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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一個人 (11)
2015/03/22 00:13:15瀏覽35|回應0|推薦0

曾是童年玩伴的某位設計師携著一捲大學畢典舞台設計圖路過金石堂大門赴學生會會長之約,蘭子玄正好在金石堂購書結完帳步出,兩人撞見,正是無巧不成書,意外驚喜。

「你會不會感到光榮你從小的玩伴不是野孩子而是人才、社會棟樑一個?」設計師問。

「會呀,很多人小時候的玩伴都是平凡市井小民,有的變流氓,教人很傷感。」

「我有沒有欺騙跟傷害過你的感情?」

「…」蘭子玄想了一下,「沒有。…你還不錯,起碼會問,像楔政伍和正尖刻和嘈是傑和采理序他們見女忘友,連單獨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笑容都沒在女生旁邊的時候好看;我們很有緣份,你對我不會這樣,你是正人君子。」

設計師正視蘭子玄的臉而快樂露齒微笑。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你等一下。」

他拿出手機接聽,是學生會會長。

「喂,…嘿,…欸,…你說今天舞台停電,不能排演?…明天喔,…好啦好啦,知道啦。再見。」

「誰打給你?對方說什麼?」

「是我畫好設計圖要跟他討論的學生會會長啦,他告訴我今天學校舞台台電斷電沒電,不能排演,要我明天再去找他。」

「學校也會忘記繳電費被人斷電嗎?」

「不知道,好像他們舞台電線很老舊,沒有更新換新電線,用起來也會接觸不良,很危險。…總之,我今天是自由的;我們去喝咖啡吧。我請客。」

他們坐在一家西餐廳裡啜著冰咖啡對談,畫面優雅。

「在杯子裡吸著吸管喝東西,永遠是最優雅的姿態,好過直接拿瓶子或罐頭喝,或倒在塑膠袋裡用吸管吸。」蘭子玄有感而發說。

「我贊成你。…你覺得用利樂包喝會好看嗎?」

「你說鋁箔包嗎?…那種應該是著重方便吧,喝完立刻就丟垃圾桶,又不佔空間,壓扁就丟,…主要是給學生用的吧。…」

蘭子玄望著窗外,想得好遠。

「我還是懷念玻璃瓶廣口的鮮乳,那個瓶身造型和廣告藝術字造型就是奶液的分子引力,優美幸福,像快樂上學的赤子,小資上班族租外面早餐很適合買來喝,搭配麵包、三明治,吃完趕去上班,朝氣有活力。…可是據說玻璃瓶沒人回收。」

「為什麼?」

「不知道。…而且玻璃打破,碎片會割人,太危險,怎能不回收?」

「…人生如果不優雅善好,年紀大了,會否憎恨自己又怨天尤人想自殺、或自暴自棄傷害別人?」

「真的?」設計師杏眼圓睜地問。

「我常看見殺人的人和打人的人,肉身養得並不好,應該是沒有經歷過愛,包括讀書、禮教和善良。」

「一個母親如果心盲心聾,她不會了解小孩從小不快樂,等自殺才深深發現,然後太遲。」

「不過殘苛的父親強迫不願務農的子女下田幫忙,一天到晚打跟罵,子女長大後,也是常不愛回老家陪爸媽,自己在他鄉另起爐灶組自己的家過人生,惡劣的,就是強迫父母分給他們財產或買煙買酒買毒和賭博的錢,不給就殺。」

「你贊成聖經講的子女們要離開父母與配偶成家立業過完人生嗎?」

「…」蘭子玄搖搖頭。「就算聖經時代人們的情形必須依照聖經這樣的教導,但是我們這個時代出現了許多人性上與爸媽依戀的天性,強分就變成惡劣,怎麼能硬把人從親情中拆散,說是上帝規定的宇宙天理?共產黨吧?太不像話了!就算聖經認為外國人為人父母的長那樣子適合與長大的小孩們分離,我們華人依照聖賢指示長大哪行依樣畫葫蘆?蠻族 vs 仁德文化民族?…我到現在還是常回我老家居住,那裡有我美書的天地和回憶,外面人複製不來的。…不過,我不贊成啃老族,已經年老的父母生活費和醫療費就要成問題,養老金和棺材本隨時有可能積不敷出,還拿他們的積蓄做生意或敗光財產;沒道德!」

