且,解讀的人故意雞蛋裡挑骨頭,人家文字寫只有下層人才抽煙,沒提到知識份子也有人抽煙,他們就故意播大學生抽煙,老師們抽煙;連走在外面看到的戴眼鏡帥男和落魄醜讀書男也在噴煙圈。好像每個人的人生經歷就只有這樣而已,莫名其妙。」

「他們會沒看過自己的同學躲在廁所裡抽煙嗎?」

「就是說嘛!…而且藝人瀆職,我也覺得罪不可赦。」

「什麼藝人瀆職?」

「如果藝人把工作視為神聖,就不會亂接戲,亂接節目;否則就是片片演流氓,片片演色情,片片演粗暴,片片裝模作樣。就是沒把拍片錄節目當做神聖的藝術看待,才會一天到晚演抽煙,演強暴,演粗俗,演草根,演偽善,演色情,演血腥,演冷三八,演噁心,演推銷壞人、爛人,演粗口,演喝酒吃肉,演兇惡等等。這種藝人,我們應該抵制他們的節目,拒絕愛他們,因為他們先不愛我們。」

「…我同意你。像林美秀演罵丈夫的廣告,我也覺得很粗惡;後來她又演的貴妃泡澡的廣告,我也覺得很冷三八,一點也不好笑。楊伊湄和小甜甜異曲同工之惡,還有製作人喜歡用她們,我也覺得他們家祖宗八代不得好死,馬西屏還樂意與楊伊湄一同主持,妨礙觀眾看節目吸收知識,應該撤銷他的教授身份,讓他餓肚子;品味那麼低,不與知識累積成正比,杏壇之恥。小豬拍的濫愛女生、盲尊女生的廣告,我也覺得很難看!反正他很乏味,笑再多我也不會變成他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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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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