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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4/24 10:02:40瀏覽3996|回應37|推薦54 | |
──〈我讀老子之18〉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讓我們從頭講起,從太古的太古的太古、無數個太古之初講起。 從科學家所能描繪的,我們置身所在的這個宇宙來說吧,起先這只是一個「點」。這個「點」,什麼都不是,因為沒有表面,也看不見體積,既非一維空間,當然不可能是二維、三維空間。但冥冥之中,它又什麼都是,的確存在。 你要是問,這個點出現在何時?科學家一定會笑得很開心,笑你問得很白癡。因為這個點,既然沒有空間,又哪裡來的時間?倘非沒有那場大爆炸、Big Bang、大霹靂,就不會產生「137億年」這個人類定義的時間長度。 既然如此,科學家兩手一攤,我們姑且稱這個「點」為「奇異點」吧,畢竟這個點既存在又不存在,實在太奇怪,也太奇特了,很難精確定義。 於是,有了這個「奇異點」,或者說是上帝賞賜給人類的「奇異恩典」〈你會唱這首歌嗎?〉吧,人類的宇宙觀自1970年代起開始大幅飛躍,不但出現「黑洞理論」,還很神奇的在星系中發現了「黑洞」。不只此也,科學家也紛紛提出量子論、弦論、膜理論、反物質、暗能量,甚至連「平行宇宙」的觀念都拿出來討論了。 奇異點,可真「玄之又玄」,能說不是「眾妙之門」嗎? 現在,讓我們把時鐘往回撥,撥到2500多年前。當時古希臘的畢達格拉斯在大膽提出「大地為圓」的主張之外,還認為我們這個世界之外,又有無數個「有限世界」。 「宇宙的萬事萬物,都是以數字、比例、數理的形式而存在。」 格外有趣的是,這位當時西方世界〈20世紀的薩依德很憎惡這一名詞〉的大哲人,卻是終生的素食主義者,一輩子不吃肉。這一點,和他同時代、住在遙遠東方的釋迦牟尼佛如出一轍。 彼時,受畢達格拉斯學派影響甚深,也堅持茹素的赫拉克利特,則進一步提倡萬有之形成,無不來自地、水、火、風四要素,而其中又以火為最重要的基礎。物質的誕生、傳遞,物質的轉換,非火不足以為功。 饒是如此,這位生性龜毛的古希臘哲學家所寫的文章,卻充斥著各種相互對應的「隱喻」和「悖論」,無意間竟成為後來西方辯證理論的肇始人之一。很顯然,赫拉克利特認為語言、文字,也是會轉換的,非但不可能精確,一旦賦筆成篇,最終還可能淪為死的語言、死的文字,因此必須用「隱喻」和「悖論」包裝起來,猶如佛教以手指月的辯證關係。 他的這一套學說,無以名之,只好別出新意的稱之為「邏各斯」,這就是現在我們經常在使用的「邏輯」這一名詞的起源。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為什麼? 因為語言也好、文字也罷,其命名初始也,必有火光在跳躍在飛舞,既爍亮又生猛。可一旦約定俗成了,成為流行用語,也就大失其本來意義和面貌。此時的語言和文字勢必質變為枷鎖,牢牢禁錮人類本來活潑飛躍的思想。 於此我們應該可以確認了,不管畢達格拉斯或赫拉克利特,都是和佛陀、老子、孔子、孫子同一時代的人,都活躍在人類古文明的發皇時期,對於宇宙的創始和運作,各有其「道」。 可想而知,在當時的春秋晚歲,孔子是山東人,山東人講山東人的「道」。老子在河南,河南人也有河南人的「道」。至於孫子,想必在浙江、江蘇這一帶,人人也都在談這個已經形成已久、視為平常的「道」。這種情況,很像我們現在動不動就把個「老天爺」喊出口一樣。 如此,這個也「道」,那個也「道」,老子肯定聽得耳朵都起繭了。可看看他那會兒的處境,這不,他的悄然西行,不就是因為看透了東周王室已然藥石罔效,沒得救了嗎?想不到竟在函谷關口硬是被個老關令尹喜給攔了下來,不講講自己的「道」就不放人。 沒奈何,老子只好動筆寫了。 「你們現在所講的道,較真而言,都不是那個描繪宇宙本體和常態的道。道,頂多只是個讓大家聽著方便易懂的名詞,是暫時借用的名詞。可你們老這樣叨著唸著,像叫魂似的日日喊個不停,這個名稱的本來意義都被你們喊掉了、喊光了,流失得乾乾淨淨,不再是原來有著恆常素樸的名詞面貌了。」 「真正的道是什麼?說它無,那只是姑且用來定義天地初始狀態的假名;說它有,只是用來形容如母懷胎、萬物生起時的狀況。可這種無與有的二元對立,從前者而言,即是在讓大家打心底內觀、體會宇宙運作的神秘與精妙。但就從無到有的後者而言,我們自是可以外觀、看透道在萬事萬物變化多端時的精微奧妙之處。」 「雖然如此,我們僅管講無講有,但兩者卻都是來自於這個道字的本體,只是名稱不一樣罷了。說它有,畢竟還是無;可說它無,它卻又有。只要我們不在名詞上浪費精神,自是可以感受得到這個道字本體的不可思議、運行之理的浩渺廣闊,就如同燦亮的玄色火光一樣,是天地萬物生滅不息的眾妙之門。」 講到這裡,我們或許可以明白為何台灣的民主,會被民進黨、媒體和政論名嘴搞到如此敗壞不堪,變成一場天大笑話的地步了。 這幫惡棍只會坐在冷氣房,一邊享受便宜的電費,一邊口沫橫飛的「民主、民主」,窮嚷個不停。以是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被自己叫掉了,變成行屍走肉,還在那邊人五人六的把自個兒當成民主之神。這要不是台灣天大的笑話,什麼才是? 荒唐、無知、愚蠢,正是眼下台灣這幫自以為最懂民主的知識分子之寫照。可說穿了,通通都是自我閹割的鸚鵡或野狗,看到外國人就下跪,看到馬英九,就鼓起沒幾根羽毛的翅膀來,哇哩哇啦鬼叫個不停,醜態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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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