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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04 22:35:20瀏覽50|回應0|推薦0 | |
如果一場夢般的邂逅都是散步到公園閑坐而來,那該有多好。 陽光隱蔽,春陰廣被,我步行的運動來到最後一站──家後的公園,也是關西第一停車場。像是著上魔咒一般,我突然想多親芬多精芳澤。上前挑選一塊大理巨石石凳一坐,遂開始品嘗鮮清的空氣和人跡罕至的美。 公園,顧名思義,就是供大眾遊覽的花園。寒冬已去,禿枝尚來不及吐芽,鮮嫩小草卻硬是擠出地磚縫迎春。磚地遼闊,毛厚搖晃,禿樹卻將美景的喜悅綜攬一身,似帶火的咖啡燃燒一季。餘焰將殘,底下的闊葉樹竟終年大綠,生機盎然,毫無倦意。 遠處出現兩隻小狗,頭似惡犬,身形臘腸,併肩同步齊步走,情狀有趣。在無樹的景深處點綴弄喜,煞似天堂。接著,從小狗探春的那間屋子,走出一位青年。 青年身穿合身粉紅襯衫、貼身沒踝卡其長褲、球或跑鞋,瘦高精壯,一頭台大生及頸的男性短髮,戴一付眼鏡,氣質書生,風度翩翩。他出來遛狗,卻將春天的天氣宜人增添更美麗的活動風景。 他遛狗讓他的狗兒們嚷嚷著追逐和嬉戲,時而一足超前大跨,時而奔跑跳躍,讓公園的樹兒們相形失色於他的赤子之舉和優秀的外型。青年與狗兒如此有愛,互動才會如是可愛。我本能地一直注視他的陰部和美臀,企圖找出回去可以性幻想的現實根據。青年的卡其之胯頻讓我猜測他在學校是否常打球,但打球的男生未曾有過如是優雅輕靈的身段和外在,他看起來倒像會彈琴聊天做體適能運動或畫畫美勞和剪貼。他或許食量不大,仙得可以,卻有精壯的肌肉,你無從只瞥一眼即可得知他屬於哪種男大學生或男研究生。總之,他美得很夢幻,根本就是二、三十年前我在學校的美麗風評,如今被另一個人活出我的方法來,吸引到我,印證那些歌詞語文說我怎麼好、如何愛我的真實性。 我原以為他出現只是曇花一現,就像平常路上不期而遇的眼鏡男們。想不到他發現我正在看他,他逐漸朝我這裡一步一移地玩著狗兒們。當他跑跑跳跳跨越中間那道矮牆即將接近我時,我心裡十根弦繃緊,揣想他會如何跟我打招呼、延展話題。或許是習慣性觀察他人它物,我忘了微笑。然後,他脹紅著腮幫子,難為情地笑著,往我左方橫跨一大步,就此離去。 那位青年狀似受了傷地消逝在遠處隔壁空地地沈默,然後再出現,與旁人談話。他此時談話的姿態已然無先前的黠雅和熱情,我頗為難受,離席欲去。心有不甘地,我徘徊裹足,最後離情依依地走回家後門。那位青年若是那間屋主人的小孩,我要叫他弟弟。那三間前米工廠的屋空地挖地蓋屋時,我才小五小六、或國一、二。工程竣工後,三間屋搬進一些人,家裡頂多只有大人和幾個不到十歲、十二歲的小孩。 由於食髓知味、思念匪淺,我又復外出走路,企圖在經過公園時看到那青年,結果當然是失望。而一天後,我依然做運動,那位青年卻好像走回時光隧道裡,永遠地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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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