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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6/26 14:07:05瀏覽489|回應0|推薦0 | |
關於得獎一事,我常常在想,是什麼讓我覺得自己一定行,然後一路創作到今天的?自小學四年級拿到兒童節海報比賽第一名後,我再也沒有得過任何美術方面的獎項。 所以應該是自己出乎意料的對自己有自信吧,然後有人跟你說一聲「不錯」也行。 其實沒道理你有自己想做的事親人就要支持你的,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人生,不是自以為有理想全世界都要支持你,成名了親人與有榮焉,他們也不會向你要什麼,走不好走的路,是你自己選擇,除了自己,沒人逼著你。 我想普天下關心子女的父母都對這種事擔憂的吧,畢竟你就是不穩定,畢竟他們看不到你想往哪裡走。「我不理解、也不同意,但你決定要做,我們就只能關心。」大抵是這樣的。 工作真的很重要的,不過如果是二十歲時的我,更好奇的問題是,做創作的除了當老師還能做什麼,我以前想破頭也想不出來這些做創作的人如何生活。 「微溫」作品開始,我產生所謂”創作生涯”的自覺,開始覺得我真的在做一點有趣的事,開始覺得這些事是需要被我紀錄下來保存的。 期末,一個我們學校新成立的校外藝術空間開始營運,叫做南海藝廊,學校希望我們去辦一檔展覽,後來全班討論後,由我和S策展。 暑假,討論過後,展覽取名「跳板的兩端」,S找了一些學弟妹參展,他寫短論述和新聞稿,我寫長論述。 「跳板的兩端」大約是2004年的夏天執行,那年的暑假D不知道哪裡找到了金主贊助金費,共有七個人到他的故鄉進行十幾天的創作,那十幾天很充實也很愜意,贊助金費都花在吃和創作上了,每天也喝到誇張的程度,第二天一早又要起來創作,我記得S和J都喝到嘔吐,我也有,因為一瓶泡著虎頭蜂的藥酒,才一小杯我就吐了,後來我們再也沒有那麼瘋狂過。 那次的創作非常不滿意,讓我停掉了藍色系列作品,我知道這系列作品已經差不多了。 所以我必須想出新的創作方式,也正好在跳板的兩端運用。 那的確是很困惑的一段時間,每天也在想要做什麼。 我知道新的作品必須要有物件的趣味性,但暫時就是想不到用什麼方式去做。 後來,生出了「跳板的兩端」裡,牆壁上的排水孔蓋作品(我個人非常的滿意),後來還衍生出我之後的創作模式,為什麼想做這個?一開始,還跟空間擺不下太多作品的策展人思維有關,即是怎麼讓出空間給其它藝術家的作品。 「跳板的兩端」在2004年的八月底開始執行,首先就是一連串的行政事務,跟展場的藝術行政處理了很多事,又要移走很多空間裡的雜物,最後選定的創作者有13人,兩個學校各佔一半。很多人作品都大,為了安排每個人的展出空間著時花了不少力氣。 我們決定在入口處設立一個「休息室」,休息室裡讓每一位創作者擺放各種影響他創作的物件,所以你會看到籃球、打字機、沙發、玩具、書本、照片、吉他、彈珠、VIDEO、絨毛娃娃和各種東西,裡面甚至還有未做過防腐處理而爛掉的蜥蜴標本,真的是…。 剩下的空間擺放其他人的作品,保留一定距離之後,發現沒有空間讓我和S做,S於是選擇了到假牆後方去做他的東西,再來剩下我。 忙碌的時間,沒有空間這個想法忽然點醒了我,沒有空間的地方,其實無處不是空間,所以我開始著手做那件作品。 開展前一個禮拜是忙碌的最高峰,晚上若要打工我便十點離開,若不打工我幾乎也待到凌晨才走,記得當時的藝術行政P大約十點下班,每天的保全都是我設定的。(草創之時大家好像對彼此都很信任,現在這個藝廊是不可能做出讓展出者自己設定保全這種事的,幾點該離開就是幾點了。) 開幕當天我嚇了一跳,真的是很多人,當然比之不及後來的21世紀少年,大抵是個人的親朋好友之類,莫名其妙來了幾個頗有知名度的藝術家,也不知道是誰找來的。當時有個香港創作者也在現場,據他說在英國的藝術學院唸書,對我的作品很感興趣,一直找我聊天,後來他朋友告訴他,有個香港策展人到了,想見見他之類,他居然對他朋友說:我沒空啊!又跟我說:聊作品比和策展人講話有趣的。行事風格是很「殺」的,如果是我,就算不想,可能還是會去跟策展人聊兩句吧。 座談會的時候,我們邀請了兩個大學教授前來座談,一個是在我們學校兼課的C,另一個是H。 座談過程,H一直在講年輕藝術家喃喃自語的事情(後來這四個字我一路聽到30歲),又說她走了展場一圈,看不到什麼有趣的作品。 H講話的途中,C顯得很不耐煩,後來甚至拿起了沙發旁的漫畫「聖鬥士星矢」看。 接下來C開始說老一輩不理解的東西不見得是喃喃自語這方面的事。 這段紀錄其實有拍攝下來,後來有一個創作者說要拿回去剪輯,就再也沒有見到那段影片了。 展覽結束那天,我們去收拾展場兼倒垃圾,前一晚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群外國人在藝廊開派對,留下很多啤酒罐,我們還要順便收拾,其實我挺不爽的,幹嘛幫他們收拾,自己不會收嗎?媽的!可是我還是乖乖收了,就真的犯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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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工作職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