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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08 00:07:03瀏覽318|回應0|推薦0 | |
小白在我家宅了兩天後,這件事終於順利落幕。雖然過程並不堪稱圓滿,兩人在公寓門外又哭又吵又打又鬧,引來了不少鄰居側目;但無論如何,小白最後還是摟著淚痕未乾的老婆進了家門。 可喜可賀。於是我又回到一個人的孤島上開始自我監禁。 我把電腦打開,又把電視轉開,刻意營造出某種熱鬧的錯覺,然後開始把日子銷耗掉。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掃地、一個人出門,和之前的每一天都一樣,不同的是現在不工作。 幾天裡我不是上網和人家筆戰,就是看著窗外發呆;電視裡「富貴逼人」播了兩次、「食神」播了一次、「異形戰場」也播了兩次、「Taxi終極殺陣」則由不同的電影台播了四次之多;我根本聽不懂吳宗憲說的笑話有什麼好笑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日本人連多久不睡覺都可以拿來比賽。 第六天凌晨,我的手機破天荒的響起。 結果是她打來的。 我接起電話。 「喂,怎樣?」我說。 「沒怎樣,」她說,「最近好不好?」 「還好。」 「貓呢?好不好。」 「很好啊。」 「嗯,那就好。」 「到底有什麼事?」 「沒事不能問候一下嗎?」 「喔,可以,隨便。」 「幹嘛啊?」 「什麼幹嘛?」 「不要這麼不耐煩好嗎?」她有些生氣的說。 「不行嗎?我愛怎麼不耐煩都可以,你憑什麼管我?憑什麼?」我大聲的回敬她。 「你幹嘛這麼兇?我不想講了。」 「我才不想講了,馬的我掛你電話都可以!」 「黃瀚群!」她大聲卻虛弱的叫著我的名字。 「他誰啊?你男朋友嗎?」我也大聲卻虛弱的回話。 「黃瀚群……你去死啦!你最好就去你的清境農場、你的青康藏高原還是什麼塔克拉瑪干沙漠隱居到死為止好了啦!」她嗚咽著說。 「好啊,去死就去死啊!然後你回倫敦啊,幹嘛還跑回來?去你的貝克街11巷啦,不要說什麼想到我問候一下,我就當我出門逛街掉了一個女朋友啦!」我崩潰般的大吼。 我聽到大哭的聲音,然後電話自此斷線。 我坐倒在地板上,覺得自己快要死掉。 剛剛那個說話的我簡直就是人渣一個。 今夜的我們,用言語這把利刃再度刺向彼此心中最深最痛的傷口。 此時此刻,即使我們都身在台北,然而心與心的距離卻有如地球與冥王星那般的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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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