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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20 18:14:21瀏覽87|回應0|推薦0 | |
一整個下午,時間在音響品質不佳美的艱苦分秒中度過。我意識裡淺微地浮起寫小說的思維,一副戲劇性地。我稍稍理智地略微算計一下,光是收音機收訊不良和心情惡劣和耐著性子收錄,可能就要花去不小的篇幅。又想到自己並非啥偉人名人,寫這種文章誰要看?書寫為何?良心卻又不甘!我美譽不少,為何不記記自己的人生,當做對人生和他人的交代。若是芝麻綠豆的阿貓阿狗,做這種事才真叫噁心、多餘。自己像爺一樣,不就是類似大文豪般的資深個體書寫一番?但是說爺,又嫌太紈絝花花,有種恃富為惡的感覺,我不要用爺來形容自己,也不要有人說我爺。我是一個有美感的讀書青少年,不是鄉城俗男的臭男生。我不強出風頭,但我有尊嚴。 我突然樂癮發作,想著《作者亞瑟》那首歌。帶子在台北,腦際不斷地播放歌曲,鋼琴和唱片雜音印象深刻,這捲帶子和《For Your Eyes Only》那捲、《羅密歐與茱麗葉》那捲,陳書娟慷慨大方送給我,原因不明,只說要給,免費的。帶子是她親自花錢買的,消磁後再錄上新音樂,也是經過她的手。當時我把《For Your Eyes Only》那捲用店裡四聲道放出來時,陳書怡聞聲,以嚴厲女老師之姿態上前來。 “When I saw you standing there …” 「這是陳書娟的錄音帶嗎?…陳書娟有用她的錄音帶錄這首歌,這首歌很好聽,我來聽一下。…」 灰狼的歌才剛開始,我也才剛離開客廳裡音響操控面板的前面,她就說話了。 她聲音柔和,但磁場兇惡。 帶子過磁頭的音質與情況愈來愈像陳書娟錄的模樣,陳書怡開始懷疑。 「咦,這怎麼跟陳書娟的帶子的聲音一樣?你放陳書娟的帶子,是不是?」 她開始語氣不好,而我沒有回答。 「你拿陳書娟的帶子來放,是不是?」 她再問。 「陳書娟說要把那錄《最高機密》的帶子給你,可是不知道給你了沒;你自己去拿她那帶子來放,是不是?」 我覺得很不堪,因為我也只是聽陳書娟大概口講,尚未有具體證明,就擅自拿來佔為己有。如今,我怕陳書怡代替陳書娟把帶子要回去,那樣一來,以後要擁有它,就很困難了。 「啊,是不是?你拿陳書娟的帶子,自己來放,沒有經過她的允許,是不是?」 她往面板上的卡帶錄放音座前進幾步問著,有種要按停止鍵、把帶子拿出來看的樣子。 我勉為其難地回答: 「對喇,這是陳書娟說要給我的錄音帶,《For Your Eyes Only》跟《不了情》那捲!」 我硬著頭皮說話,熱血沸騰,全身發冷,氣恨難消,隨時讓帶子被她收回的危機發生。 「你是不是偷…擅自拿陳書娟的這捲帶子?你老實說!」 她聲音突然減小,恐怕我受到傷害;我則有心虛、理虧的退縮的軟弱腐蝕著我的力氣。 這時,外面工作的巫碧珠她們進來,問發生什麼事。 只見陳書怡烏哩哇啦、吞吞吐吐地不知所言,坑坑巴巴地口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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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