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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25 09:59:04瀏覽3276|回應21|推薦49 | |
──〈禪宗公案之8〉 這個暑假結束,我 回想我 其後,她弟弟──這是她全家最喜歡的人,我排名在所有玩具之後──也有樣學樣,「好」啊,什麼都「好」。 可這種萬事皆美好的光景,短短不到兩年,小姐姐提早進入「叛逆期」,從「好」直接進入「不要」。我們無論拜託她什麼,得到的答案永遠是一張小臉殺氣騰騰的「不要」。比方說── 「妳能不能牽著弟弟去洗手啊?」 「不要!」 「拜託啦,媽媽〈或爸爸〉正忙,妳是姐姐呢,要學會照顧弟弟。」 「不要就是不要!」 什麼照顧弟弟,那會兒她頭也不抬的,忙著給「哈囉凱蒂」梳頭說話呢。 由此,從發生在我家的這樁昔年往事,就可知道人一生下來,剛剛學會開口說話,小小的童稚心靈裡立刻就懂得什麼事情對他們最有利,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的安全,和既得利益。儘管這種層次仍屬於未受教育前的童蒙期,但至少已知如何把個「我」放在最前面了。 而這何嘗不是我們上兩周在討論的,《碧巖集》第二宗公案〈趙州至道〉? 「趙州示眾云:至道無難,唯嫌揀擇。才有語言,是揀擇,是明白。老僧不在明白裡,是汝還護惜也無?」 是不是,咱們這位一生足足活了120歲的唐代高僧趙州從稔講了,你一學會開口,一旦懂得如何使用語言和文字,哪怕是個一歲多的嬰兒吧,也知道如何選擇好或不好,自以為什麼都很清楚,很事理透徹。 殊不知,這正是小至自己一生頻感煩惱、憂慮、痛苦的出處,大至世道顛倒,政局蕩然,社會紛擾混亂的起源。 「才有語言,是揀擇,是明白。」 從佛法講,這是人類最要不得的世間法,趙州老和尚只不過再一次為我們指出人生的真相──你在語言上倘若起了分別心,小自平民百姓,一定會給自己帶來很多莫名其妙的困擾和悲痛,可要是大呢,你就有可能成為若干危害社會的共犯,既害人又害己。 因此,當年這位老和尚一上禪堂,劈頭就對坐在大殿內的眾和尚開示道: 「至道無難,唯嫌揀澤。」 他這話,固然引自中國禪宗第三祖僧燦的《信心銘》,但卻實實在在、苦口婆心的告訴我們,想要通透人生至高無上的真相,想要頓悟佛法奧旨玄義,其實一點都不困難,難就難在大家什麼事都想比較,都想分別某事對自己有無好處,都起分別心,搞到後來遂淪為只有立場、而無是非的「地獄、餓鬼、畜牲」三惡道。 然則倘若就屬於後現代的文本「互文」概念觀之,趙州此語當然是在和前篇第一宗公案的〈達摩廓然〉對話。對於梁武帝的「有無功德、如何是聖締第一義、對朕者誰」這三問,真正說來,都是出在「至道無難,唯嫌揀澤」這個問題上,難怪菩提達摩最終會以「不識」來做三問的結句。 你一有了分別心,自然會失卻本來面目的自己不認識自己,你怎麼會不煩惱,這個社會焉能不亂? 「才有語言,是揀擇,是明白。」 過去多年來,我始終認為,臺灣社會之所以亂個沒完沒了,民進黨和台獨固然是罪魁禍首,但媒體的朋比為奸,相濟共惡,才是真正的首犯。因為他們挾語言、文字為武器,以新聞自由和言論自由為護身符,但二十多年來所幹的,全都是為了自身的商業利益,真可謂沒有一件是符合社會公義的。 是誰講的,媒體應該有,並且必須有特定的政治立場?沒錯,正是以王健壯為首的這幫「新新聞」妖孽所搞出來的謬論。 當知媒體其實只有一個天職,即在報導新聞事件的事實和真相,漫說增之一分則太赤,減之一分則太白,更何況在文字記錄中還偷渡報社政治立場、或僅屬於記者、編輯的政治成見? 沒有據實報導新聞,乃至任意篡改、扭曲原有事件的真實面貌,那是媒體的公然作假。請問,這幫惡棍有什麼資格批評馬政府? 正是在今天,聯合報說了,根據TVBS的最新民調顯示,有過半數的民眾贊成讓陳水扁保外就醫。可這不就是媒體假民粹之作為,公然干預司法,破壞國家法治的罪行? 請問,如果事事都要仰賴媒體隨便亂搞一通的民調,不客氣的講,今天的總統早就姓謝、姓蔡,不姓馬了。這樣下去,萬一哪天臺灣發生戰爭了,媒體也會來個民調,聲稱有過半數的民意主張仗不用打了,總統必須投降。到時,你怎麼辦? 以此你還在看臺灣整天胡作非為的報紙和電視,無論他們說什麼,自己都信之不疑嗎? 「老僧不在明白裡,是汝還護惜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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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