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電視螢幕，學運領袖林飛帆和陳為廷像主持尾牙般豪放大言、瘋顛褪衣，我不以為然地專注聆聽，任由陳為廷笑指著鏡頭不准拍攝靜觀其變。笑容下面有一觸即發的暴力，男生為免暴力相向，經常盡極其能地微笑。阿飛式的大學生國語演說夾含南台灣腔，不時的消音嗶聲髒話讓人好奇他到底說了什麼粗口，輕賤鄙視的心理也浮上眼底。論相貌，陳為廷比林飛帆可愛和親切；論身材，稍矮一截的陳為廷比竹篙無油的林飛帆性感和正常。前天我在 YouTube 看 Blue Blazes 的濕身秀，性幻想時竟拐到身材相仿的陳為廷，高潮時竟淋漓盡致。

長褲和性器官再好用也代替不了人格的正常，我看著電視新聞和報紙我仍然對林陳無慟於衷，倒是感嘆不時默語。

突然我有個念頭，上網去查他們的基本資料吧，結果仍然是懶於實踐。電視新聞突然播出林飛帆和女友照，和煦的臉是他對他女友的獻禮，我弗去理它；反倒是陳為廷小童時的模樣，我心碎了。

本知他父母雙亡，但不知滿臉的紅痘在這小童身上竟然是悲天憫人的催淚彈。小陳為廷本份地對著攝影機講話，一旁的功課在飯桌上預備任由稚嫩的他乖乖舖寫，旁邊的婆婆端飯給他吃，祖孫倆相依為命，而小童無怨無悔地安份長大，我頓時鼻酸，眼淚細涓成春天的鳳山溪。

畫面右上角打出字幕「2005」，是九年前乖巧的陳為廷。正當我為他流下不捨之淚，下個鏡頭竟是他拿著麥克風在飆髒話，因為那是大腸花賤民論壇，故意要那樣的。陳讀書，上了大學，結果墮落成為下層人，本應令人扼腕的心情，卻是讓我面無表情地扁嘴。我為那小孩給予祝福和祈禱，但我不認識眼前這位「民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