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的紅眼睛
夢境一開始,我只是某個隱世家族,帶著兩個孩子的單親媽媽。
生平最大的興趣就是看書,每天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去找書看的路上。
這天和往常一樣,帶著孩子去了書店,罕見的看中了個偏男頻故事的懸疑小說,書皮偏米黃還有些皺,一般而言在敗血症沒死過後,我是不怎麼敢拿這種看起來就滿是細菌的書的,即使我每天都一直不斷地閱讀,也是挑選乾淨的新書,保存狀況良好的舊書,外面借的書,務必要消毒,或是在家看電子書,喜歡就乾脆買回來收藏。
這小說只有第一集和第二集,只花了十分鐘不到就看完了,想繼續往下閱讀之後的故事卻發現沒續集,翻看第二集的出版日期在2010年,照理說這都2021年了,早該有續集的,鬱悶的轉身去看看孩子都找了些什麼書看。
大兒子早跑得沒影了,大了就是不好管教。
小兒子興匆匆拿著一整疊的書,跟我說他對這疊書都有興趣。
好不容易培養出他們閱讀的興趣,我是知道他們仍然看不下多字的書籍的,隨手幫他翻閱這疊書,發現都是小說,封面的確是挺吸引孩子的,他一定是沒翻開來看內頁就拿來說要租借。
沉吟了下我問:「這都是小說呢,你想要看嗎?還是我幫你挑一些字少圖多的書給你?或者你還是想看,但借少本一些,你和媽媽看書的速度不同,這麼多本可能在時間內看不完的。」
他明顯楞了一下,誇張的笑容收斂了些,遲疑地問:「真的都是小說呀?」
我點點頭,他有些喪氣地把書都放回書櫃,讓我代替他找尋幾本字少些的圖書租借。
我挑了幾本百科書,又挑了些童話書和少許漫畫,他才又露出笑顏。
此時在家族祭壇,正有人偷摸著祭祀,家族供奉的是一對犀利的紅眼睛。
不知道那人想祈求什麼,代價卻是這對紅眼睛不間斷、不定時的出現在自己身後,顯然那人不想付出這麼個代價,居然開口就說要拿我代替獻祭。
「不行。」
「為什麼?」那人很顯然是著急了。
「她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沒有資格說要用她作為祭品。」
紅眼睛的聲音如雷般的沉悶迴繞在大殿。
這人心思活躍,眼珠一轉就開始追求我,反正掛個名,能當祭品就好。
被紅眼睛盯上後,我才後知後覺自己被當成了祭品,自己卻什麼好處都沒撈到。
憤怒卻冷靜的我,用平穩的聲音對紅眼睛說:「現在這個時代,即使是父母、夫妻,都沒資格替對方決定任何事情,何況是不經對方同意的獻祭。」
未曾想,紅眼睛非常開明,就這樣一段話就說服了祂。
那人再度被紅眼睛無時無刻的緊緊跟隨,就那麼崩潰了。
描述夢境時有人問:那紅眼睛除了盯著人,還會做什麼嗎?
欸……不會耶。
那其實沒差啊!
說得也是,崩潰的人承受能力有點差喔。
***
不講道理的蜂
孩子在隔壁吃著早餐,準備出發上課,我仍然在我溫暖的被窩裡,只迷糊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卻看見門邊有隻超大虎頭蜂。
這下嚇得完全清醒了,但我仍不想也不敢出被窩,我被蜜蜂叮過,沒被虎頭蜂叮過也能想像只會更痛。
連忙喊人,那人進來後我要他趕緊關門,順便提醒孩子不要過來這間房內,避免被攻擊。
那人也是嚇了一跳,迅速開了個門縫跟孩子說明,就又立刻關上門隔絕虎頭蜂飛出去的可能。
我躲在被窩裡,把自己包得幾乎看不見,遠控對方處理那隻虎頭蜂。
那人只抽了張衛生紙就小心翼翼地朝著虎頭蜂前進,就在虎頭蜂停在柱子的瞬間,出手攻擊虎頭蜂。
大又沉悶的咚一聲,伴隨著衛生紙落空的摩擦聲,憤怒的虎頭蜂轉身攻擊我的右手。
哇靠,不講道理啊!
攻擊你的又不是我,雖然是我命令對方處理你的……這麼一想倒是心虛了一下。
他瘋狂攻擊我包著薄被的右手,頻率就跟打樁機似的,把一旁的人都看傻了。
我嚇得手又冷又軟又抖,但又不敢改變任何一點姿勢,虎頭蜂的攻擊每下都刺進了被子裡,只是我運氣實在逆天,他剛好都只擊中手指手掌間的空隙。
在他不知疲憊又不講道理的攻勢下,我漸漸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