「…不過外國人讀華文、受聖賢思想教育、吃華食,長得也是不東不西、不好看。」

「…以前東橫他爸就是剛條嚴苛的下層人,他要東橫端茶侍奉他們夫妻倆,情形就像課本上畫的一模一樣。」

「東橫他爸不是小學老師嗎?知識份子也這麼迂腐和頑固?還學舊一代的一板一眼死規矩?」

「那時的老師們時尚嚴苛管教。…小孩固然要管教,尤其頑劣叛逆那種,但是老師又身為人父人母,自己對真理的體悟又不深,直接摹仿別人,不是誤事害人、禍國殃民,讓長大後的這些小孩成為社會問題?」

「教育部爛,拿自己的死板形象畫在書上,讀書的小孩看到,被人問起,一時無新意可提供,就說照那樣子,結果大人的人性就走偏了,變成惡魔,走火入魔,變本加厲。」

「可是開頭那一、兩代畫的,真的是和穆家庭的理想哪,只是想想之後課本上要我們附加上去的代價,才會被人唾棄和排斥;什麼父母錯、師長錯,還要依然恭敬撐禮,…碰到陽穆彰、皇招熊那種鄉下野蠻暴力男,你還要繼續當小白兔、當獃子站在那裡給他打罵跟侮辱嗎?」

「畫家騙人!…教育騙人!…」

「文字也騙人!」蘭子玄吞了吞口水,繼續講,「我從小到大看了很多書,一直不知道,字詞和文膽會不老實,把讀者唬得一愣一愣,直到被我發現當中情況有異,研究一下,才知道。」

「是什麼?」

「三流的作者也能寫出一流的文章,而一流的人類有可能文技不如在學學生。」

「…你說抽煙喝酒一口連接詞的人字寫美美爬格子會寫三毛瓊瑤和報紙社論,總統副總統和董事長總經理只會寫放牛班流水帳日記而且寫字像農家粗人受刑人?」

「哎喲,只對一半啦,…不過也是事實。我是說,像一些職業作家筆耕很多年,美醜善惡觀察力和審判力技不如人,是非變成小民小惡,一天到晚愛情和寫詩,看誰都是天使,這種人就是鄉愿,心盲心聾,筆劍跟啞巴一樣,無知。」

「你到底在說誰呀?舉個例子吧。」

「像前陣子,我不是批評電視亂象和女電視人醜態嗎?這不是全社會國人都看到的事情嗎?就偏偏有人後知後覺,麻木不仁。像中國時報副刊那個資深作家隱地,居然還問『醜陋是怎麼形成的?』。他妹妹寫詩寫上帝,也跟著上帝一塊罵那些女人和直男,結果比較有名氣的哥哥──就是隱地竟然天天在談戀愛,對於上帝教誨援用的例子中女生罪惡跟醜態不知不覺不去學,真是差勁。…有不少人寧願不去相信女生會做壞事,他們專靠對女生美好的想像去生活,沒用!…」

「…其實,我也主張文以載道,跟韓愈一樣。你再怎麼玩寫作遊戲,也不能棄現實於不顧。別人在做壞事,社會中堅者卻在那裡玩男女瞎聾愛情遊戲縱容他們,這實在不像話!…」

「…像大陸簡體字文章和書刊文膽豐實,作者讀書多,而且注重大事範圍,譬如政治和國家大事,文氣浩浩蕩蕩,盪氣迴腸,台灣那些標桿性的爛人就傾向他們,肯定他們,買一大堆簡體字書回家。這也夠瞎了吧!爛女人瞎拼喲?…」

「...」

「…我曾經細細思考語文和人腦的關係,我發現文字中樞與語音中樞大腦有一定性結構,不管在歷史上怎樣演變,一定不離開腦細胞會拉它們偏向的既定構造,反正只要形音義是那個系統,它的心路歷程和衍生事情就一定是那樣,使用者就長那個樣子。譬如是魚就會字寫成魚,嘴巴國語唸于,講方言也不會說成日(客語)或月(客語),天(台語)或地(台語);是水就是寫水,口說誰的三聲,不會變成木或火,也不會是牛或人,或豬或草。…曾經就有和尚花二、三個小時用神通閱讀陌生文字來探知它的發音與意義,然後學會那國語文。…聖經中說有好幾個人出現神蹟講出各種方言,其實就是用神通打開語文中樞的腦竅門使他們發出聲音說出來而已。…大陸字那種不顧真理,自作聰明,繁體字貝寫成大陸字贝,上面一個冂,下面一個人,像一把劍從胯下往上刺進肚子,這麼血腥恐怖巨痛的形狀系列也能因為讀書多而成為一派受到歡迎和肯定,真沒天理。…像『乳』跟『女』這些字,…有人說乳左邊是手抱嬰孩,右邊是女體跪地哺奶,我卻覺得它比較像奶液水花濺起來分子引力給它會有的水滴形狀,看起來感覺很好喝;如果說是婦人手抱幼嬰哺乳的形狀演變,這應該也是造物主造的大腦導引它的發展而有的最後結果吧。」

