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一個人 (2) - 我愛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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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一個人 (2)

2014/10/28 22:37:51瀏覽33｜回應0｜推薦0

走在啜露天咖啡微風送馨的諸多商店窩集的大樓前廣場，蘭子玄樂當一名雙手提滿袋子的購物者，意氣風發地對空氣微笑。他不喜歡便當盒上畫著的尖臉翅尖手尖腳地血拼滿手的袋子，和她諸位啜咖啡的眾尖嘴尖臉女友們閒逛聊八卦、談沒營養。尖臉翅很醜，長手又長腿，活像蜘蛛、螃蟹或猴子一樣，真難看。但他但願他也能擁有如此的意境可以演繹，那是幸福啊。
愛女低級男對他說：
「女生就是要愛碎唸才是王道，否則浪費了那聲音。」
「你是愛隨人開房間的淫王，賣《艾曼紐夫人》和《查泰萊夫人的情人》賺淫金的豬哥亮！」
「你不能禁止人們去找妓女取樂子，人到有了年紀，哪有人不去做愛的？」
「你媽去睡隔壁老王你要 happy 嗎？還是你也去找女大學生睡摩貼露？」
愛女低級男百味雜陳，一嘴不是滋味，但是又說：
「否則大家都不性交，你要誰生孩子傳宗接代？你自己生嗎？你跟你自己做愛？」
「難道就因為性吸引力和生後代，人就要百分百包容年輕女孩不讀書、不學聖賢思想，整天化妝打扮瞎拼聊天愛虛榮，跟男生發發脾氣、發發嗲，跟男生做做愛，再墮胎，再去麥當勞打打工，回家再當啃老族，然後抛棄年邁父母和丈夫孩子，追隨浪子去天涯，過她的浪女生活？」
愛女低級男還有理由，說：
「女生本來就是要和男生當車床族，纏纏綿悱悱惻，你沒聽人講過『你儂我儂』嗎？至少應該聽過『巫山雲雨』、『魚水之歡』吧？」
「你有看見過屬靈竅門打開的美書人喜歡裸男裸女醜醜交纏的情境的畫面嗎？那下層童音女叫床的聲音你覺得像管絃樂一樣悅耳不吵人嗎？」
「飯可以亂吃，愛也可以逢女就做啊？人就是只愛女生，其餘都不重要！」
「那你下地獄不是更爽？地獄裡有很多男女裸身泡燙柱、刺器官、拔肌肉纖維，你會更快感！」
「假劉三他一直想跟你轟轟烈烈地相愛再結婚生子過夫妻生活，她要你愛情為她而死、買鑽戒化妝品給她溺愛她……」
「我都不愛女生了，還愛醜女？而且還是台俗鄉鎮婦醜女？誰喜歡她啊？還當神嘞！莫名其妙！每天講道說教還在做春夢，笑死人了！！…」蘭子玄超火大地說，「一大堆白骨精上遍各女性節目拿車馬費當來賓，我最討厭人家不喜歡她、她就態度惡劣的女生，心肝是黑的，不懂事的婊子！為了拿錢，這些妖精才裝純真給鏡頭看，真好笑！」
假日中，蘭子玄抛開都會的污染，投奔鄉下。鄉下地方不但空氣好，人性純樸，至少看不見蜘蛛精們美美妖妖上節目，態度惡劣臭要飯，美女版叫化子。
旅遊中，蘭子玄喜歡 call 他至友知心一起出來陪遊，分享美好心事。
蘭子玄喜歡一面聽音樂，一面看風景，像看賞心悅目的電影那樣。他準備了 Mp3 播放器、雙孔耳機插座及二條耳機。為了遷就耳機和機器，兩人必須盡量靠攏，走路慢慢走，動作一致，避免拉掉耳機。
晴朗的下午，稻田稻作徜徉在暮日的溫暖中，宛如順從可愛的稚子仰首期待慈母的手撫拍入眠。
