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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30 22:56:20瀏覽2766|回應0|推薦2 | |
史特勞斯父子的法國號之情 史特勞斯父子所帶來的話題,最多的還是在法國號上面,老爸是法國號大師,天天在家勤練,好應付當晚或是第二天演出以及排練的需要,作兒子的自幼浸濡在這樣的環境裡,這樣的樂器以及音色,爸爸的換氣、樂句等等老早就進入他的心靈的最深處,影響到他一生的音樂方向。 父子兩的法國號之情與曲風 爸爸-法蘭茲˙史特勞斯除了是一名演奏家也有作曲,所寫的包括了兩首法國號協奏曲,五首法國號與鋼琴的獨奏曲,兩首協奏曲中最有名的是第一號,在風格上這首曲子承襲了韋伯的風格,而兒子在寫作法國號作品上當然不會缺席,並且常常帶有老父的陰影,他曾回憶到:「從他(法蘭茲)那裡,以及在無數次閱讀美麗的莫札特法國號協奏曲及貝多芬法國號奏鳴曲樂譜上面,我學到很好的音樂性。」在一封約在十三歲寫給朋友的信上,他提到:「我必須拿回去年夏天所寫的降E大調法國號變奏曲(前奏˙主題與變奏, AV.52, 1878),將它為了人類的肺及人類的嘴唇而重寫,因為那首曲子幾乎無法演奏。」年輕的他就寫了一些法國號作品,包括了剛剛提到的變奏曲、兩首練習曲、1876所寫,為聲樂、法國號、鋼琴的『阿爾卑斯號(Das Alphorn)』、以及鋼琴版的第一號法國號協奏曲,這些曲子都獻給了他爸爸,其中那首阿爾卑斯號(Das Alphorn),老爸親自為他改寫了法國號部分,否則還是無法演奏。1888年,他寫了一首行板(Andante, 為法國號與鋼琴),來慶祝父母的銀婚紀念,這首曲子一直到1973年才出版。他的第一號法國號協奏曲寫於1882年左右,第二號則寫於六十年(1942)以後,六十年的生命成長當然表現在曲子裡面,在動機的處理上,樂句結構上,音樂的內涵,作曲手法上當然要成熟許多,但是在樂曲的結構上卻看的到一些相通的地方,最明顯的一件事就是兩者雖然在標題上都是三個樂章,但在演奏上兩者都是第一樂章連續到下一個樂章;第一號的開始是號角般的獨奏,而第二號也是由號的獨奏開始,也有信號曲的風味。而我們如果往前追朔的話,我們會發現到老爸爸的第一號協奏曲在結構上與兒子的第一號相似,也是第一樂章不間斷接連到第二樂章;爸爸法蘭茲的第三樂章類似第一樂章的反覆,兒子李查的第三樂章是一個迴旋曲,外觀看起來像是與第一樂章不一樣的樂章,但是細看主題,事實上像是第一樂章最開頭的變型。兒子李查的第二號協奏曲聽似極度的浪漫,但深究起來卻發現到那是回到古典的結構。因此我們從這三首協奏曲上面可看到一個脈絡,就是老爸的音樂遺產如何的流傳到兒子身上,並且六十年也不消退。在這裡也要順便提一下,在理察的第一號協奏曲譜上因為記著寫給Waldhorn-自然號,字面上來講似乎這首曲子是要用自然號來演奏,但著名的演奏家塔克威爾就曾指出Waldhorn-自然號這個名詞在當時的樂團裡是很隨意的被使用而沒有任何特定的意義,很可惜的有人認為這首曲子是寫給自然號,那根本是無稽之談,不要說法蘭茲是名著名的按鍵號演奏家,就看看曲子中就有一些地方如果要用自然號演奏那會是一件荒謬的事情。另外一件值得一提的,就是關於這首理察的第一號協奏曲,雖然它的鋼琴版是提獻給他爸爸的,他也曾希望老爸來首演,當爸爸看到譜時,認為這首曲子太粗野而且高音太多,而兒子回答說:我聽你在家練習時吹過這樣的音樂,現在你要這樣的公開演出。事實上法蘭茲並沒有演奏這首曲子,這首曲子以管絃樂團演出時,卻是提獻給另一位演奏家-Franz Oscar。 理察˙史特勞斯的音詩與法國號 獨奏曲之外,理察˙史特勞斯最著名的就是他的管絃樂曲,尤其是音詩。他對法國號的熱愛與獨到的手法處處出現在音詩裡。法蘭茲就曾經很驕傲的宣稱:「理察的作曲天份來自上帝,但他對法國號的喜愛、熱情、執著卻來自於我。」在狄爾開玩笑(Till Eulenspiegel)裡,我們看到法國號如何的成功的描繪了狄爾這個主題-「一次又一次的往上爬,爬到高處時卻一溜煙的跌下來。」而在唐璜(Don Juan)裡,四部法國號非常雄壯的演出齊奏的第二主題,可能是法國號聲部最引以為傲的一次經驗。在1898年,當他完成了英雄的生涯(Ein Heldenleben)時,在一封信裡他如此寫到:「我完成了一部大型音詩,叫做英雄的生涯,降E調,用了很多法國號,他們正是英雄主義的象徵。」 西方音樂家中,對法國號這樣樂器的使用如此的手法獨到,如此的認真,除了理察˙史特勞斯,無人能出其右,有人就如此評論到,他為法國號所寫的音,沒有一個音是不重要的或是平庸無度的浪費。今日,法國號演奏家在為作曲家發表新作品時常常抱怨他們吹得是如何的彆扭,我建議作曲家們不妨花點時間研究這位大作曲家是如何的善待法國號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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