「…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啊。」

「你比較喜歡閱讀男生寫的文章還是女生寫的文章?」

「女生啊。」

「你欣賞男生的線條,可是喜歡女生的談吐和筆作?」

「…我覺得女生的言語先天比較接近中文性質跟結構,那種初學時循規蹈矩、學成時自形一精彩格的文字結構讀起來比較舒服,文膽豐富會安定情感,聰明創意會讓人嗨。」

「那你喜歡哪個女作家?」

「沒有。」

「男作家?」

「也沒有。」

「那你在寫東西的時候,心裡頭都在想誰?」

「…文章內容啊。」

「不是,…我是說,你下筆後或思考時,腦中會浮現誰的肖像讓你做不走偏行文脈絡的依靠對象?」

蘭子玄眼望一旁,深深地思索。

「…很多人,可是不是我的菜。」

「難道你一個人男女兼俱,不需找另一半互補?」

「…女生寫東西常常會洩露落翅仔的不美身體和醜態劣行,看了會丟掉那篇文章。」

「什麼落翅仔的不美身體和醜#&○…?」

「就是寫文學呀,不是要鉅細靡遺同時修辭嗎?女生寫到自己做什麼事情的行為時候,一定會有四肢和身軀跟頭頸面部的動作啊,那形狀一照實寫,醜態不就曝露出來了?除非她在說謊,寫的不是她真實的自己。」

「…」設計師還在思考。

「你怎麼還聽不懂?就像小甜甜那張臉出現在螢光幕上,觀眾就會自動轉台不想看呀!」

「…」設計師似乎覺得小甜甜有喜趣,表情在微微沈迷。

「還在想?你真沒水準,想那女的你也會嗨!嘖!…喂!小甜甜那張肥豬臉摳鼻孔,你也高興?…欸,你總該知道本土劇吧。裡面的破鑼嗓子恰北北蕭查某學鄧麗君唱小城故事賣專輯 CD,你要買嗎?」

「嗯,」設計師怔了一下,似乎清醒了。「不會,要轉台、或關機。」

「那就對了呀!…女作者寫文章,三不五時寫她照鏡子看著自己單眼皮、翹顴骨、塗俗紅的鄉下脣因為隔壁阿喜送她一套新衣就血脈潮紅、臉部肌肉抽動地興奮,你會說她是古典作家李清照的傳人嗎?…還是你要看女作者寫她如廁,大便噴到嘴巴,讓骯髒的阿清產生了性幻想,你就會說她是查泰萊夫人的黃色接班人?」

「…鵝~」

「這樣懂了吧?…曾經有篇文章──報紙副刊,寫賣百貨公司櫃台的小資小姐為了搶一批新鮮貨,奮不顧身地用盡心機去做壞事,過程充滿戰鬥性,最後搶到了,她又發現不適合而作罷,文章脈絡從頭到尾就是不唸書的女校學生畢業後的人生,詞句很活潑,符合文章精彩需求度,包括內心 OS ,但…就是那種老師要她們安靜睡午覺,她一定抵死不從,偷溜出去抽煙或跟男生約會的女生。後來報紙又登一篇乖乖女寫的文章,講她面試的經過,平淡無奇,不痛不癢。…對,就是那種家教好、長 CCF 臉的氣質美女。其它那些醜女平凡女就不用說了,沒什麼偉大成就,製造愛自拍的照片浪費記憶卡空間而已,看了心靈不環保。」

