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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8 16:19:25瀏覽81|回應0|推薦0 | |
這天,一位科學園區的男工程師下了班,到生鮮超市買一些菜,預備帶回家做晚餐。碰巧,蘭子玄也去那家超市買水果。他們邂逅在排隊結帳時。 「到我家吃晚飯吧!」 「好呀!」 原來,他們是小學同學,感情曾經要好過。 餐桌上,擺滿了三菜一湯,和一盤切丁的水果。天花板上的鵝黃氣氛燈亮得羅曼蒂克,令人心情超級美好,溫暖如自己的家。 「你還沒結婚呀?」 園區男搖搖頭,「不想。」 「為什麼?」 「以前我們在一起的生活太快樂、太幸福,女生沒人會那樣。」 蘭子玄聞言,喜洋洋地望著餐桌,因為當年兩人的默契,就是他帶領起的。 「你舉西裝旗宣言你跟男生結婚呀?!」 「哈哈哈哈!…你知道嗎?我們對面那棟樓一樓牙診有一位女護士平常對病人態度不好,特別對老人很沒耐心,說什麼『對你們這些鄉下人我最討厭,你們知道我付上我多少青春,你們知道嗎?!』,又愛操台語,學民視本土劇和綜藝節目嗒嗒地地講婆娘嬸姨三八話還自以為幽默,什麼便當沒帶又怎麼樣,根本一付沒唸書的樣子,又一天到晚『阿姨!阿姨!』的叫,每天吃十條鹹魚,讓人嫌死。到人家家裡做關懷服務一天到晚嘴巴扁來扁去,存心幫那位脾氣不好的男醫師講話,不讓病人和病人家屬把話講完;上電視拍牙膏廣告,就故意眼睛張大大,顯得一派無辜純真狀,故意昭告天下,她是全世界最最最善良美好的女護士,請大家多多看她們的門診,好讓她們多賺點錢。真是噁心!」 「墮落的女人!」 「哈哈哈哈!…報紙登女作者寫的文章,叫我們看李豔秋張小燕和趙少康的節目,說戴立綱和劉寶傑的節目多暴力。可是幾十年前看李豔秋的節目我就對她講話方式不喜歡,我本來就不喜歡張小燕,張小燕一直都是三日不讀書言語無味、下層人,趙少康沙豬的風格我也不愛。後來看了,我發現李豔秋對來賓講話會兇惡,張小燕經常耍大牌倚老賣老態度不好愛拉長臉迴避鏡頭還故意賣萌,趙少康人臭愛講很多話,份量控制不好;我發現不就都是難看的節目,它們永遠就是那樣。還叫我們看,然後被潑糞,真是氣死人。」 「婦人之見,台灣人的最愛!」 「哈哈哈哈!…欸,我最近幫我小一的侄子補習注音符號和數學,結果全家人跟我的關係改善了,我也吃到一些好吃的。」 「你用一支粉筆,塗改了你人生的輪廓。」 「哈哈哈哈。…說實在,聽過你的談吐,再突然乍聽女生的聲音,真的是聽不下去,這教人家怎麼跟異性結婚?!…上禮拜,我坐公車,心裡在想女流行歌手鴨癟癟的聲音一直唱『愛你愛你愛你愛你』很低級,結果一個站著要去上學的女學生扁嘴瞟我一眼,一副不認同的模樣。」 「抹布般厚顏自我的年輕女子!」 「有兩次我貼自己的言論和遭遇在部落格,其中罵了社會上的凡夫俗子,最後罵了執政者,結果大家一派心虛謙卑,等待受教;後來一次我只罵社會上的凡夫俗子,沒有提到執政者,結果大家輕慢醜陋,不把我這個正人君子的言論和遭遇放在眼裡。不懂做人的道理,還想平白無故要愛情,要人家甘心願意被他們醜醜的吃豆腐。」 「不愧是醜陋的中國人,美國要跟中華民國人斷交,台灣人一點反省的能力都沒有!」 「你仍然沒變吔,你仍然談吐像天上的甘露一樣,你永遠是我的小天使。」 「你現在在科學園區上班,有同事欺負你嗎?」 「當面吵架的,沒有;但是有不少旁邊跟著女子的,而且都不像是正經女子。男生身材好好的,戴眼鏡帥帥的,會有溫柔動作摸那些女的,像酒小姐一樣,看不下去。」 蘭子玄這次沈默起來,黑亮亮的瞳仁思索著愛護園區男的話語。 「前陣子有一位男同事,接洽部的,跟我說他看到外面很多高級的外國人,工作起來特別帥美,身旁的女朋友邋邋遢遢,又不充實,很想拿斧頭砍她。