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小鳥 - 記和阿雅相逢鳳凰城

楊義煌

一晃眼，大學畢業已經42年，同學們從青春洋溢，風華正盛到現在絕大部分的同學都已經退休了。青春的小鳥一去不復返。當年，班上的同學絕大部份的同學背負起百年樹人，作育英才的工作，只有少數幾個同學，負笈他鄉，來到美國，同班的同學裡就有四位來到波士頓，如今只有我還留在波士頓，其他的三位同學都搬走了。兩位搬到矽谷，一位搬回台灣，還當了大學的副校長。長住美國的六位同學，這四十幾年裡，除了阿雅我都有見過面，唯獨住在鳳凰城的阿雅，始終是緣慳一面，在美國生活的37年裡，我前後訪問鳳凰城約十次，可惜當時不知到阿雅的行縱，根本不知到阿雅住在這裡，沒有機會連絡上，直到十年前同學錄發佈後才得知阿雅的行縱，幾次電話和郵電連絡，我都認為隨時會有機會再訪問鳳凰城，巧的是，這十年來就是沒有機會再去鳳凰城。阿雅也沒有機會來波士頓，就這樣，已經42年沒見過阿雅了。/

阿雅在大學時給我最深的印像就是，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是班上出名的大帥哥。雖然大學裡除了上課以外，和阿雅沒有太多的交集，但阿雅帥氣的身影，永遠都留在我的記憶裡。來美國深造的同學裡，就數阿雅從事的工作最為高科技，聽阿雅說起他的過往，覺得他舉重若輕，對超高層次的科技游刃有餘，也數度在別的地方工作，只是他把家永遠留在鳳凰城。今年長打王比賽，首度把鳳凰城排進賽程裡，讓我終於有機會拜訪鳳凰城，有機會見到42年未見的同學。當年分手時還是少年，如今鬢毛已白，會有許多話要說，也想聽聽阿雅來美國的奮斗史。/

鳳凰城是美國高爾夫球的重鎮，旁邊的Scottsdale 有無數個頂極的高爾夫球場，我當年創業時，尋找各種機會，就曾經到過 scottsdale 的一個球場，參加一個旅遊產業的會議。是我的處女秀，所以鳳凰城也算是我出道的地方。今年長打王大賽第一次把鳳凰城排進賽程，果然報名擁躍，加上高爾夫球頻道會直播比賽，一出場，聲勢就不同凡響。若這次在鳳凰城的比賽成功，以後每年就會繼續排入賽程，我就常有機會來鳳凰城了。/

和阿雅約好的時間，剛好是今年的母親節，阿雅的夫人是阿雅大學時國文系的女友，因曾在話劇表演裡演出老佛爺的角色，班上的同學都稱她“老佛爺”。對老佛爺，我已經完全沒有印像了，這次十分高興不僅能夠見到阿雅，也能見到老佛爺。把大學時的記憶再重新接上來。/

來了兩天鳳凰城，就能了解鳳凰城名字的意義，火鳳凰也，熱到快要受不了了。第一天溫度飆到106F,超過懾氏40度，第二天號稱會涼下來，氣溫也達101F, 阿雅說100F+(37.8C)是鳳凰城五月正常的溫度，低於100F就算是涼快的，讓我這個北國的居民，星期四早上出門時，氣溫47F,不到懾氏9度，春寒料峭，還需要薄外衣，中午到鳳凰城竟是不一樣的天地。連皮都想脫下來。當時鳳凰城的氣溫是101F, 約38.5C, 就是在台灣也算是很熱的天氣了。/

鳳凰城和周邊的幾個小城，Scottsdale, Tempe, Chandler,已經完全連在一起,成為一個大城，街道寬敞，南北，東西棋盤式的街道設計，很方便，很友善。阿雅住在 Scottsdale,我的飯店在 Chandler, 大約需要30分鍾的車程。途中跨越 Tempe 。/ 五月十三日星期天，是母親節，也是我和阿雅重逢的日子。早上八點半出發，九點就到阿雅家，阿雅家座落在 Scottsdale 的高級住宅區，房屋十分的寬大，優雅，老佛爺說，鳳凰城是她的名字，鳳凰宰第，街名(Cholla) 發音就是阿雅的名字，老天早就安排他們要住這裡。

我們為了避開人潮，特別提早就到長城餐廳，廣式飲茶，阿雅的小兒子 West 也應母親節，趕來參加早午餐，West 是大數據專家，早已獨當一面，很高興，阿雅，老佛爺有這麼出色的兒子。今天的早午餐還由他買單，我沾了老佛爺的光，讓晚輩請客，感恩！

午餐後，我們回到阿雅的家，話從大學的生活談起，阿雅告訴我大一暑假時，曾經和我同寢室三個月，也都認識高二屆的學長，林金吉，賴檔社，郭蓋，范揚基，這段我卻沒有記下來，四十幾年的歲月，我們東聊西湊，頗有共剪西窗燭， 卻話巴山夜雨時。欲罷不能，中間怕阿雅，老佛爺有其他的事，不敢打擾太久，想告辭離去，硬是被他們盛情的留下來了。

佩服阿雅和老佛爺來留學時，披荊斬棘，篳路藍縷，在鳳凰城開闢了如此美好的人生，特別二位兒子，頭角崢嶸，讓人羡慕，佩服。阿雅是一位難得的科學人才，在高科技技術方面，憑著高人一等的智慧，努力學習的精神，每到一個地方都是出類拔萃的人物，雖然已經貼近退休，還是能憑這老道的經驗，在工作上發光發熱。

晚餐前，阿雅和老佛爺特別帶我到 Fountain Hill, 入口處，有一座用廢鐵作的馬，唯妙唯肖，在沙漠裡，開挖的人工湖，蓋了噴30呎的水柱，對沙漠而言，就是難得，特別的是，這些水是收集來的廢水，經處理後，變成新的水資源，標緻著沙漠裡，人們刻苦勤奮的美德，晚餐，我們吃了美味的日本餐，讓阿雅，老佛爺破費了。我們有說不完的話，有聊不完的往事，還有四十年來同學們的過往。晚餐後已經八點，終於告辭離開。

這次來鳳凰城，因為能和揆違四十二年的阿雅和老佛爺重逢是這趟旅行的最大收獲。能和老同學，老室友再促膝長談，讓我覺得不虛此行。山不在高，有仙則靈，鳳凰城因為有阿雅，老佛爺，對我而言，就是一個最好的城市，期待明年還有機會，再來鳳凰城拜會阿雅和老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