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為了身體健康因素，與媽媽到衛生所抽血做固定的健康檢查。

媽媽在掛號櫃台辦掛號，我在待診間選一個較空的座位坐下。漫長的等待像是貧民乞診皇醫那樣，無人關心。好不容易叫到號了，我們一家進了門去。

當我與醫師四目相對的剎那，我大吃一驚：上次培靈那個壞醫師怎麼跑到這裡來？就算調職來到這裡，也未免太巧合了吧！我眼珠亂飄，心裡在生氣地想：怎麼？難道你這次又想興風作浪、打亂我看病？上次培靈那一次還不夠嗎？你還要再來一次嗎？

就算非同一人，長得也太像。

但我表面裝作不認識，純粹來看病。

「你要看什麼病？」

他說。

「我要抽血驗三高，…順便拿擦包皮破皮的藥，和龜頭堆積很多白垢、氣味臭的藥；龜頭與包皮連肉那裡手指一挖會流血，好像血管挖斷掉一樣。」

我說。

沒想到他突然飆起來，說：

「你來看什麼病？我們這裡不看你要看的病！你拿了健保卡，出去吧！」

「欸，我來拿藥的，哪有醫師不給病人看病的？」

他不應聲，埋首做自己的事，又跟我媽說話。

「醫生？…醫生？」

我喊。

「欸，我要健檢，『健檢』，『健檢』，『健康檢查』，你知道吧！」

「你要健檢，去跟你媽出去一起※＜÷＝＊％＃－×＄＆！」

我在猜想，他是不是又在演劇本，做那壞事。

「病人與醫院的關係，就是※○◎㊣□÷×＃％￥，……」

他講的每個字都很清楚，但就是聽不懂，也記不住；整片意思很模糊。

「吳太太，你兒子很兇惡，我沒辦法幫他看病，妳另外再找其他醫師看吧！」

他惡人先告狀，還說我兇惡。

「你不盡職，嗬？你拒絕看病，嗬？我就告你，還讓你下地獄！」

「○□＋－×÷＝㊣＄℃＊」

「我讓你下地獄！」

「＃％＆＊※○◎□㊣＋－×÷……」

「我讓你下地獄！」

我連說三次讓他下地獄，他還是冥頑不靈。

「護士，把門打開，讓他出去！」

他對我下了逐客令。

此時那位女護士站起來，幫惡不幫善地執行他的命令。

「哼！我正想罵，哪有女護士上班不穿正確服裝，反而學男生穿藍色牛仔褲的，這還有職業倫理嗎？明明就是……」

他惡劣地打斷我的話。

我想說的就是性騷擾、裝太妹樣。

我大聲地批評。

「開玩笑，護士穿什麼要你干涉？護士是用來給你罵的嗎？」

他兇惡地講。

我氣死了，撂下一句：

「像你們這種爛診所，骯骯髒髒，求我們來看病，我們還不要呢！你們記住你們今天做的事情，將來大審判上見！」

我氣急敗壞地走出去，結果看見醫師跟媽媽在那裡笑！

誰說醫師與護士是最有知識、最有愛心、最神聖崇高如天使般的美麗行業？他們的肉體不性感，沒人想跟他們認識戀愛交往和結婚生子組家庭。醫生學富五車、又賺錢多多，但是穿那不性吸引力的白袍壞人佔絕大多數。在台灣，惡醫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