我跟他說,你先穩定自己,不要砍人,等你找到新的替代品,確定你再也不需要她,那把斧頭就是你斬斷情絲最好的工具,跟她 say bye-bye。結果他一副吃到良方妙藥的樣子,歡歡喜喜的上公車離開。」 蘭子玄仍然沈默不語,腦子天花亂墜,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怎麼一直不說話?你在我家有吃飽嗎?」 「…以前在學校,你一直抱怨學校沒有人才可以愛,你說你要到台北唸書和找工作;可是我看你現在喜歡人家人家卻沒喜歡你。…你要不要換工作,離開那些傷痛人和事和地方?」 「好不容易有個下層爛人少一點的地方窩身,你要我換什麼工作?這份工作要得到也不容易呀。」 「你不會覺得你被一些人的外表騙了?」 「可是我們兩人也是書生型男生呀。你不會騙我,我也沒騙我自己;我只是需要另一個個體,要優質的好人。…你沒看善書寫,同樣度化人,度化知識份子的功德遠比度化下層人還多。」 「那當你覺得孤獨寂寞的時候怎麼辦?那些美男子憐香惜玉的畫面看太多,你不會難受嗎?」 「…盡量移開焦點和注意力吧。…否則你要我去哪?」 「回故鄉教書吧。」 「不要!我一想到那些鄉下同學就討厭。他們怎樣對待我,你也是知道的,怎麼叫我回頭碰那些刺呢?…他們說你有娘味,看他們身體叫好色,你不是生氣嗎?難道你都忘了?」 「可是這裡的同事也是美麗邪惡如玫瑰呀!玫瑰高級有刺呀!」 半晌,兩人都沈默。 「…好吧,你喜歡就好,我的用意本來就是希望你快樂。…如果你覺得失望、難以繼續待下去,我這裡永遠為你打開大門,歡迎你進來。…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謝謝你!」園區男兩隻大眼圓滾滾像漫畫人物一樣星燦喜悅而沸騰。 園區男又一屁股坐在蘭子玄旁,用小塑膠叉叉了一塊鳳梨往嘴裡送進,說: 「一個人的生活,最好跟媒體相伴。我這幾個月幾乎天天看電視,可是我卻不高興。」 「電視都是爛人的兩片肉,開開合合在那邊啊m啊m啊m啊m,看了怎麼會高興?」 「可是看電視是一次與眾多人社交的事情,人有跟眾多別人互動的心理需求,強迫忍耐會生病。」 「跟下層人態度不佳地來來往往,不會是你要的需求吧?你別告訴我看放牛班劣跡和青少女叛逆,是你要的心理滋養,你看那些會有飽足感和安慰感,跟和人談戀愛和閱讀和交談一樣,會有充實感!?」 「我沒說我要看那個,但電視節目有一些讀書男表演,像演戲啦,唱歌啦,主持啦,拍廣告啦,講購物台啦,拉管絃樂啦,…胸口會舒暢,百病全消哩。」 「嗯~,我看電視最討厭日本青少女團體自以為是的笑著唱歌,已經明示她們不讀書的,還加強訓練身材一致、歌聲一致、笑容一致、舞蹈一致,一副惡女勝利的姿態,誰要看那個?!還買她們唱片?笑死人!」 「嗯m,真的!台灣的艋舺男一天到晚上媒體,我看到也是不喜歡。」 「日本蠢,就是因為愛推銷惡劣商品,都已經國民被IS砍頭了,還不知檢討,繼續推銷女子合唱團體和惡女來台拍酷臉廣告,真是一點反省能力都沒有。」 蘭子玄說完,便叉了一塊西瓜吃著。 「台灣那些錄電視節目的男藝人一天到晚與女星摟摟抱抱、吻來摸去、玩遊戲的、一起宣傳的,我看了也討厭,那種外型也不像會拍好看影視節目的樣子,電影台的電影我有空看一看,也沒發現哪個演員是我喜歡的,像小時候的演員那樣。」 園區男吃完鳳梨,再叉一塊,繼續說: 「我已經幾十年沒喜歡藝人了。…昨天瀏覽頻道,突然看到《女王的祕令》還是《女王的命令》,李豔秋穿著素人的服裝,短手短腳的介紹女王出場給唐從聖,舞台畫面變成靈界充滿的電腦畫面,然後張小燕在虛擬畫面上出場,遜死了。什麼張小燕三三八八的扭來扭去跳舞,李豔秋像呆子一樣站在那裡不會動,唐從聖用一口難聽的相聲腔調跟張小燕一來一往,蠢得要命。