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一個人 (1) - 我愛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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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一個人 (1)

2014/10/28 14:35:52瀏覽40｜回應0｜推薦0

他，望著水泥牆與它牆在地上的直角共同角落，持續地發笑。
那個人一席詼諧的言辭，離去後，不斷在他腦海裡反覆迴響，使他望著牆角癡癡笑。
蘭子玄想起曾有一個人，自以為是智者。他說話喜歡講國語和正話以外的語言，愛以歷史故事做比喻，自以為幽默。
「我跟你講，馬英九就是厝內風水與蔣家相剋，所以才會賣台，去給老共賺台幣，走紅枝枝的地毯，飼料油審判黑白講一番。馬英九應該像偶像劇演的那樣，女主角講話很台，愈台愈好，台才代表愛台灣，沒水準才是台灣人與生俱來的生活風格。否則……」
那位假智者先生噴了滿地自由基口水，卻自我感覺良好，感覺充實、愉快。
「對啦，杜鵑窩裡的 CEO！」
蘭子玄回堵他一句。
「對啦，就是你啦！」
「否則就會像張飛打岳飛，吳鳳吃台鳳，老共砍阿台，三戰一回合，劉備帶伴手禮看孫權－假好心啦！」
假智者先生被蘭子玄數落，話差點因心虛掛在脣外接不下去。後來，他乾脆面對柱子，自唱自個兒的戲，把柱子當觀眾，聊以安慰，有台階下。
走在路上，蘭子玄喜歡縱目覽街，他覺得精緻玻璃的街景就像戴眼鏡、髮型雕藝、穿了貼身卡其長褲或牛仔褲搭配皮鞋的男工程師或男設計師，全身上下有數不完的賣點看頭，賞心悅目。
在餐廳裡，蘭子玄點了一杯咖啡。
他啜了三口，望著窗外。
接著，他看見名媛孫臏臏携著男友步進來。
孫臏臏點了一杯冰開水，在桌上寫了一首三角詩。
詩：