「蛤~」

「其實文章語句就是作者自己的平常話語。男生口拙舌笨,不良嗜好又多,語文不夠清靈,寫作沒什麼好看;女生則是愛墮落,浪費自身資源。所以男作家女作家,我一概沒有喜歡的。…以前芭達奇芙絲卡寫很多音樂,好像是太小女人跟幼稚,被人貽笑大方,結果只剩《少女的祈禱》流傳下來;珍.奧絲汀死後沒多久,她姐姐幫她過濾一部份稿件,免得讓她被害。」

「你說誰?」

「就是垃圾車的音樂原女作者芭達奇芙絲卡和《傲慢與偏見》原女作者呀。」

「垃圾車音樂不是貝多芬的#○□+…嗎?」

「哎呀,那是《給愛麗絲》,不是《少女的祈禱》;…不過,也有更爛的,有的琴譜翻譯作《為愛麗極》,極端的極;很爛吧?」

「你怎麼知道小女生的音樂是怎樣呶?」

「以前我在房裡練哈農,休息的時候小彈一下《羅密歐與茱麗葉》。我只用第一句樂句,就直接加了變成大調結束的終止式,然後彈一共三次。結果不但我自己覺得很娘娘腔,鄰居聽到還說:『他今天幹嘛彈這樣呶?』」

「…欸,我們一杯咖啡喝那麼久,聊那麼多,都快到吃晚飯時間了,我們點餐來吃吧。你要吃什麼?」

「蛋炒飯吧。」

「吃蛋炒飯哪夠營養和美味?我們點牛排和披薩跟蜂蜜檸檬茶吧。」

「那很貴耶,你身上的錢夠付嗎?不要等會你尿遁逃走,留我一人在這裡結帳。」

「扯,不會哪。…小弟!」

侍應生走過來,設計師告訴他他們兩人要點的東西,侍應生隨即記下內容,之後轉身離去告訴廚房廚師。

蘭子玄和設計師沈默以待,等餐送來。

稍後,餐送來了。兩盤滋滋叫的鐵板燒牛排、餐具、奶油、小麵包,再來兩份披薩,再來兩杯冰蜂蜜檸檬茶。

蘭子玄與設計師不忙不亂地從容取餐,優雅進食。

「你覺得跟我一起吃飯會委屈你的心情嗎?」設計師半開玩笑地問。

「你這問題是陷阱耶!…如果我現在說不會,吃飽出去後你突然說我應該跟台籍女子談戀愛結婚被她欺負,把我氣得半死,我開始覺得你會委屈我,怎麼辦?到那時要罵你也無處尋,你已經走遠、找不到了!」

「嗯哼。」設計師笑著切牛肉。「你喜歡的大明星是誰?」

「明星呀?…你是說以前的藝人?」

「都有。…」

「現在的跟以前的?」

「都有。」

「現今這時代,我沒有喜歡的藝人,連歌手也沒有。以前的話,…我喜歡會讓我大笑的人,譬如張艾嘉、恬妞;唱歌的,…沒有。你問這幹嘛?」

「我花錢讓你去當明星,好不好?」

「不要,我不喜歡演藝圈那種環境。」

「求求你,拜託你,讓我崇拜你這個大人物,好不好?」

「什麼大人物、小人物?演藝圈都是不唸書跟沒有愛的,送我去那裡面,不是叫我去被欺負嗎?而且當藝人如果沒有代表作或有爛作品對心靈不好,不是叫我去死了吧?我才不去呢!」

「你真這麼討厭演藝圈?…胡瓜、張菲這些大哥級主持人跟費玉清、陽帆你沒有喜歡的嗎?…」

「胡瓜那麼醜,誰喜歡他?二十年前故做深情,唱《你依然在我心深處》,還學 CCF 純真唱《大雨大雨一直下》,上次他現在的節目裡,有一個鄉下學者還是官員,穿了一條好看的藍色牛仔褲,人家說:『有 sexy jeans 耶!』,他就一派害羞狀,等到人家說:『叫那位先生跟胡瓜演活春宮啦,人家夢寐以求好想看喔!』表現出一臉飢渴狀,他就眼睛一瞟,恨得牙癢癢的,嘶嘶嘴微笑,頭撇過去,理都不理人,一派瞧不起同性戀的模樣。人家那時還是之前突然偶發想到他,在床上思考,對他自慰性幻想沒有結果,想測試他到底有沒有誠意和來電,結果不打自招,他是個騙子,內外不一的大騙子,幸好人家之前沒喜歡過他。…不折不扣,的大騙子!」