一旁的農舍靜佇沈思，側面的水泥灰白牆卻在音樂裡跳著屏幕之舞，映盡鎮上好空氣風情。
知心男與蘭子玄站在農舍面前，昂首仰望一棟四層樓的房子，在音樂的氛圍下，對房子頗有感覺。
「我每次想天清氣爽、政仁人和的時候，就會想起這邊這棟房子，然後聽這首音樂。它實在太像這畫面了。」蘭子玄有感而發說。
「你這首音樂作曲編曲跟演奏錄音都不俗，但是有調頻背景雜音；是從收音機錄來的吧？」知心男說。
「是啊。」
「老樣子。不過百聽不厭。」知心男笑了起來，彷彿是美書老友善舉又重現般令人喜悅。
「也只有你會欣賞，和我一起喜歡它。」
「好朋友就是要愛友如己，這是我的哲學。」
「謝謝你。親戚會嫌我這些陳年舊帶子音樂老舊不好聽，但就是沒實力才不會聽；你卻不一樣。」
「如果我不是立志拒當爛人，我就會音盲畫盲，然後跟外面的人一樣庸俗，把鋼琴當踏壂踐踏，把剛出道的瑪丹娜當聖母崇拜和喜歡，自己的人格膚淺又幼稚，只會閱讀跟寫作，不會分辨是非善惡和美醜對錯，爛到該下地獄。」
「其實，這種演奏曲，看鄉下大自然或植栽風景比較適合；如果是城鎮人多房子多交通多的地方，聽有人唱的流行歌曲才比較不會異類；到時主要是聽〈卡本特兄妹〉和〈鄧麗君〉吧。」蘭子玄撥了撥曲目，「農家平房都有一個共同特徵，就是無人，然後寧靜，讓房子唱歌；而寧靜本身就是一種美。在音樂裡想農房，往往會想到頂樓和外牆部分。」
這附近的三、四棟農房都看了一遍。搭配稻田，知心男忍不住由衷讚嘆說：
「在音樂的洗禮下，這些景致真的很美；可是這些東西平常純看、不加音樂，本來就不會難看。」
「里仁為美。」蘭子玄回。
「對！」知心男舉起食指指著，肯定地笑著點頭。
「我有次睡覺夢到晴天的鄉下人家，陽光透過屋頂白色透明玻璃塊狹框照下來，那人家洗東西的地方地上有一個塑膠水盆，盆裡面裝滿水，天花板和牆壁有反射的水盆光塊，有水影波紋在動，牆上有個小窗戶可以看外面，情境超級迷人的！…後來我還看見這裡有些人家大門口上面用綠色遮陽板擋住太強的陽光，綠綠的，而且工藝製作好看，我後來就愛上它了。等到我後來找到〈木匠兄妹〉的《When I Fall In Love》和《When It’s Gone, It’s Just Gone》來配它，我就瘋了，你知道嗎？」
「真的？！」知心男微笑的嘴唇曲線充滿了飽足和喜悅，眼睛成為黑色兩點，戴著眼鏡十足可愛、討喜。
「我興奮的音樂反覆的聽，腳踏車反覆的騎去看風景，好幾天都不退燒。」
看著藍色的天空，蘭子玄又繼續說：
「前些時候，暮秋中旬，萬里無雲的天氣，我早上六七點鐘，走在產業道路旁邊，上方有幾條電線割開天空，旁邊有竹林和稻田，我張開手臂讓風吹涼腋下，臉朝天空走路前進，剛好音樂走到《And I Love You So》，豎琴和小提琴絃樂和迴音聲音冰涼，把天空巧妙的變成北極天神的冰宮天花板宮頂，差不多以天為廬地為家那種感覺，野外之屋的天然屋頂，在北極，有冷氣，你不知道，奇景呢，真的太美好呢，有北極永晝的低垂太陽感；北極的藍天。」
「喔，真的？就因為你閱讀佛經善書，神舍就出現了？！」
「我還把曾夢過的晚間南方的機場做了整理，淡淡的歸納和比較，深深覺得，管絃樂真的是人間至寶呢。」
「你的 ICRT 管絃樂。」知心男看著他笑著說，一種親人級的親密情感，好得無以覆加。

( 創作｜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