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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2/12 08:59:22瀏覽2360|回應0|推薦0 | |
布拉姆斯的法國號世界(四) 終於,來到布拉姆斯了! 不知道諸位看官心中是不是在抱怨,標題定的是布拉姆斯,怎麼講那麼久還沒到布拉姆斯?好啦,小編我聽到各位的心聲了,現在就堂堂進入布拉姆斯的法國號世界了。 其實當我們認識西方音樂的發展,就會知道在音樂歷史上有一個傳承,這個傳承是德奧音樂的傳承,上可以從巴哈、莫札特、海頓講起,然後就到了貝多芬,之後在十九世紀浪漫時期,就是舒伯特、孟德爾頌,之後就到舒曼與布拉姆斯的手上了,布拉姆斯的時代,李斯特、華格納的音樂是主流,年輕的作曲家們對華格納的音樂寫作趨之若鶩,紛紛以華格納派自許,但是布拉姆斯卻反其道而行,堅持貝多芬的保守風格,因此也被稱為十九世紀的「新古典主義」。 布拉姆斯與法國號 布拉姆斯與法國號的關係十分的密切,他的父親是一位低音大提琴的演奏家,但是也會吹法國號,從年輕時,就從父親學習四種樂器:鋼琴、小提琴、大提琴與法國號,這裡要特別註明的,是他所接觸到的是自然號,而不是有按鍵的號。甚至他還曾經表演過這個樂器,1872年,他父親去世之後,他特別寫了十首練習曲來紀念他的父親。因此,他比其他作曲家更了解這個樂器,不過這位生性保守的作曲家,他為法國號的寫作皆是以自然號為目標,雖然同時代的華格納等人,已經開始使用按鍵號了。 布拉姆斯管弦樂作品中的法國號 布拉姆斯的管絃樂作品中的法國號寫作,一方面遵循了當時普遍的寫作模式,就是使用兩對法國號,從現代的角度,就是一、三部是高音,二、四部為低音,由於是使用自然號,還是以吹奏和絃音為主,並且盡量避免碰觸手塞音,但是因為會遇到演奏小調的樂曲或是轉調的關係,會由第一對號(一、二部)吹奏主音調,而由第二對號(三、四部)吹奏另外一個調,這樣就可以解決遇到小三和弦的問題,當然這對於使用轉筏法國號現代演奏家來說沒有什麼差,但是也會讓演奏家們產生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第三部的音會比第一部高?」原來就是使用不同調管的樂器的關係。 布拉姆斯的四首交響曲中,每首都為法國號預備了膾炙人口的演奏片段,第一號之中最引人注意的是第四樂章的一段號角聲,這段號角聲是1868他在瑞士度假時聽到的阿爾卑斯號樂音,他還把這段旋律抄在明信片上面寄給克拉拉舒曼當作生日禮物。而第二交響曲的最開頭就是兩部法國號的獨奏,第二樂章更有一長串獨奏樂段,到了第三交響曲,第三樂章中有一段優美動人的斯拉夫風情的獨奏樂段,第四交響曲中,雖然沒有特別的獨奏樂段,但是賦予這個樂器一種壯大聲勢與轉折點的腳色,除此之外,在他的夜曲(Serenade in D, op.11)以及兩首鋼琴協奏曲中,都可以聽到美麗動人的獨奏樂段,在大學慶典序曲中,他還很意外的為第三部號譜寫了一段困難的樂段。 經典之作-小提琴、鋼琴與法國號的三重奏 The Trio for Piano, Violin and Horn, op.40. 對於演奏者來說,最想要挑戰的,是他所寫的三重奏,能夠將這個樂器跟小提琴與鋼琴放在同一個舞台上演奏,實在是夢寐以求的一件事。 這首三重奏寫于1865年,當時他正與一些朋友在巴登巴登(Baden-Baden)附近的黑森林地區過暑假,如前面提到的,這首曲子裡面的法國號是以自然號為目標來譜曲的。促使他譜寫這首三重奏的一個重要因素,是他的母親去世,或許也是這個原因,他指定要使用這個兒時就接觸到的樂器來懷念他的母親,在第三樂章中的重要旋律,是取自流傳於萊茵河地區的民謠 “In den Weiden steht ein haus”,也是兒時母親敎他唱的歌。因此第三樂章可以當作他寫給母親的哀歌。 這首曲子雖然是為了自然號來寫作,但是自從發表之後,演奏家們還是希望以按鍵號來演奏,1866年,一封克拉拉寫給他的信中就提到一場這首曲子的演出中,演奏家十分不情願用自然號來演奏。 全曲分四個樂章,第二與第四樂章是典型的獵號風格,第一樂章很特別的,不是傳統的奏鳴曲式,而是一個行板樂章,至於屬於哪一種曲式也是莫衷一是,只能說是幾個固定旋律的交互出現,第三樂章是「莊嚴的慢板」的樂章,可以當作一首哀歌,從樂章的開頭就有一種送葬進行曲的氣氛,中間更使用了兒時的民歌旋律。 這首曲子,如布拉姆斯所指定的,是以自然號來演奏,當然,現代的演奏家很少是以自然號來演奏,因為確實有些難度,但是考究其中自然號與手塞音的配置,還是蠻有邏輯的,比方說,四個樂章的主題第一次出現時都是以鋼琴或小提琴奏出,需要塞音的地方主要安排在鄰音或是弱拍的地方,並且不太多連續重複塞音,除此之外,他沒有大量的轉調,讓演奏者保持在降E管的上面,第一、二、四樂章都結束在不用塞音的開放音上面,這些都在再顯明他對於這樣樂器的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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