人家老祖師爺《星際大戰》用空間螢幕做得很有說服力,台視就在那邊電腦隨便做唬唬爛人,就可以過關,張小燕三八老哽早沒人要看,幾十年來她也沒進步,想靠一招半式吃一輩子,笑死人。」 「李豔秋那種爛人根本不適合走綜藝路線,她穿太空衣就像台灣民間古裝弱女子癟巴巴皺爛爛的掃人興笨蛋一樣,看了會生氣的;製作單位不長進,只給她換穿女老師那種衣裙,對不對?…我昨天不小心也有看到。爛!外國片要是這樣,就不是世界級,票房不會撐爆。可見台灣做節目,根本都是虛情假意,沒有誠意和自然,演員爛,技術也爛,而且爛了幾十年了,還在繼續爛。」 「台灣的娛樂事業被經營成這樣,跟什麼有關?」 「我知道,教育!藝人表演重點在講話,音樂跟動作像癱子,主持也是換湯不換藥,話題永遠圍繞女人與頑童,…教育部那次學測題目還出《後宮甄嬛傳》,曾經周杰倫的青花瓷也入題,不善良的劇和醜藝術也能變成教育材料,真夠它的了。…嗯~,蔡琴的《人生就是戲》MTV 還拍成那樣,真受不了!偏偏演藝圈也不是人人都是蔡琴,還學人家。..真正專門表現講話的政論節目也一樣是百犬吠聲,不見晏子。每個發言人只是聲音罵罵人,國語用報導文立個個人人形牌,可是有誰跟 SOS 一樣,聰明絕倒、精彩絕倫?即使音質淫蕩一點的周玉蔻兇惡的ㄋㄞ音也蓋過知識的清晰,她語體文助詞和嘆詞多卻不像文藝片配音人或得獎播音員的口調那樣,專門服侍人家聽覺的。」 「嗯~她以前訪問來賓,還在媒體鏡頭前兇惡拍東西,某種盒子之類的;上謝震武谷懷萱面對面節目,每次她首先發言第一個鏡頭一照她,她就斜斜的跟旁邊人鄙笑觀眾,要不就是對著鏡頭瞟來眨去,一派觀眾不理她由常生恨,或故意先貶抑你得到你生氣的注意,再來對你好好溝通。等到人家討厭她,不看了,她便中途離席,識趣消失。否則就是一張男生臉,裝無辜純真,等待好運和愛情。…你看,怎麼會有這種人?還當名嘴?!而且資深媒體人!」 「你比較常看誰的節目?」 「劉曉亭。就是那個外省人男牧師。」 「他帥嗎?你喜歡他!」 「我看他節目主要就是我對那種唸過大學的男大學生臉和氣質的男生有所偏好,我跟他比較有緣。他以前剛出道長的模樣最讓人念念不忘,仙風翩翩兼有趣。不過,他自從學過神通,就變了。」 「變成什麼?」 「變得魔鬼,好像他是上帝一樣。他做壞事死都不認為會下地獄。」 「他做了什麼?」 「他會變成惡護士惡待人;平常你講哪個落翅仔做壞事他會對你勃然大怒,好像是你做的一樣,然後壞脾氣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如果你批評電視上哪個廣告女演員做壞事,譬如台灣女或日本女展現身材賣內衣,笑容難看,佔你便宜,你寫文章罵她們,他就會在他以前節目的短劇說你『囉嗦』,又在廣播節目說你同性戀不應該等等來傷害你,摧毁你自信。要不就是隔天報紙登好幾張醜女性騷擾圖片以資報復,來氣死你,並且裝可憐的說那些都不是在指你。」 「簡直是變態加神經病嘛!這樣的人品格不好怎麼還能學神通?」 「你問我,我去問誰?他跟聖靈互相掩護做壞事。聖靈昨天變成女性路人故意跟你擦肩而過,你覺得不舒服,等到今天節目你問他昨天那事是誰做的,他就會裝傻搖頭說不知道或不便講。」 「過份!這怎能不下地獄?簡直是撒旦嘛!」 「每次我們這些正人君子用語體文罵祂們,祂們就用我們的弱點,像『囉嗦』或『喳唸』、『娘娘腔』、『同性戀』等,或變成像男生的醜女或畫成圖,來打擊我們。然後當我們貧賤時,祂們就變成臭女生,盡情享受吃我們豆腐的快樂。」 「氣死人了,我最痛恨這種人了,百分之百的壞人。」 「上次我罵周玉蔻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結果周玉蔻搖頭晃腦用嘲笑的表情說我們才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周玉蔻?」 