臏
愛情
白玉紙
名門真心
鑽石級極品
花兒飛鳥兒飛

蘭子玄心裡在恥笑她，畢竟是惟愛情才追逐的折翅女子，那二流的作品就像穿熱褲的女性一樣，貧乏、礙眼，只是她是名媛罷了。
她可能還是夜店常客，蘭子玄想。
突然間，蘭子玄瞄到對街摩托車列處，有疑似狗仔在偷拍。
那人躲在摩托車前輪後面，在坐墊上架設機器。他裝了長鏡頭預備拍攝關鍵畫面，人卻包著頭巾，戴著墨鏡，難以辨認；就像董卓跑到現代當偵探，專司調查名人密踪。
蘭子玄想：反正我不是公眾人物，沒什麼好拍的；倒是前面桌那位孫小姐和其男伴才要小心一點，被拍到獨家，明天見報，眾所皆知，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一會，孫臏臏與她男友親親，又抱抱。孫臏臏甚至摘下男友眼鏡哈氣成霧再戴回男友臉上叫男友裝起笑容說甜言蜜語。
長髮時裝的大姑娘玩著家家酒，蘭子玄覺得看不下去；他認為孫臏臏應該正經一點，與三五或一二正經美女好友共同壓馬路散步，才有那嫻雅寧靜的道德之美，如此才有觀賞的價值。
孫臏臏會否與那男子開房間？
又多一個私德淫亂不堪的慾女，蘭子玄覺得想吐。
他覺得性器官會癢的是那痛愛產道的雄性人類，不是他這種正人君子，但是他也懶得去細思兩造器官遇纏的畫面。
產道會癢，會需要條狀物來滿足，但也會產生污穢分泌物，如白帶、經血、魚腥味物等，連搔癢都像是香港腳長在產道肉壁上，極度墮落、噁心；偏偏就有他這種人對產道興趣缺缺。他跟外國成人網站的名稱一樣：We Love Cock！
高科技用品廠商自毁所愛，因為有商品名稱自砸痛腳。它們叫做：「新歡縮得妙」以及「婦潔」。造物主要女人上了年齡後形象醜陋污穢不堪，年輕時對性愛興趣缺缺，根本在說女人不宜成為性愛蘋果樂園，誰不遵守規則誰就要見光死、身敗名裂。甚至破處之女，老天都要她得子宮頸癌。多嚴苛的天條。
每天閱讀佛經善書，荷爾蒙積累至一定量，奕皖就成為蘭子玄虛擬的充氣娃娃。十多年前拍的文學佛歌 mv，至今不斷重播。國語無有台音台腔，聲音溫柔圓潤純甘，詞曲創作歌唱才華洋溢，令人悠然欣賞。戴臉斯文眼鏡，頂上男士短髮，身著在家居士修道服，素淨之中有不沾塵世煙火的仙真默修令人敬仰，全然成為賞心悅目的避俗絕境，讓人午前熱忱敬神，午後閑然讀經。每當情慾激素妙然入腦，蘭子玄的心思便自動轉換，結合電視肖像和國外成人網站心象，讓溫文儒雅的奕皖穿著勃起的修道白長褲，胯叉微開，睡大字樂躺床上，撐帳篷頂交入口含，碰觸間極度高潮，龜頭隔著褲布快樂，尿道口隱約顯見，雄壯的二兩肉難得痙攣一次，發洩放鬆，褲子精濕，久旱逢甘霖，所有的男儒特質與快樂一洩千里，徹底滿足。
「我喜歡他！」完事後，蘭子玄自言自語地說著。
古代文人把頭髮剪短、戴上眼鏡、穿牛仔褲，不曉得會否跟奕皖一樣性感吸引人？蘭子玄想著。
那首《墨荷》，顯然讓奕皖變成華人現代版的唐詩三百首，李泰祥若尚活著，他該為奕皖製作第二張齊豫－《你是我所有的回憶》專輯。
「雨在風中風在雨裡
你的影子在我腦海搖曳
雨下不停風風吹不斷雨
……」
「不要問我是誰
不要問我來自何方
我如浮雲一樣
偶爾掠過你的身畔
帶給你美麗的虹彩和夢幻
不要將我留住
不要將我牽絆
……」
「攀住了清瘦的詩行
視線織成了忘我的網
……
白鷺啄尋一縷清芬
……
我遂成了這一池沈思的水
……
似泳於月光的長髮
……」
一位自取其辱者先生比手畫腳地說：
「看那幹嘛？看比基尼女郎腿林林立，奉茶給泳褲少年郎享受，才是正點、經典！」
蘭子玄冷冷地回：
「我沒興趣！」
「電視台播這個一定有它的道理，人家謳歌的，想必有一大堆人樂中此道，你為何不與大眾一起、趨附流俗呢？」
「你沒聽過一個人的救命丹，可能是別人的毒藥嗎？當人妖可以賺錢變美麗，也不錯呀！你要割器官變性、打針荷爾蒙變女性化嗎？」
自取其辱者先生一時語塞，不知該何以應對。但隨即他又不知羞恥地說：
「上帝造男造女，目的就是讓人可以無止盡地享受兩性性器官的快樂，所以我們不該辜負祂的一番美意，男女苟合是天經地義。回頭吧，迷失的男兒，去找異性朋友玩男女關係吧！」
自取其辱者先生一手搭著蘭子玄的肩膀。