「他跟那個外國女主持那個竹科工程師猜題的節目,造型戴眼鏡,你有喜歡他嗎?」

「沒有,他跟 Janet 很醜、很礙眼。每次我在看那一列男生的長褲下半身,他們就擋在中間或在旁邊,很討厭!…他很過份,有一次人家在心裡計劃要寫租房子的經驗,會爆出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人家怕讀者會愈讀愈混亂、搞不清楚而對自己有誤會,結果他用表情說:『你的事情有誰不知道?』,叫人家不要把自己看得這麼寶貴、容易受傷。」

「真的喔?」設計師一臉錯愕,雙手停在半空中,嘴部停止咀嚼。

「他以前在百戰百勝還用台語粗粗的跟小亮哥說他的短褲濕了,陰莖勃起,他頻問:『有嗎?有嗎?』,一副穿褲子濕身好像很丟臉似的,真令人討厭!…他都不愛人在先,我們就沒人喜愛他。…嗯,他以前還在華視的連續劇裡演吃飯戲吃的吸吸遮遮,就是一副下層人模樣,我會喜歡他才怪!」

「真的很沒水準。…基層人演員統統都這樣。」

「你們那個上帝和代理人和助手也是這種爛人,心理變態。」

「你說什麼?」

「我說三位一體呀,…」

「嗯?」

「一鼻孔出氣、一脈相成的土匪。」

「土匪喲?…怎麼說?」

「全世界基層人最多,罪惡又最多,人多到死不完,一代又一代的出生人裡,還是基層人最多,祂還要我們去愛那些爛人,我們講的愛他們又不聽,還要我們去配合他們,祂一個人去愛他們就夠了,叫我們跟祂一起幫祂擦屁股、收拾爛攤子,這不是莫名其妙、變態,是什麼?…祂喜歡管理一大票底層人,會有成就感;就是變態!」

「所以你討厭華人?」

「就那個臉來講,大陸人邪惡,台灣人低級、醜陋加惡劣。我討厭沒水準的人。」

「是不是造物主自己長得也很醜、性格不完美,所以地球人才那樣?」

「還說呢!明知人家怕蜘蛛,結果祂就安排一隻黑色大蜘蛛在人家門板後面,把人嚇得魂飛魄散,膽都沒了,還每隔一段時間就故態復萌一次,不把人嚇出一身冷汗絕不善罷干休,自做聰明的認為這樣對我有好處。我怕蜘蛛怕了幾十年了,從來沒因我親自跟牠奮戰打死牠、丟牠屍體進馬桶按水沖下化糞池而不再怕牠;我看哪,是祂的劣根性作祟,不嚇壞人不停止惡搞!…我在家裡每天不管走到哪裡,都要小心的看清楚有沒有這些可怕的東西,搞得人住在家裡不舒服,像煉獄。」

「如果連耶和華都這麼頑劣,那人類又怎能不互相害來害去、殺來殺去?壞事根本做不完嚒!」

「更氣人的,是連自家人都不站在自己這邊,通通靠過去幫祂講話。我小時候我媽說蜘蛛看起來令人討厭、不受歡迎;長大後,對於那種黑色大蜘蛛,她不但不是善良、喜歡潔淨而害怕、討厭,反而說我這樣害怕很幼稚。而且我告訴她害怕的細節,她卻一副我跟幕後黑手談戀愛的惡劣含情脈脈微笑而離開。你說如果是你,你要不要生氣?」

「…」

「祂把我家地板上的電線變成長毛的蜘蛛腳一樣,大大粗粗黑黑又一團,看了會害怕。…那是我用的電線。…我媽看到以後,沒有笑容,但隨後她又下樓把這事情說給她們分享。…祂每次想改變一件事或一個人,方式都很粗暴;耶穌和聖靈也是。我討厭基督教。說什麼祂慈愛,顯然是騙人。」

「…你媽是不是曾經要得重症而去世?」

「天上的神一直問我要不要拿掉她,免得礙手礙腳。我說童年情結太多,外頭是聖靈和幫凶惡搞我無法出去工作謀生賺養老金和棺材本。除非找到百分之二百的替代品和無憂無慮的金錢來源,否則不能殺掉我媽;要不然,我媽那種人,要下地獄的!…祂們問了好幾次了,我的答案都是:不行。」

「你幫這種上司做事,真的太辛苦了,又吃力又不討好。」

「還是你善良,懂得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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