「嗯。」 「那女的誰會喜歡她?她哪來的自信認為我們一定喜歡她,然後暗戀我們又心理變態?」 「問你哪。…大腳丫的女人!」 「什麼?」 「我說啊,她的腳跟她的臉一樣大,重量很重,充滿污垢,所以厚顏無恥!」 「嗯!…瀆職的女人滿口閒話!」 「你說什麼?」 「我說周玉蔻報新聞又不查證,亂批評別人,自以為正義無敵,到處坦蕩蕩,結果被人家告,她一派還覺得很光榮,表情充滿喜悅;可是有哪個觀眾會覺得她像大明星?大家應該都覺得她噁心吧,講話那副德性,又愛一直講,好像大舌頭的下層無能婦存心挑是非爭贏一樣,真低級。」 「她還說她想選國民黨黨主席。」 「那就馬英九用性器官征服她吧!」 「為什麼?」 「哪一個女人被插之後,不是溫柔如小鳥依人,甘心不當悍婦?這是上帝造人的性器官的妙處。」 「那個女的常常上節目服裝不當,不是大胸脯,就是女駭客勁裝,擺明了她想當藝人,要我們支持她;我們又不是呆子。」 「真噁心,好噁心;好噁心,真噁心。周玉蔻,大噁心。」園區男用童稚之聲朗誦了這句話,蘭子玄對他批評邪惡的方式,會心一笑。 「欸,開收音機來聽吧。我幾年沒聽收音機了。ICRT 現在都播什麼?」 「不知道,我這裡收不到 ICRT,我只能聽地方電台,播播國台語歌曲的。」 「蛤?…我又不愛聽國台語歌曲。…台語歌我聽了幾十年了,我還是不喜歡。」 「台語歌我也不愛聽,主要是音符一配上台語詞的發音和腔調,就覺得那首歌很不悅耳。」 「人唱台語就一定那樣,不知道哪一天會不會被人發明由機器或什麼東西來唱台語歌?你有比較喜歡的台語歌歌手嗎?」 「嗯-民國六十年代方瑞娥跟後來方什麼她們唱得比較動聽,有一位男歌手-我家匣帶有和一位電視廣告上播的一位男歌者,唱得也動聽,這些人的歌聲是用感情在唱,好像是性情中人,再怎麼不喜歡台灣話也不能否認他們歌聲的動人心肺;民國五十年代的比較老嘎嘎,錄音比較悶,比較日本派,我沒有喜歡;民國七十年代以後一直到現在,就沒有了。當中我覺得白冰冰的歌聲也 OK,只是她歌曲的旋律比較偏日本和有時稍微台灣下層人咎由自取的人生風格,蠻可惜的。」 「可惜歸可惜,像江蕙、龍飄飄、于櫻櫻她們剛出道唱的聲音難聽成那樣,你會希望這種垃圾豈不要跟鄧麗君惡女時代唱日本然後唱片滯銷的報應那樣一樣,根本叫活該!」 「現今和一、二十年前唱台語的,那個喉腔一開口就是下層人待人接物習慣性無愛的聲音,就像賣吃的小店老闆娘那樣一樣,經常性粗俗吆喝別人,那種聲音唱歌怎麼會好聽?而且還台語!…有些人的風格,還清一色悲苦哭調仔跟思春女塞奶賣萌,耳朵受不了。…」 「…重要是那些歌曲詞曲內容都在講酒精、愛情、舞女、淒涼人生、不長進的世俗嗜好和錯誤方式跟態度,講這種東西,那種音樂當然就不會好聽。…現在還有人歌頌一夜情和小三,你說該死不該死?!電視上中南部台曾經有一首講台灣人種馬出去玩盡風流回家再和元配行房而老婆說讚、老婆與外面女子共同分享男人的歌,但那首歌好像不是一般唱片公司會發行的歌。」 「就算他器官再大再強,長那個樣子,講話又不好,誰會對他有性慾?唱成歌曲來補強喔?!…沒看到蔡禮旭宣揚中華文化,笑容可愛,講得就台灣人來講也算是不錯。可是身材長那樣,像沒發育的青少女一樣,教人怎麼跟他談戀愛結婚哪?」 「台灣人難教啦,不聽話又愛抱怨。…要不要聽波爾.瑪麗亞?我放光碟給你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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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