「上帝也立法規定，誰處世不合宇宙人生之道，活得人不像人、跟狗一樣隨便，他就要得性病，身體爛掉而死；誰不找對的人做愛，亂性交，他就要醜聞纏身，身敗名裂，見不得人。上帝是可愛的美男子，誰見到祂都會有性慾。你淫慾中下人不淫慾美好人，你就要滿臉淫花，變醜八怪！你的性就不是天堂，變成地獄！你當人不提昇，就會跟動物一樣，非人也！」
蘭子玄數指著他的臉孔，大力反駁。
自取其辱者先生無言以對，結結巴巴地指著天邊說：
「那…那…那…」
蘭子玄妙答說：
「對啦，就是你現在的樣子。」
自取其辱者先生指著蘭子玄的下體微笑欲言，不待他開口，蘭子玄得意地說：
「對啦，這是我的天堂，不會給你！」
色情頻道和鄉土頻道跟購物台的女生和綜藝台的女生一樣，蘭子玄每每轉台時就看見攝影機正照著一張大臉的女生正大口大口地講話時，將自己臉孔的正面平面對向鏡頭表示敬重、打聲招呼，之後再別臉歪扭表情獰牙利齒表示老娘不需要你，兩隻賊眼瞟來瞟去又故意裝無辜黑瞳，讓人對這些對觀眾存心心理變態的女生嫌如拿糞便抹臉當粉撲擦拭一樣。
「每次瀏覽頻道，就看見泳裝跟內褲胯下胖肉搖擺鏡頭畫面朝上的特寫，這有什麼好看？不就是閩南人很醜的身材和臉孔！拿那來裸露不就等於家醜外揚、曝露自己缺點，誰要看討厭鬼家的討厭鬼妹妹丟掉外衣跳豔舞？蛋炒飯快吐出來了！」蘭子玄抱怨。
好心男跟他有志一同說：
「可能謝長廷、游鍚堃、陳水扁他們這種男性胳臂向內彎，支持又護短，有人給錢，然後就有人做無恥跟醜態；閩南人的天生人生風格就是沒水準。」
「她們這樣是不是抄襲外國人？可是外國人拍得真的很好看！人種不一樣吧！？」
「那就叫連勝文跳牛郎舞給你看囉！」
「哼嗯！」蘭子玄沒好氣地嘆一聲。「你還說嘞，頭髮染成那種，每根又惡女粗，看頭在哪裡？叫她們服毒自殺去吧，如意郎君都跑光了，要當終身志尼姑嗎？起碼變成屍體了，自己再怎麼喜歡標新立異，也沒人管了，不礙人了！…有沒有辦法削去不喜歡看的人，又不用為了想看愛看的人，而為他保留那個頻道，忍受討厭鬼？…高科技為什麼不做這個？」
「電腦識別全人形狀過濾篩除包括聲音，…唉，要錢喲！很多錢來做喲！」
「哈啊？你說可以，是不是？」蘭子玄眉毛翹起來。
「看政府要不要省下資助爛電玩、爛文創、爛流行音樂、爛電影、爛電視節目、爛藝人、爛歌手、爛工作團隊等等的平台，多給實用科技業一些關愛。」
「真的？！」
「你在每個頻道停留時，有沒有看見如意郎君？」
「你說戴眼鏡的、高級有禮、五官不醜、皮膚好、身材好、沒禿頭、有親和力的？」
「嗯。」
「一山不如一山高，好看的，講話爛；講話優的，愛酒家女，形狀又阿飛；有的還天生態度惡劣，你要是喜歡他，他就恨你，擺魔鬼的表情給你看；有的都已經當電視演出者了、變公眾人物了，還不讓人看身體，看他下體，他就遮遮掩掩、彆彆扭扭的，要不然就是一臉仇恨，表情像鋼鐵一樣嚴峻，把腿夾起來，不讓鏡頭拍胯下。噁心的，是他們還說這是愛人的表現。好像只要是台灣生產的男生，就是這樣。」
「這麼惡劣？」
「除此之外，他們很愛講話，講話字數又多又不自然，好像只要愛囉唆，就會受歡迎、然後賺錢有錢一樣，又不會講笑話；莫名其妙！」
「大陸跟香港的男生也會這樣嗎？」
「大陸香港的眼鏡男台灣電視有播的又不多，報紙雜誌有刊登的也不多，…頂多常態性播出像張騰岳會穿牛仔褲來顯露下半身，他也不愛老被我吃豆腐和品頭論足，被我意淫時，他也是一臉愁容又沒自信，可是他不會收縮下身，也不會沒禮貌拒絕我看。…真的是有文化跟沒文化差別就這樣，台灣就是放牛班，學生統統樣子差又沒禮教！」
蘭子玄沈默了一會，繼續說：
「我跟電視人反應這種事情，結果他們祭出落翅仔穿少少、或穿牛仔褲，一臉自然喜悅強迫人家對她們意淫，長的樣子又沒知識，禮教程度也很低，身上氣味又臭，動作像在色情場所打工的女大學生的職業病，五官與氣質又台，要不就像大陸面試演員的墮落女，那種走在路上故意靠過來想跟你撞在一起的臭女生，這樣也想叫人家喜歡她，莫名其妙！…更惡劣的，是那些男生知道後，臉上還擺出『這樣才是天經地義的真理！願它日我們一起共同享用！』的歡喜表情，實在氣死人！」
「你不會喜歡藝人嗬？」
「誰喜歡藝人？那次庾澄慶還腿開開上報，張小燕穿牛仔褲梳男人頭上報，我差點把盲腸吐出來！要命！」
「真的像你所講的，女人跟爛男人要下地獄！」

( 創作｜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