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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2 09:36:47瀏覽1189|回應7|推薦35 | |
這個主日崇拜,進入禮拜堂時,碰到剛參加完早堂崇拜的茱恩(June)。她是教會健腦小組(Brain Fitness Club)的成員,上禮拜和先生一起去南加勒比海的遊輪之旅。 那個遊輪特別有為患失智症或認知功能衰退的人及家屬安排的課程和活動,June夫婦和健腦小組的另一對夫婦一起參加。看她先生也是容光煥發的,想必是個愉快而有收穫的旅行。 「健腦小組」源起本城有個工程師Tom,他才55歲,就被診斷有早期失智症(Early Dimentia),無法作複雜的計算,只好從職場退休。即使他某些認知功能明顯不如過往那麼犀利,但還是能處理許多事務,例如開車,修理電器,木工,彈琴,寫作等。 Tom的太太知道,即使失智症無法逆轉,但他需要的是一些對頭腦具挑戰性質的活動,以延緩他認知功能的衰退。她多方奔走,尋找合適的資源,發現對於像Tom這樣的人,合宜的活動小組幾乎沒有。 後來他們認識曾經在一個失憶小組擔任義工的護士Peggy,她那時正開始一系列為早期失智患者設計的嘗試課程(Pilot Program),加上Tom夫婦參加的教會願意協助,健腦小組於是在2007年八月開始運作。 該計劃是為有早期失智症的人提供服務,這些人意識到他們的認知能力在退化,希望在安全的社交環境中參與能激發身心的活動。 為了加入健腦小組,參與者必須有記憶障礙(Memory Impairment)或其他認知功能減退的診斷,他們自己也理解並接受那個診斷,而且想要有所改善或延緩惡化。 設計課程的Peggy表示,「成員必須自己想要來參加,在小組裡抱持積極心態,才能從這個課程得到最大的助益。當人們一聽到自己患了失智症,很容易就只定睛於將會失去的。可是健腦小組要讓成員專注於還擁有的能力,專注於『我還能作什麼,我還能持守的』。我們要專注仍然存有的,並且繼續運作使之更有旺力。好像受傷的運動員,不會因此就停止所有的練習,而是繼續其他形態活動,以維持全人的體能。」 健腦小組以16個人為限,這樣的人數足以進行小組互動,也能彼此互相認識。課程14個禮拜為一期,每禮拜兩天,每天四個小時 (9:30-1:30)。全年有三期。 參加的成員要付學費(一期約一千元),用來付教師(每組兩位)的鐘點費和大學研究生的車馬費;老人醫療保險可支付部份費用,教會也設有補助金,幫助經濟有困難的人。 成員可以持續註冊參加,直到無法參與為止。 例如Tom,他從活躍的成員到後來難以跟上課程,但是他仍然在隔壁教室彈鋼琴,以琴聲為成員學習的背景音樂。Tom在2013年過世。 健腦小組成立之後,Tom的教會從一個小組擴展到兩個。另一個教會幾年後也成立一個小組。我們教會是去年春天開始這個小組,上課時間是禮拜一和禮拜四。參加的人大多數不是固定來我們教會的會友,有幾位不是基督徒,但是無妨,這是我們教會服務社區的項目之一。 在課堂上,成員進行認知練習,例如較慢的書寫、拼字、造詞造句,主題談話,和快速的心算、圖畫解析,聯想、回想,交替運作,以激發語言,解決問題,邏輯思考和其他大腦功能。 每個單元結束(約30-45分鐘),大家起立,作簡單的伸展和平衡運動,這部份很重要,因為失智症的人容易失衡而摔跤。 此外,這個課程與本地大學合作,讓「認知溝通療法」科系(Cognitive Communication Therapy)的研究生來實習。在另一個課室,每次有兩三位成員輪流過去,這些研究生以一對一方式,首先鑒定各成員的溝通能力,為其設計符合需要的個人課程,不但當場練習對話(約30分鐘),回家後也可以讓家屬或照顧者與之按著課程而互動。 研究生多是20來歲的年輕人。健腦小組的成員年齡上幾乎是他們的祖父母輩。但這樣不同年齡層的互動,對於雙方都很有幫助。 老年人感受年輕人的生命活力,而年輕人則學習怎麼和老年人對話。他們可能從教科書得到對失智症患者的粗淺描述,但真實生活接觸到的卻是一群仍然願意學習的人;特別是那些人過往的專業,可能是醫生,教師,宣道士,商人,軍人,會計師,美容師,售貨員等等,他們有豐富的人生閱歷,即使可能受限於語言功能或記憶的退化,表達不足,但對話裡仍然能夠是年輕人的楷模。 小組成員自己帶午餐。中午12點用餐之前,有20分鐘自由活動。有的人玩拼圖,或其他遊戲,有的人打桌球,有的人閒聊。 午餐時,大家打開餐袋,就像一群在學的孩子那樣,開心的享用,甚至互相分享點心。 午餐之後,有20分鐘的運動時間,禮拜一有個大學舞蹈系的學生來教大家簡單的韻律操,禮拜四則是配戴計步器,繞著教會的室內籃球場走個幾圈。 運動後回到課室,30分鐘,用來回顧當天所作所學的一些活動,輕鬆的猜謎語,聽老歌等。 下午一點半,課室大門打開,各人的家屬或是看護已經等在外面。他們因著這課程,也彼此認識,而形成一個照護者支援性小組(Caregiver Supportive Group),這對於長期付出心力、時間的照顧者,能互相鼓舞,交換資訊,也是非常重要的。 小組成員早上來上課時,固然是歡歡喜喜的。但下課時,也像學生放學那樣的興高采烈。身為義工,我當時的職責就好像看幼兒園的孩子確切被父母領回家那樣,留意每個成員自己或是有家人幫忙簽退。 回想去年會到這個小組服事,應該也是上帝的帶領。 年中時,我為著服事的領域是否需要轉變,而且心裡隱約有對於年老長群組的關懷,(對我而言,年長群組就是我父母輩年紀的人)。有個晚上,我終於認真為此禱告。隔天教會主日週報,居然刊出健腦小組需要義工。我嚇了一跳,難道上帝的指示這麼快? 我給健腦小組負責人發了電郵,她也很快回覆。在第二期開始上課時就參與。 早上去,作些庶務性的準備,先到教會廚房燒一大壺咖啡,提去課室。再把瓶裝水置於每個成員桌上,放好各人名牌。小組成員和家人來報到時,提醒他們簽到,一面跟他們問候、寒喧著,一面把各人的午餐袋放入冰箱。 上課時,幫忙有些困難的成員完成作業。有人去洗手間時,確定他們會安全回來,不會搞錯方向亂走。午餐前,把各人的餐袋安置好;餐後清理桌面。陪他們一起跳韻律操,或是邊走路,邊聊天。 原本以為應該還有一些人會回應週報刊出的需求,沒想到只有我一個;那麼我就是順服的在此服事了。 與健腦小組的成員相處,我自己也有諸多學習,從上課中,對美國的民俗文化、歷史、影視歌謠有更多認識;而他們的生活態度也給我不少啟迪,容我後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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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