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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3/03 01:13:37瀏覽701|回應1|推薦8 | |
4 束縛
那個突然現身的本地警長先視我可能是準備做人肉炸彈的中東回教恐怖疑犯,隨後又倒過頭來譏刺我是「摒棄文明獨居荒郊的梭羅」。若我果是人肉炸彈的話,我就會直視自己是顆爆炸物,雖求取的是絕對精神上的勝利,但同時也是極端自我物化。然而若作為現代梭羅則可是具備與之完全相反的意義,本質上即反物質,反文明,他怎能同時間視我如此兩極化。 人為物役,不錯,通常像我這樣出來一趟,所攜帶的隨身物品務必也多。我卻試圖儘可能底不要隨身攜帶多餘物品,盡量簡單,簡化生活也即單純心志。現代人的麻煩就是日用物品太繁雜眾多,電子物件尤其層出不窮,花樣不斷底翻新,人就是這些物件的奴隸,或者說是役於物反為物所役使。 在科技愈益專斷物質愈益掛帥而宗教歸屬感就愈益薄弱的廿一世紀,造成人類眼下最大的課題是資源浪費物質泛濫環境破壞,感到居住環境日形狹隘的地球佔有者的人類像足了窩處一穴鼠類般擁塞繁衍過度,個個焦燥不安。 人類追求幸福的決心使得文明演進與科技高度發展,加速演變的結果,使得部份人類生活已長足改善甚至讓人暫且覺悟到自由是可期待,至少已讓最少數的尖端份子可以感覺已逹至原先唯有一國之君王或獨裁者才能有的類乎確切地自由狀態,那類幾可讓在存活間距中自覺到隨心所欲的階段狀態。然而貧富與地域差距更逐歩加劇,種種反制要求重分配或者企求平衡的要求未果之下,抗爭、求平等與制裁甚或暴力反抗的方式從未消弭,而且極端手段因之復燃,甚且方興未艾。眼前我所在的本地居民視我行徑較一般所見者怪異,自難免會疑心到和自殺炸彈等同意的恐怖份子,想來也難免不足為奇。 回教狂熱份子前赴後繼的死難烈士,人們已不能全然歸之於宗教狂,這及是對生命本身再檢核,再省視。不因為中東人民非我族類,將之推諉為不文明,他們玉碎之一擊已不能說全無作用,至少效用上已可直接波及基督教國家之生存空間,事端之外,不能不考慮其間緣由,不應全推諉於種族仇恨與理性。 阿拉伯人認為阿拉賜給他們黑金,是石油使回教領域免於淪落為當年號稱黑暗大陸的非洲人民一樣,全無向西方基督教文明反制和爭衡的力量。石油是中東某些地域國家富足的資本。富足則等同自由,不受制或聽命於強權或施捨。因之,宗教性或地區性的抗衡具有同樣的意義,回教激烈份子的行動在某種意義上言:不能不說是他們向西方爭取自由的抗爭或革命。 金錢帶給人自由,權力也一樣通用。作為單獨底個人尤其不能逃脫其間宿命,金錢不足就得遏止欲望,無錢無勢在多種意義上自由即受到約束。 自由是隨心所欲?然世界上所謂自由,絕非多數人能得到的自由,仍只是少數人的自由,約翰史吐米爾所期盼的「所有人的自由」從來就是種現世上不可得的理想狀態。所有人的自由既不可能實現,於前所述那類極少數人的自由,事實上乃是擴大少數人的特權而已。保有特權的意義當然即相對地與普遍底自由相拮抗,獲得既得利益者要求的自是社會秩序來維護他們既得的自由或權利。而相對的多數人爭取追求的自是能與之相等同的自由,其間不同程度的手段即是人一生所為之追求權利財富的過程以迄種種的革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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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